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天诀录》第七章 神兵现世

    是夜,一个人蹑手蹑脚悄声走到余非则屋外,蜷缩着身子,隔着窗户偷偷观察房中动静,听里面传来阵阵鼾声,正要转身离开,只听得嚯嚓一声,一道闪电,这人一惊,赶紧俯下身子。又是几声低沉的雷声,轰隆隆作响。这人猫着腰两手两脚慢慢挪开,等查看了一下见并无异样,赶紧起身往楼下走去。

    余非则见那黑影消失了好一会,半晌之后见无人闯入这才睁开眼。余非则并没有睡去,而是翻来覆去想着白天一切,正想着忽然察觉到门外有细微响动,可因天黑加上雷雨声难知屋外动静,便故意侧躺在床上打鼾假装睡去。

    不想一道闪电伴着一声惊雷闪过,余非则借着电光看到一个人影一闪。心里一紧悄然提手运功,想着或是白天被人识破,便在晚上前来偷袭,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闯入。余非则心中起疑,忽然一想到隔壁顿感不妙,遂赶紧起身,提神运气走到隔壁门外。

    他耳贴门缝,却因为雷声滚滚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于是把心一横,直接推门进去,却发现铁衣早不见了踪影。余非则登时心胸中怒气难平,正要转身离开,却转念一想,赶紧将手伸进被窝,一摸仍有余热,赶紧发足追了出去。

    铁衣冒雨出去在那柴堆里找出白天伪装身份用的柴捆,赶紧背起往客栈的后门去了。

    出去后走了不远便到了一片树林,看到一个枝干扭曲的大树,铁衣长舒了口气卸下柴捆,当他正准备打开柴捆,又是嚯嚓一声,一道闪电,一个黑影出现在面前。

    铁衣一惊,跌倒在地,借着电光,看清那人正是余非则。

    铁衣正准备向他解释,却被余非则抢先道:

    “为何这么晚还不休息,冒雨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余掌门,不要误会……”说话间已悄然挪动脚部挡在那捆柴前。

    余非则一见更是心中狐疑:这小子白天一整天都不离这捆柴,莫非这捆柴里另有玄机。便故意试探道:

    “将这不世神兵藏在这一捆破柴里,真能想的出!贤侄是防他人还是防老夫啊”

    “余掌门,千万别误会,我见这白天人多眼杂,总不能背着它招摇过市……”

    “好啊,你小子一开始就在骗我……”

    其实余非则并不知道,本想试着出言一诈,看他能不能中招,果然,铁衣这时候还想着怎么向他解释,见他已经知道,便急忙应了。

    余非则登时心中狂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小子功力我之前已经试探过,平庸之极,当下仍是深夜一片漆黑,何不……

    一想到此,不由心生恶念。可见铁衣并无觉察仍顾着解释。

    余非则叹道:你父往日与我颇有交情,不想一生得意之作竟成了索命之符。老夫久闻天诀弑月之盛名,可从未有缘一见。敢问贤侄能否容老夫一观

    借着一道电光,铁衣见余非则凶相毕现,右手微提显然已暗暗运功。

    铁衣这才醒悟:自己刚刚还懊悔地认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想竟被他诈言谎骗。

    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起先自己真以为这老匹夫是为了救父亲性命,此刻竟想夺刀,奈何自己哪里是他对手,可眼下无计可施,只能坐以待毙。

    余非则见他迟疑并不知其心思,仍假装慰道:“贤侄大可放心,老夫只是借刀一观,别无他念,奈何这天诀弑月乃不世之神兵,习武之人,爱刀剑甚于性命,还望贤侄能体谅老夫之心……”

    “余掌门,可否待他日……”

    余非则一听登时语气大变,怒道:

    “哪日少在此诓骗于我!‘天诀弑月’天下谁人不知,武林中谁人不想今日你已落入我手,我皓蛟山执掌武林的大业便在当下,老夫岂肯罢手!你自己拿与老夫还是要老夫亲自动手”

    铁衣听罢心中震惊,堂堂一派掌门为得神兵竟能如此下作,实在难以想象。苦于自己武功低微只怕是拼死也难保弑月不失。

    “余掌门,我之前已允诺过,只要救得我父亲,这弑月自当归你……”

    “你父亲哈哈哈,这弑月已是我手中之物,他的生死还与我何干”

    “你……你一代宗师,传出去不怕被人耻笑吗”

    “怕,老夫岂能不怕……”

    不料余非则刚说完“怕”字竟已如迅雷之势一掌打在铁衣胸口,铁衣原以为这余非则也算当今武林一代宗师,享有极高声誉,只是逼迫自己交出弑月,绝不会加害与他。不想竟实实受了一掌,登时胸口疼痛欲裂,只觉天旋地转。

    “不过,眼下若是取了你性命,不就没人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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