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第六百一十八章 发作

    老夫人重重砸在地上。

    那声音听得人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

    活该!

    这么多罪证都指着她还死鸭子嘴硬。

    只要是个人证,就是在污蔑她。

    连宣武老将军都能说成是谢景宸收买来的。

    亏得老王爷够能忍,到现在才发作。

    老王爷要起身。

    撑着小几站到一半,还是跌坐了回去。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王爷到这会儿才发作,大概内心也是希望这件事是假的吧。

    他宁肯相信老夫人是被荣华富贵迷了眼迷失了本性,也不愿意接受和他相濡以沫走过那些艰难岁月的老夫人可能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被人给害死了。

    这么多年他信任的、尊重的、愧疚的其实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这个女人当年还曾弃家族于不顾,与人私奔。

    这么一个人人唾弃的女人却在他枕榻边睡了三十多年,还给他生儿育女了!

    他却一直蒙在鼓里,把内院放心的交给她!

    老王爷气的浑身颤抖。

    一股血腥味涌上来。

    老王爷一口血吐了出来。

    两眼一黑。

    人晕了过去。

    “祖父!”

    “外祖父!”

    谢景宸和曲大少爷异口同声。

    老夫人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王妈妈朝老夫人扑过去,揪着她的衣领问,“我家老夫人呢,她在哪里!”

    王妈妈的声音在颤抖。

    三十多年了,老夫人还有可能活在世上吗

    可任凭王妈妈怎么逼问,老夫人都不吭一个字。

    反倒因为王妈妈揪衣领子太过厉害,惹恼了三老爷。

    纵然他娘千错万错,她也给老王爷生了他和二姑奶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容的她一个贱婢放肆!

    三老爷要把王妈妈甩开,刚把王妈妈抓起来,就被王爷抓住了胳膊。

    三老爷不肯松手。

    原本王府和和睦睦,就因为这老婆子多事,害的老王爷吐血,她死不足惜。

    王爷素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三老爷不松手,他便用力。

    三老爷死扛着,后果就是胳膊被王爷给卸了。

    红袖和碧朱扶着王妈妈。

    王妈妈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再加上悲伤,身子都站不稳。

    王爷望着倒在地上没人敢扶的老夫人道,“关进柴房!”

    两婆子过来把老夫人拖了出去。

    牡丹院。

    南漳郡主靠在大迎枕上。

    自打王爷请封池夫人为王妃后,南漳郡主就没再出过门。

    心情不好,药也不肯吃,所以到现在还脸色苍白,神情憔悴。

    外面,赵妈妈快步走进来道,“郡主,出事了。”

    南漳郡主眼皮都没抬一下,“还能出什么事”

    最糟糕的事她都经历过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能打击她了。

    赵妈妈摆手,让丫鬟都退下。

    等丫鬟都走了,赵妈妈才急道,“老王爷信了王妈妈的指认,认定老夫人是假的了。”

    “这会儿老夫人已经被关进柴房了。”

    南漳郡主脸色变了一变。

    “这么大的事,只王妈妈一面之词能作证”南漳郡主不信。

    赵妈妈叹息。

    如果平常时候,王妈妈一面之词很难作证。

    可老夫人把勇诚伯看的太重。

    为了给勇诚伯报仇,不惜给表少爷下毒,还被逮了个正着。

    亲外祖母给亲外孙儿下毒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王爷本就不待见郡主了。

    如果知道老夫人是被崇国公老夫人和太后联手给害死的。

    他拿不了太后和崇国公老夫人如何,但折腾郡主还是易如反掌啊。

    现在镇北王府还保持中立,要是老王爷和王爷气头上支持大皇子,那对二皇子可就太不利了。

    南漳郡主脸阴沉沉的。

    王妈妈知道那么大的隐秘,老夫人竟然留了她三十多年,她是活腻了想找死吗!

    “速把这事禀告太后知道。”

    赵妈妈知道这事重大,派了心腹丫鬟红缨拿了南漳郡主的令牌进宫。

    柴房,在小厨房最里间。

    里面是用来堆放柴火和杂物的。

    味道实在不好闻。

    两婆子把老夫人拎进府后,直接把老夫人往前一推。

    老夫人摔倒在地,手心从粗糙的地面擦过,磨掉了一层皮。

    在老夫人之后,丁老姨娘也被扔了进去。

    知道那么大的事却不禀告老王爷,如果她说了实话,老王爷何至于蒙在鼓里三十多年

    丁老姨娘攥着这么大把柄,过了三十多年的舒心日子,往后可没有好日子给她过了。

    老夫人爬起来,眼泪模糊了双眼。

    三十多年前的旧事如潮水般涌入她脑海中。

    时间过了那么久,她竟然一点也没有遗忘。

    但她从没有后悔过。

    王家太老爷重情重义,当年王太夫人还身怀六甲,便给腹中胎儿定下了一桩亲事。

    只是未婚夫身体孱弱,缠绵病榻。

    她嫁过去,只怕过不了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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