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与魔界的边缘,有一处布满藤蔓荆棘的森林。
几根孤独耸立的石柱环绕着一大片古城的遗迹,但是如果从高空俯视,却只能看到巨大的树冠相互交织,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投影下来,在古老又肃穆的残垣断壁上映出无数稀碎的小光点。
一段墨绿色的护城河沿着古城四周蜿蜒而过,这里看起来废弃了至少有上百年了,然而最近一段时日倒是多了不少烟火气。
塔尔还是喜欢穿他那一身漆黑如夜色般的长袍,里里外外忙了一个上午,总算收拾出了一间能供人休息的屋子。
“阿蛮,你先坐着歇一会,我把这边的窗户装上就去给你煎药……”塔尔摆弄着手里破败的窗框,思考着怎样才能完美地将它镶进墙上那个好像恶兽巨口一般的大窟窿。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使用任何神力仙法,只靠着一双手,扫地、修房顶、擦桌子,即便是刚才有一根木屑扎进了掌心,他也没做过多处置,只是吸吮了两下伤口便作罢了。
月蛮托着下巴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木椅子上,这是塔尔派人去人界的街市买回来的,同一批买到的还有一些锅具、炉盏,木架子搭成的简易床铺,还有一些柜子。
“塔尔,你是真的准备在这里过日子么”月蛮换成双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塔尔说道。
塔尔努力了半天,总算凭借蛮力把窗框给塞进了墙里,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说道:“恩主大人即将临世,怎么也得有一处落脚之地吧。”
“你就用这破烂地方迎接恩主大人”月蛮环视了一下屋内明显有些陈旧的摆设,忽然心里一酸,有些黯然地喃喃自语道:“不过……我们这些人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了,对吧……”
“阿蛮,别难过,”塔尔听出了月蛮话里的感慨,立即放下了手里的活走了过来,安慰她道:“放心,等我再收拾两日……外面有不少废旧的石料木梁,到时候我再搭建几间屋子,把光线最好最亮的那一间留给你和阿炽,好不好”
月蛮盯着塔尔略显疲累的一双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表情很快放松舒缓了许多。
“对了,那个腐魔呢还有阿罗……”月蛮好像想起了什么,扶着桌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坐下,你坐下就好!”塔尔赶紧拦住了她,“你昔日伤势未愈,虽说有恩主大人的神力护体,也还是要处处注意一些。”
昔日神界叛乱,当以魔君荒夏为首的魔界一同加入了镇压大军之后,太阳神和月神带领的百万护卫军团便节节败退,最后,为了掩护太阳神和一众后辈能顺利撤出战场,万般无奈之下月蛮只能以身献祭。
然而,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月蛮徘徊在神魄消散边缘之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救助了她仅剩的一丝神魄,最终助她重塑魂魄,得以回归了那个本该一同消亡、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始祖之力用阵法保住了的肉身之中。
“可……可我们从冥界带回来的那些鬼脑菇呢”
“都不用你操心,阿罗已经将那些鬼脑菇尽数放进了巨灵坛中,再加上恩主大人亲自炼化出的元始阵眼,一切都在依照计划行事……”
塔尔走到门边,朝远处吆喝了一声。
杂草丛生的岸边忽地闪过一道鳞光,月蛮好奇地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条浑身缠满绿色水草的巨大身影一下子跃出了水面,只在半空中停留了短短的一息之间,便再次头朝下钻入了水中,溅起了几朵耀眼的水花。
“你看,腐魔玩得挺开心的。”塔尔回过头对月蛮说道。
“说起来腐魔似乎与我们不同,他究竟是……”月蛮话说一半顿住了,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样一个半人半鱼却全身散发着极端恶臭的家伙。
“是万物**气息经年累月形成的魔物,不知道恩主大人用了什么法子和它沟通,唔……”塔尔沉吟了一会儿,挑了挑眉道:“除了气味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倒是个值得信任的家伙呢。”
毕竟如果没有它这样一个集万千**之气于一身的存在,想在冥界阿格隆河底种植培育鬼脑菇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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