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衫!”
南枫有些生气了,他一把推开了小衫,怒声地说“我说了不行,两年,要等两年我们才能结婚。”
“为什么”
小衫委屈地看着南枫,隐约地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儿,南枫喝酒了
小衫看向了地上的空酒瓶子,如果没有记错,出海的时候,那还是两整瓶,没有人喝过。
“南枫哥……”
小衫想不通,有什么能让南枫将一瓶酒都喝光了,而且他的眼里有闪烁不定的东西,他在说谎,如果他真的爱她,爱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怎么会除了简单接触,没有一点过分的渴望,难道爱人吗
“你还小……”南枫放低了声音。
“我不小了,我已经23岁了,我觉得我和这个女病人年纪相仿,她都已经有了孩子,我为什么不能……”
孩子
南枫看向了水心童,那才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痴恋的那些年,他只能远远的望着,现在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了,可是她的肚子里却有了别人的孩子,还是他自认为最好朋友的骨肉。
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南枫哥……我是真的爱你……”
“小衫”
南枫捏住了额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有些结巴“我,我昨夜……有点喝多了,我是不是对……你……”
“南枫哥,你昨天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说你爱我,爱到了骨髓,忘也忘不掉……”
可是他的心真的能就这么死了吗
小衫回了夜莺岛的别墅,南枫也随后向别墅走去,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水心童在游轮上的消息告诉贺烨,心童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南枫的心是那么不情愿。
南枫此时想到了鲁妮楠说过的话,囚犯,水心童是贺烨的囚犯,那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水心童是囚犯呢
她只不过是个弱智女子而已……
南枫觉得步履维艰,现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有两个人,他和鲁妮楠,这个事实都是沉痛的,他和鲁妮楠都不愿意将事实告诉贺烨。
别墅的院子里,贺烨坐着轮椅,微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他坚毅的五官沐浴着和风,但仍有一丝无奈写在了脸上。
因为腿的原因,他不能随意走动,但是每天晨运的习惯还保留着,他刚刚舒展了一下筋骨,此时倒是难得片刻的安静。
睁开了眼睛,他看向了身边的马克,突然询问着。
“有没有鲁金的消息”
“我叫人去打听了,鲁老四死后,公司已经停止运转,鲁金到现在也没有出现。”马克回答着。
“也许……他已经死了……”
贺烨自言自语着,并皱起了眉头,望着远处的大海,鲁金如果活着,不可能不管鲁老四的企业的,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场风暴没有放过他们,心童也凶多吉少。
原本应该仇视的心,此时竟然一阵阵抽痛,那个女人不知不觉地占据了他的心,让他在失去后,突然觉得异常空虚。
贺烨凝视着地面,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永远都是他们心目中最无情的主人,屈服和脆弱不该出现他的脸颊上。
大黑狗摇着尾巴走了过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黑毛,思绪从狂躁中渐渐平静下来。
“用我叫人到海上好好找找吗我恐怕他们……”
“不用!”
