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修仙记》第八十六回 与狼共舞

    黑衣居士不为所动,反而伸出一只手臂道:“将这个负伤的女子给我。”语气不容置疑。

    玉儿后退了一步,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凛然地道:“她是我的姊妹,休得害她性命!”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快将她给我。”黑衣居士的语气和缓了许多,满脸的寒霜消退了八成,。

    玉儿犹疑道:“你这是怎么了,偏生要与她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吗她气若悬丝,命在旦夕,请你快快让开吧。”抬头觑了他一眼。

    黑衣居士的秀目上起了一层迷雾,终于放下伸出的手臂,偏着身子让到了一边。

    玉儿扛起砖儿,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救不了她的。”

    玉儿走过了数丈,身后传来黑衣居士凛凛的声音。

    “我说过的,刺中我一剑我便依你一件事。”

    声音里已经没有料峭的春寒。

    玉儿没有理会,从怀中掏出一根冰蚕天丝,借力朝山崖上攀去。尚只登了半程,便觉得肩上的砖儿变得异常沉重,额头上冒出一粒粒汗珠,所有攀岩的动作开始变形。咬着牙坚持,又往上登了数丈。最后数丈山崖朝外凸出,却又没有一株可以借力的树木,玉儿停在一块小小的山石之上,一时间陷入了困境。

    正踌躇间,山崖下玉面神尼高呼:“他已经来了,公子小心。”自己内力尚没有恢复,不敢出手阻止白无伤。

    玉儿正要回头瞧来,黑衣居士却如履平地般大踏步而来,瞬间就到了身后,一语不发,一把抓过玉儿肩上的砖儿,头也不回地往上而行。在山崖凸起的地方,脚在石壁上轻轻一蹬,斜刺里飞了出去,远远地高过崖顶。

    玉儿惊讶地望着黑衣居士,心中颇不服气地道:“落下来不又到了崖底吗逞能!”

    然而她判断错了,黑衣居士落下时,使出了轻功中的绝学“蹬云梯”,只不过将上蹬变成了平蹬,数步之后,身子已经位于崖顶上方,缓缓地落到地面。

    玉儿与玉面神尼都看呆了,不由得忖道:“驮着一个100来斤重的人竟然毫不吃力地使出此等绝学,只怕自己在苦练一辈子也难以企及。”

    玉儿垂头丧气,玉面神尼心灰意冷。

    “我已经到了崖顶,公子难道要赖在崖下吗”黑衣居士不冷不热地道,声音却就在玉儿耳边响起。

    玉儿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玉面神尼在崖下喊道:“不要理他,不如下来陪我,我们慢慢地绕道走回去。”

    玉儿听了玉面神尼的这一句话反倒拿定了上崖的主意。放下了砖儿这个包袱,一身轻快,便使出逍遥步法,东扭西拐地登上了山崖。

    玉面神尼在山崖下绝望地喊道:“好个不知廉耻的公子,竟然看上了我的奴婢砖儿,自绝于无量宗!”

    玉儿懒得理会玉面神尼,瞅着黑衣居士道:“快放下她来,她是我的姊妹,我一定要救活了她。”

    黑衣居士望着天边飘来的云朵道:“马上就要下雨了,离无量谷尚有10里山路,莫若我替你扛着她,我们无量洞中见面。”也不等玉儿回话,早施展轻功而去。却如一道流星般,转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玉儿无可奈何地道:“好个自以为是的黑衣居士,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便也施展轻功望无量谷而去。

    远远地瞧见无量洞前的地坪里黑压压站满了人,台上几个的道士正在演练器械,每逢精彩之处,江湖汉子们便大声叫好,倒也秩序井然,其乐融融。

    黑衣居士绕过会场,一溜烟进了无量洞,玉儿赶过去时,守卫洞口的白衣女子客气道:“混沌教的黑法王叮嘱了,让公子去他下榻的寓所。”

    玉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是黑法王白无伤,黑无垢多次说过,此子心狠手辣,做事从来任性不考虑后果,是极为麻缠的一个人物!更麻缠的是,他的武功不在混沌教主之下。”便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但一想到砖儿命悬一线,便不再胡思乱想,望白无伤下榻的寓所而去。

    才推开寓所的大门,便见到两个夜叉般的女子立在门后,吃了一惊,一步退到了门外。

    里间传来白无伤的声音:“却是谁来了多次说过你们不要雕塑般立在门边,没有不被吓着的。”

    电母用破锣般的声音道:“我们省得的,刚才我们争着前来开门,所以把那粉粉嫩嫩的公子给吓了一跳。我出去请他进来。”

    “不,让我出去。”女魃拉住了电母。

    “都说你说话的声音像女鬼,这样重要的事情你去办不合适。”电母早已经出了大门。

    “学着点,要矜持。”女魃在门内比划。

    玉儿一见电母出门,禁不住又后退了一步,差点一脚踩空,滚到地坪里。

    电母忍不住“哈哈”笑道:“公子是个男人,我还以为是个女子,如此没有见过世面。”

    玉儿脸红了红,站直身子行礼道:“我来拜见黑衣居士。”

    女魃在门内道:“还不请公子进来,一个人笑个不停作甚”

    电母便行礼道:“原是我的不是,这么披头散发出门。公子来自长安城吧,如果来自长安城,我家主公礼请公子。”

    玉儿觑了电母一眼,再也不敢觑第二眼,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门。

    里间白无伤清朗地道:“公子稍坐片刻,我这里有上等的武陵雪片,公子慢慢品尝。”

    玉儿想要问砖儿的伤情,张了张口,白无伤已经回答:“原是我踢伤她的,自然还得我替她疗伤,今日内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砖儿。”

    玉儿狐疑地想,这位白无伤白公子难道换了性子,又关怀又体贴,却是个知寒知暖的官人。又想道,俗话说大奸似忠、大伪似真,他如此这般,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明白了这一点,她倒不着急了,胡乱道:“你忙你的,我去外面逛逛好了,指不定还能结识几个知己朋友。”便欲出门。

    女魃已经煮了茶上来,电母拦住了玉儿。

    玉儿施展逍遥步法,七扭八拐,早已经到了门外。

    白无伤从里间追出来道:“可以瞧你的朋友了,只是还须好好将息几个时辰,我给她用了麻沸散。”

    玉儿半信半疑地走进了里间。

    地上满是沾满血污的纱球,砖儿躺在榻上,脸如白纱,但鼻息粗重,显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断了三根肋骨,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震荡,出血点不止一处。”白无伤擦拭着手上的血污道。

    玉儿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有扁鹊、华佗之能,能刮骨疗伤、开颅取涎”

    白无伤自谦道:“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哪里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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