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必合:三少宠妻有方》第104章 她在刻意隐藏

    他的手指温柔地穿过他的发丝,温热的水从发丝间流淌而下,沾湿了他皮肤的每一寸。

    浴室里只有清脆的水声回荡。

    顾廷渊全神贯注于手上的动作,唯恐稍不留神就让伤口沾了水,也顾不得宁兮是否说话。

    片刻后,他问:“这样还好吗”

    嗓音温柔,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如大提琴般低低沉沉的回荡。

    宁兮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被他一句话挑起。

    “一会儿洗好了,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好。”强稳住气息,宁兮轻轻地回答。

    “头发全干了,再把身体擦一擦。”

    不妨他会突然提议,宁兮猛地一怔,几秒过去,用平静地语气道:“不用了,把头发洗了就好。”

    “最好擦一下,中药包一直贴在皮肤上不好。”

    左侧肋骨骨裂,医生配了重要包围在宁兮的身上,每天一换,都是顾廷渊亲自来的。

    宁兮捂住左侧的药包,迟疑道:“那我自己擦就好了。”

    热水从发根流淌下,哗哗地落在地上。

    顾廷渊取来毛巾,把潮湿的头发包起,伸手去扶宁兮,“在害怕什么不正经的事都做过了,现在你有伤在身,我是认真地帮你擦拭身体。”

    宁兮一手捂着药包,一手扶着顾廷渊的胳膊,从浴缸里出来,站在他面前,却不敢与他对视,放轻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不会乱来,可我想自己来,可以吗”

    “怎么非要坚持自己来”

    “我就是想自己来。”

    留意到她的不自然,顾廷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沾着水的手指碰到她的皮肤,湿漉漉的触感随着暖暖的温度传遍皮肤,宁兮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要躲。

    却被他阻挡,手指稍微用力,就稳住了她的脑袋,让她被迫地与他对视。

    他的眼一如既往地深邃似海,深处仿佛有漩涡,多看一会儿就好像要被吸进去。

    宁兮还想别开脸,只听到他语调染上了严肃,似质问般道:“你在怕什么”

    “没什么。”宁兮垂下眼,避开他精锐的眼神。

    “如果不怕,为什么不看我。”松开了她的下巴,他握住她的双肩,微微屈膝,脸庞与她相对,“兮兮,从你醒来到现在,你的眼神一直在有意地避开我。”

    “我没有。”

    “我说过你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姑娘。”

    “可我就是没有啊!”

    顾廷渊忽而不出声了。

    相对静默片刻,宁兮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试着抬眼看向他,眼帘才掀开,就瞧见他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好似严厉的师长盯着犯了错却不肯承认的孩子,要看看她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宁兮动了动唇,又忍住,索性绕开他往外走。

    顾廷渊跟了出来,没有追究刚才的话题,把裹着头发的毛巾摘了,细细地把发丝里水气尽量擦干,遂又拿来吹风,以最小的挡位把头发丝吹干。

    宁兮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地听着耳边嗡嗡的声响,感受着热气从头皮转移到耳边再到脖颈。

    这样的感觉真实又虚假,让她贪恋的同时又难过。

    头发吹干,顾廷渊便握住她的肩膀,扶她起来,“确定不要我帮忙吗”

    宁兮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擦拭身体的事情,点了点头。

    “那好,你自己来的话要小心,如果感到不舒服立刻喊我,不要勉强自己,好吗”

    宁兮仍是不语地点头。

    顾廷渊把她扶进浴室,水温调试好,毛巾拧得半干,才退了出来。

    门关上,他的手握着门把,迟迟没有松开,像是在屏息静听里面是何动静,又像是陷入某种沉思,一时不愿动。

    很明显,她有心事,不愿意和他诉说的心事。

    如今想来,自醒来后她不断找话说,不过是在隐藏。

    可她要隐藏什么

    越是不肯提及的人和事,就越是想隐藏的。

    那么,她的心事就会和宁承远、白琳、林飘以及那晚发生的事情有关。

    顾廷渊走出病房,却站在门口,没有走远,拨出号码,“一会儿早点让林飘下班,宁兮醒了。”

    “醒了”顾益琛先是一怔,旋即大喜,连连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告诉那个傻丫头,让她什么也不用做了,现在就去医院。”

    “嗯。”

    “等等!”觉察到那边要挂电话,顾益琛紧急阻拦,下一秒,却犹豫不决。

    顾廷渊明白他要说什么,敞言道:“她应该还不知道。”

    关于林飘和顾益琛之间的意外,宁兮很大可能是不知道的。

    顾益琛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如果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也许还能帮着开导开导林飘。”

    “阿琛,这件事不着急让她知道。”

    “我明白!本来打击就够大了,再让她知道好朋友因为她发生了这样的事,况且还是自己的父亲下的手,是很残忍。”

    “谢谢你的体谅。”

    “客气什么,那可是我的小嫂子!不说了,我让林飘去医院。”

    “嗯。”

    挂了电话,顾益琛却迟迟没有出办公室。

    此刻他心情复杂,身体里有不止两个人在打架,一个拽着他去往那夜,一个要他体谅哥哥嫂嫂,一个提醒着他得对人家姑娘负责。

    他烦躁地抹了一把脸,把林飘叫了进来。

    自从那件事后,林飘对他的态度简直犹如冰霜,以往心情不畅还会跟他顶嘴叫板,如今是除了工作的交接,多一句都不愿说。

    这会儿把她叫了进来,也是冷着一张脸,一副悉听尊便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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