贺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冷的,已经去了的,就让她去,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马克知道水心童和鲁金离开了,如果鲁金死了,水心童生存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夫人那么善良,应该不会死的。”
“闭嘴,不要再提到她,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贺烨脸色铁青,难以掩饰他的愤怒,他奋力地转动着轮椅,试图走出院子,马克马上赶上来推着他。
“马克以后不敢再提了,先生。”
“推着我到码头……”
“是,先生。”
马克推着贺烨向码头走去。
贺烨的表情一直冷漠僵直,他的目光看着远处,远远的……南枫和小衫向他们走来。
南枫看起来有点紧张,不住地回头看着游轮,这种张皇、不安的神情落入了贺烨的眼中。
当他们走到贺烨的面前时,他冷然地开口询问。
“你有事吗好像很不安……”
“没有,怎么会你的腿没有好,还是不要出来走动的好,我推你回去。”南枫接替了马克,打算将贺烨推回去。
“等等,我坐着轮椅,没有什么大碍,我想到码头上看看大海……”
贺烨的目光飘向了那艘“索爱号”游轮,淡淡地说。
“我们好像三年没有一起出海了,我记得最后一次我们一同出海,坐的就是‘索爱号’可惜这次你来了,我却受伤不能陪着你到海上游玩了。”
“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
南枫微笑着,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了许多。
“今天心情不太好,马克,扶我到‘索爱号’上坐一下。”
这句话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反应,只有南枫一下子怔住了,他摸了一下额头,紧张地说“你的腿还不方便,下次吧……”
“没关系,我只是坐坐,不然闷在别墅里也很烦……”
贺烨将手臂交给了马克,马克将拐杖递过来,并扶住了他,一步步地向游轮走去。
南枫无奈地去握紧了拳头,随后跟了上去,只要不到内舱,就不会发现水心童,他要时时刻刻堤防着。
甲板上,迎着习习的海风,贺烨和南枫攀谈起来,马克在一边照应着。
“把游轮开出去一些,就在近海转转……”
贺烨提议着,他讨厌这种不能动,只能坐着的日子,也许到了海上,能好一些。
游轮慢慢地开动了,向近海行驶着,南枫有点坐立不安了,他在担忧内舱的水心童,算算时间,她该用药了。
“南枫哥,你的女病人是不是该打针了”坐在一边的小衫提醒着南枫。
“是啊,差点忘记了,你们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南枫转身下了内舱,贺烨的目光看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南枫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内舱里会是一个什么女病人,让他如此挂心。
十分钟后,南枫上了甲板,水心童的状态很好,他也放心了。
“你的女病人让你很挂心……”贺烨淡然地说。
“呵呵……她没有亲人在身边,有点可怜,尽心是应该的。”南枫咳嗽了一声,避开了目光,在贺烨的面前,他真的很难做到镇定自若。
游轮在海岛的周围慢慢地行使着,贺烨看着大海,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突然大海上起了风浪,天很快阴了下来。
“糟糕,要下雨了……”南枫站了起来,担忧地说。
“进内舱吧”马克将贺烨扶了起来。
“内舱”
南枫皱起了眉头,假如他们进入了内舱,一定会发现水心童的所在,到那个时候,他想隐瞒也不可能了。
“要下雨了,先生的伤口不能沾水的,我和先生到内舱避一避,要是不下,再出来。”
马克将贺烨扶着,向内舱走去。
“这个……那,那好吧……”南枫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缘分,也许水心童原本就该属于贺烨。
小衫奇怪地推了一下发怔的南枫。
“怎么了南枫哥……”
“没事,我们也下去吧,看样子真的要下了……”
南枫搂住了小衫,一起向内舱走去,但是他的心一直很紧张,不知道贺烨看到昏迷的水心童,会是什么表情。
他一步步地向楼梯下走着,心情烦乱,等待着贺烨的一连串质问。
可是……
事情似乎有点奇怪,内舱很安静,内舱的沙发里,贺烨微闭着眼睛,倚在沙发背上,而隔断后面的那张小床……
楠枫的目光看了过去,不觉怔住了,水心童不见了……
贺烨似乎有些累了,这次腿伤让他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虚弱,也许这种累,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水心童。
马克四下看着,然后奇怪地问南枫。
“南医生,您不是有个女病人吗怎么没有看到”
