神君手背青筋暴起,周身怒意勃发。
许是因为怒极,他的墨发在疾风中狂舞,眼眸中的戾气仿若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喷薄欲出。
“依本座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本座底线。”
他一手掐着我的脖颈,但见我视死如归的模样,手中力道骤减,转而以双指解下我衣襟上的暗扣。
我既然敢以玉枕狂磕神君脑袋,就已然做好同他拼命的准备。但他突然下移的手,却叫我方寸大乱,慌得不知所措。
“我错了。要不然,你也痛打我一顿实在不解气的话,打两顿也可以。”
神君置若罔闻,从一开始慢条斯理地挑着我衣襟上的暗扣,到最后耐性全无,索性上手生撕。
慌张之余,我哆嗦着手抽出轩辕剑,朝着他一阵猛砍。
“知道害怕了”神君退了一步,站于榻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士可杀,不可辱。”我已不敢激怒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辱了又如何还能遭天谴不成!实不相瞒,本座爱极了你张皇失措的小模样。”神君微微倾身,目无斜视地看着我。
“你别过来,不然,我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我双手紧握轩辕剑,原想着顶多和他同归于尽。万万没料到,他早已不是清心寡欲隐于灵山一心修道的神君,其变态程度不容小觑。
神君嗤笑,“纵观整个虚无界大陆,已无人是本座的对手。就凭你,想和本座同归于尽,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话音刚落,眨眼间便夺过我手中的轩辕剑,强按住我的双腿,又朝我逼近了一分。
我和他的距离,近得只隔了一层冰凉的银狐面具。
他周身的寒意使得我背脊发寒,他眼底的戾气和**糅杂一团,使我惊惧不已。
我狠瞪着他,悄然捻了蛛网,正欲将他引入梦境之中,不料蛛网尚未成型,就被他中途掐断。
蛛网一灭,我唯一能绝地反击的机会随之幻灭。
眼下,若想与暴怒中的神君相抗衡,只剩下自爆内丹这一条出路了。
内丹一旦爆破,我体内的乾坤之力便能发挥出全部潜能,别说是他,整个古战场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不过,内丹爆破,我大概也活不成了。
神君脑门处有汩汩红黑热血涌出,顺着他银狐面具倾泻而下。
啪嗒——
啪嗒——
顷刻间,血迹将我的素色衣物染得斑斑驳驳。
他紧盯着一身狼藉的我,突然间轻笑出声,“想要自爆内丹你怕是没弄清楚,落在本座手中,死比生更难。”
“凌虐他人很好玩别得意太早了。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笑着看你如何摇尾乞怜苟且偷生。”
“这张出令人生厌的话”神君单手挑起我的衣襟,眼露戏谑,仿若将折磨我当成一件趣事。
“放开她。”黑衣人肩扛水缸,掷地有声地闯入屋中。
神君回眸,悄然松开我,而后阔步上前,对上黑衣人杀气腾腾的眼眸,轻笑道,“想救她”
黑衣人微微颔首,沉声道,“放开她,小爷来当你的面首。随便你怎么折腾,小爷绝不反抗。”
神君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修长的脖颈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滚。别让本座再看到你。”神君显然不吃黑衣人这一套,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要小爷滚可以,小爷要和她一起滚。”黑衣人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刚刚下榻惊魂未定的我。
神君亦回眸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而后斩钉截铁地回绝了黑衣人,“她必须留下。”
“什么时候,神君也开始意气用事了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东临王会放过你云秦国主会放过你水神会放过你北璃三十万将士会放过你”黑衣人反唇相讥,“不得不说,你确实很强,但尚未达到天下无敌的境界。为了一个女人,何必呢”
神君沉默不语,似在权衡利益。
不多时,他猛然抬头,询问着黑衣人,“你是谁”
“小爷是谁与你何干你只需记住,小爷是她的男人。有小爷在,你若想找她的麻烦,没门!”黑衣人乐此不疲地放着狠话,但我总觉他气息稍显紊乱,似有内伤在身,身体并不似他表现得那样强悍。
“自作孽,不可活。”神君闭了闭眸,广袖中疾风狂舞。
我担忧神君一只手就能把黑衣人击得粉碎,连连抄起榻边半人高的瓷瓶,迅猛地朝着神君后脑勺砸去。
与此同时,黑衣人手中水缸亦连缸带水地朝神君前额砸去,一时间,水声哗然。
“你们!”神君被砸得头晕眼昏,单膝跪地,周身杀气涌动。
我瞅着他气到发红的双眸,连连捻了蛛网,试图将他引入梦境之中。
然,他并不受我的蛛网影响,依旧平稳地站起身,如刚从无间地狱走出的修罗一般,带着一身的肃杀,朝着我与黑衣人步步紧逼。
慌乱中,我又捻了数十道蛛网,一股脑朝神君扔去。
终于,在我朝他扔去第一百道蛛网的时候,总算将他成功引入梦境之中。
他脚步一顿,略显迷茫地看着我和黑衣人,而后他绷紧了过于结实的身体,向后一仰,重重倒地。
“真是个祸害!”我见神君终于消停下来,心有余悸地捂着心口,大口地喘着气。
黑衣人颇为凝重地说道,“几日不见,他竟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认识他”我漫不经心地询问着黑衣人,一边拾起轩辕剑,以闪着暗芒的锋刃对着神君的裆口一阵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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