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典礼结束。沉鱼随皇后娘娘一起回到了后宫。
皇后屏退众人,一把抱住沉鱼,哭了好一会。
“阿音……”
“嫂嫂该唤我沉鱼。”
“沉鱼,你受苦了。”
“沉鱼回来了,嫂嫂别哭。您哭的我都想哭了。”
皇后看着沉鱼一脸隐忍的模样,心下不忍:“沉鱼,回家了,你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啊。”
“沉鱼不想哭了,换别人哭吧。”
“好,那就让别人哭吧。”
“嫂嫂,还是您最疼我。”
好一会,皇后心情平复下来,沉鱼才开口问道:“对了嫂嫂,你还记得当年我身边那两个丫头吗一个叫如玉,一个叫如画。”
“当然记得,你当初都跟在嫂嫂身边,那些人都在嫂嫂面前晃了那么多年了。”
“那她们二人可还在宫中。”
“都还在呢。不过沉鱼,你若想要下人,嫂嫂这里拨几个妥帖的给你。当初你出事了,嫂嫂也无心管这些人了。你那几个宫女都交由孙嬷嬷安排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现如今是什么个心思,就别管他们了。”
“嫂嫂,当年的事,我的丫头有问题。不是如玉便是如画。”
“那时候你还小,你是如何确定”
“当年皇兄嫂嫂命暗卫送我出宫。后来被追上,全凭一条青蛇。我也是后来和姑姑学了医毒,才知道,有一种小青蛇,受训之后,对特制的药粉非常的敏感。能追踪千里。但前提是那药粉得撒在目标者身上。”
“那药粉必定就在限定的几个人身上。”
“那天接触到我的,除了皇兄皇嫂,战亡的暗卫,就只剩下我那两位贴身宫女了。”
“孙嬷嬷……”皇后唤来孙嬷嬷,“你去查一下,如玉和如画这两位宫女。”
“娘娘说的可是当初伺候公主的两位”
“对。”
这孙嬷嬷心里直打鼓,但她身处后宫多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两位丫头奴婢知道。当初经常在栖凤殿中往来,奴婢有留心了一下。”
“这两个丫头现在何处”
“这两人现状差别有点大。如画那丫头性格软弱了些。起初因着…因着当初那事,重新安排了差事后,不少人对着她冷嘲热讽。那丫头性格倒是隐忍。后来不知怎么,有人说话中伤了公主,她竟和人起了冲突。结果让人是被欺负的狠了。可偏偏那些丫头,有的就是这么不饶人。竟还欺负上瘾了。时不时就说些…说些刺激她的话,找着有头欺负她。”
“孙嬷嬷您在宫中也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帮帮她也不难呀。”沉鱼觉得这如画着实有些可怜,到底还是被自己连累。
“公主,这在宫中呀,有它自己的生存法则,到底还是要靠自己坚强。奴婢帮得了一时,帮不了她一辈子呀。”
“那另一个丫头呢”皇后好奇道。
孙嬷嬷接着说道:“如玉那个丫头机灵着呢。如今在内务府的御药房当差。因着颇有天赋,如今能配置药品。颇有往女医发展的架势。”
听到这,皇后和沉鱼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皇后便让孙嬷嬷去做了些安排。
沉鱼掐着时间,来到了浣洗局。沉鱼真没想到,她身边的大宫女,如今竟落到了这种地方当差。
只听里头的人议论着:“你们听说了没有,今早皇上册封了一位公主。”
“当然听说了啊,现在皇宫上下谁人不知。”
“喏,可少不得有些装聋作哑的人。”
如画从睡醒就不停地干着活。根本不曾听说任何消息,她惊讶不已:“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我高阳国又有公主了。”
“而且呀,这公主据说和当年那位同岁,如今她可是皇上的妹妹,太子的姑姑呢。”
如画听到这里,很是难过,当年那么多的宠爱,如何让人代替了公主的位置:“不可能,皇后娘娘不可能答应的。”
“切,你可知如今这公主什么来头,人家可是女将军,大功臣。救了一军将士,还领兵打仗解了北境危机的大功臣。”
如画跌坐在地,大家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她仍然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你们胡说,皇上不可能这么做的。”
“也就你还想着那位,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你该不会还想着那位还能够出现,将你解救出浣衣局吧。哈哈哈哈哈如画,我告诉你,你啊,就是在这洗一辈子衣服的命。”
“你还不是一样,五十步笑百步。”
“呸,”那宫女踢开水盆,溅了如画一身,“找抽是吧。”
那几个宫女一齐站了起来,撸起袖子。如画也不躲,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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