南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水心童处于昏迷中,不可能自己走动的,就算恢复了健康,也不可能这么快可是心童为什么不见了,他茫然了。
小衫抓了一下头发,张合了一下嘴巴,指着那张小床。
“明明在小床上的,怎么不见了……南枫哥,你不是说她怀孕、昏迷,不能动吗”
“可,可能……”
南枫的眼睛瞄向了小床,发现小床下的白布帷动了一下,床下有人
南枫大气也不敢出了,难道水心童真的醒了,藏到了小床下,她害怕见到谁贺烨吗
“那么说,她好了”小衫很天真,认为水心童可能已经好了,离开了小床,可是就算好了,也该见到人影子啊。
“也许她不想见陌生人,躲起来了。”南枫解释着。
“我去找找看……”小衫有点担心那个女人了,一个虚弱的女人会去哪里,于是她转身走向了隔断。
南枫及时出手拉住了她。
“也许她想自己静一静……这里是大海,她不会走很远的,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吧……”
“哦,那好吧……”
小衫点了点头,放弃寻找了。
“喝点什么,还有半瓶马蒂尼……”
南枫转身拿过了马蒂尼,倒了一杯递给了贺烨,希望将大家的精力转移过来,让他们没有机会发现小床下的秘密。
“很久没有喝酒了……”
贺烨伸手接了过来,用疑虑的目光看着南枫,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眼睛瞥向了舱口的楼梯,楼梯上的阴暗渐渐消淡了,那片乌云飘过去了,没有下雨。
“好像天晴了……”
“哦,让马克扶你去甲板上吧,趁着还没有下雨,我们最好回到岛上去。”
南枫的话,让贺烨皱起了眉头,他好像才拿起酒杯,医生就迫不及待地下逐客令了,这好像不是南枫的作风。
不过南枫说的是事实,如果真地赶上大雨就麻烦了,回到岛上是最好的选择。
放下了酒杯,贺烨将手伸给了马克“扶我到甲板上去,这里空气不新鲜,还有……让驾驶员返航吧。”
“是,先生。”
马克扶起了他,慢慢地向楼梯上走去。
南枫这才松了口气,小衫不解地看着他。
“你的神情看起来很古怪。”
“我只是……在担心我的病人……”
南枫握住了小衫的手,轻声地说“到甲板上陪陪他们,我马上就来……”
“我等你,快点。”
小衫亲了一下南枫的面颊,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内舱。
内舱里只剩下了南枫一个人,他疾步地走到了小床前,俯下身,一把拉开了白色床幔,惊愕地发现,床下藏着的不是水心童,而是瑟瑟发抖的鲁妮楠。
“鲁妮楠怎么你是”
“为什么不能是我……”
鲁妮楠从小床上爬了出来,赫然地,水心童就在里面,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地上,是鲁妮楠将水心童从小床上弄了下来,藏在了小床下。
“你,把她怎么了”
南枫吓得面色苍白,他怔怔地看着水心童,心童面色发青,发丝凌乱,似乎处于缺氧的状态。
鲁妮楠拍了拍手,冷笑了一声“放心,还没有死,不过好像快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她现在的状况,不能随意移动!”
南枫将水心童从小床下弄了出来,平放在了小床上,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很糟糕,她的脉象微弱,胎气不稳……
鲁妮楠漫不经心地看着水心童,又看了一眼南枫,嘴角牵动了一下。
“我这是在帮助你,难道你希望贺烨看到她吗假如是那样,他不会让这个女人离开的,因为她是他的情妇。”
“以后我的事儿,你少管,你差点害死她,她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南枫焦虑地抽了一管药水,给心童注射了进去,但愿她能挺过这一关,他放下针管,担忧地握住了心童的手,希望她的脉象快点恢复正常。
“有我在,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南枫安慰着心童,虽然她什么也听不到,他仍旧想那么做。
“我以为你有多伟大,原来也是被这个女人迷住了!”
鲁妮楠咬住了嘴唇,痛恨地看着南枫,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掐死水心童,只有那样,这个女人才不会让男人神魂颠倒。
“你不要乱说……她只是我的病人,作为医生,救护她是我的责任。”南枫辩解着。
“包括和我一起隐藏她的行踪,不让贺烨知道,多可笑,这就是医生的责任吗你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可是你还这么做了,不觉得有些自相矛盾吗”
鲁妮楠的口气咄咄逼人,她凑近了南枫,恶毒地说“其实你和我一样,不希望他们见面,我是因为深爱那个男人,而你,却是迷恋上了这个女人,你现在还不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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