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动作迅速的从凳子上翻了下来,一道黑影便落下,将凳子压了个粉碎,朝着苏浅扑了过来。
苏浅抬手,袖箭朝着将黑衣人便射了过去。
沈眠身边的黑衣人趁着这个空隙,手中的石子破空而来,打中了苏浅肩胛骨上的伤口。
苏浅手臂一麻,袖箭直接掉在了地上,趁此工夫,沈眠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半空中抬了一下。
便有黑衣人直接扭住了苏浅的手臂,也不管她身上的伤口,直接压到了沈眠面前。
沈眠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抬了起来,拂过苏浅的面颊,顺着锁骨往下,苏浅浑身上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你要干什么”
沈眠冷哼一声,手指一抬,放在了苏浅肩胛骨的地方,狠命的一戳。
刚包好的伤口顿时又有鲜血不断的流了出来,沈眠收回染了血的手,拿着帕子轻轻擦了擦,随即扔在了地上。
“一点小小的教训。”
苏浅一瞬间脸色疼的煞白,紧咬着下唇,额头布满了汗珠看着沈眠。
“我一定会杀了你。”
听到这话,沈眠一脸的云淡风轻,根本没把苏浅的话当成一回事,只吩咐身边的人道:
“带走。”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碰到苏浅,手掌就被一剑刺穿在树干上。
“什么人”
另外一名黑衣人一手抓着苏浅,警醒的看着四周,萧寒一袭黑衣从墙上一跃而下。
将剑从黑衣人的掌心拔了出来,黑衣人蹲在地上,捂着手掌,萧寒却根本没理会,滴血的剑尖指着带着面具的沈眠。
“将她放下。”
沈眠眸光半敛的看着萧寒,声音暗哑低沉。
“三殿下重伤在身,有胜算吗”
萧寒冷睨了眼沈眠,又看了眼苏浅,“你大可一试。”
沈眠眸中划过一抹深邃,抬了抬手,“三殿下放我等先离开,我便命人放了苏浅。”
萧寒捏紧了手里的长剑,沈眠见状,开口道:“殿下若是耗下去,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若是真对付萧寒一个人,沈眠不是没把握,可是他怕在拖下去,将军府的人会找过来,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一次不行,还有下次,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苏浅捂着肩膀,看着眼前的沈眠,手中的袖箭忍不住一松。
‘嗖’
破空的声音,还没到沈眠的后背,就被一名黑衣人一剑斩落,落在了尘埃中。
沈眠回头看了眼苏浅,银色的面具泛着冷芒,一双眼眸幽深,看的苏浅咬了咬牙,握紧了手里的袖箭。
萧寒扶住苏浅,“先进屋包扎。”
话说完,两个人刚转身,就听到脚步声逼近,苏浅握紧了袖箭,萧寒抽出腰间的青锋剑,抬手将苏浅护在了身后。
“你先进屋。”
苏浅看了眼萧寒,没有动,而是问道:“刚才你去哪儿了”
“随处走走。”
萧寒剑眉微凛,再想到刚才因为他离开苏浅险些被人绑走,心中有些愧疚。
“下次不会留你一个人了。”
苏浅看着萧寒的后背,挑了挑眉,随即勾了勾唇,男人的话,也就说说而已。
沈眠那个王八蛋曾经说过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最后说休她就休她。
景钰呢,说什么娶她,最后她刚刚松动,就放她鸽子,当什么真呢。
“乖女!”
“小浅”
一道喜悦而又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浅手臂一松,袖箭就掉了下来。
看着两鬓竟然染了些白发的父亲苏长远,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下来了。
“爹”
苏长远一把将苏浅抱在了怀里,“爹的乖女,真是受委屈了,吓死爹爹了,你娘知道这儿事儿,都晕过去了。”
萧寒看着这一幕,默默的往后退了半步,一回头正好看见景钰走了进来。
景钰看了被苏长远抱着的苏浅,转向了萧寒,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萧寒。
“言风,你辛苦了。”
“”
萧寒剑眉一蹙,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景钰,“你怎么来了”
景钰眸光沉沉,“我看见你和苏浅掉进断崖,所以过来寻你们。”
“不是寻我,是寻苏浅。”
萧寒的语气里带着笃定,他和景钰兄弟这么对年,怎么可能不了解景钰,不过
萧寒往苏浅的方向看了过去,苏浅正趴在苏长远宽阔的后背上。
“乖女,爹背你回家。”
景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只是抬腿,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眸中充满了愧疚。
苏浅不是没看到景钰,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小浅”
景钰嗫嚅了一下唇角,“对不起。”
苏浅这才回过头,看着景钰一副如同被抛弃的小狗模样,笑了笑。
“你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把我推下山崖的。”
只是这个笑,落在了景钰眼中,却越发的刺目。
苏浅这是在和他划清界限,从前虽然总是和他拌嘴,但是却未尝有这么疏离过。
沈眠回到府上,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沈眠,谁准你动苏浅的”
一道阴沉的声音在沈眠的头顶上响了起来,黑色长袍下,一张狰狞的面具显得分外吓人。
沈眠捂着胸口,从腹腔中传来压低的笑声。
“呵呵呵”
黑袍男子声音更加阴沉,“你笑什么”
沈眠抬手摸了一下唇角的血迹,抬头看着黑袍男子,目光灼灼又带着恨意。
“我已经知道了,知道你们护着的那个人是谁了。”
黑袍男子背脊一僵,眼眸犀利的如同一道实质性的光,射向了沈眠,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最好放聪明点,不该知道的事儿,最好不要知道。”
“七爷,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弟弟,拿苏浅换,不行吗”
沈眠的眸光灼灼,“沈家已经毁了,母亲已经死了,妻子也死了,如今只剩我们父子三人,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于七爷笑了笑,松开了手,“当初你曾祖父可是南宁的丞相,权倾一时,享受的还少吗”
“如今南宁落难,你们就想独善其身沈眠,天下没有同富贵,不同患难的道理。”
“更何况当年若不是你曾祖父骄奢淫逸,勾结北齐开国皇帝,南宁如何被灭”
“不是南宁不放过你,而是你们沈家,在赎罪。”
沈眠听了,勾唇笑了,“七爷说的冠冕堂皇,我曾祖父勾结北齐先祖皇帝,如今你又如何不是在勾结南宁遗孤。”
于七爷眯了眯眼睛,杀气四溢,沈眠擦了下嘴角,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黑眸发光。
“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把景钰请来了,七爷敢不敢以真面目见一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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