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回家”男子问小女孩。
“兰儿在找阿爹,这是从阿婆那儿借来的米酒,暖身子的,阿爹没穿棉袄。”兰儿抬起酒壶给先生看。
“找到你阿爹,你就会回家了吗”黑袍先生说。
“嗯!”兰儿点头,清澈灵动的眸子异彩流光。
黑袍男子轻轻地拂了拂衣袖,漆黑的夜空瞬间就像被擦洗了一遍似的,变得澄澈清明。
雪停了,风也停了,满天星辰挂苍穹,一轮明月耀凡尘,街上的黑暗像雾一样散去。
虽仍是夜晚,但已能看得清世界的轮廓。
“哇啊,好漂亮!”兰儿赞不绝口,“先生下一次变一朵离太阳最近的云彩给兰儿吧”
黑袍男子说:“我不叫先生。”
“那你叫什么”兰儿问。
“他们都叫我夜神。”黑袍男子说,“算了,你还是叫我先生吧”
黑袍男子指着街角继续说:“去吧,你阿爹就在那儿。”
兰儿想跑过去,可是一双短腿已经完全陷进雪地里,寸步难行,更别说跑。
费力行进中,黑袍先生轻轻地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单臂将兰儿夹着腰间,像拎一件物件似的很随意地夹着,身形一闪,瞬间来到目的地。
雪地里了无痕迹。
黑袍先生将兰儿放下,兰儿笑了,朝着蜷缩在墙角的阿爹跑去。
“阿爹,兰儿给阿爹带酒来了,快喝了暖暖身子。”
阿爹几乎已经被雪淹盖,浑身冷冰冰**的,阿爹一定很冷,阿爹好可怜,兰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先生,我阿爹肯定冻生病了,我叫不醒他,阿爹连酒都不喝了,他定是太累了。”
“不——他死了!”黑袍男子冰冷地说出事实。
兰儿成了孤儿,她只剩下一盏没有灯油的破灯笼,一间阿爹留给她的破草屋和一件阿爹的破旧棉袄。
她每日都会去给别人家放放牛、割割草,换点小钱度日,养活自己还凑合,时不时地会有飞鸟死在她家门口,那日,她便会有烤鸟肉吃。
夏夜来临,兰儿挎着花篮,在大街小巷叫卖,花儿是她白天从田野里采来的,她去的山野从来不会有野兽蛇虫出没,她采的野花花骨朵儿比别人的都大,颜色比别人都要艳丽,她的花儿不管卖几天都不会篶。
因此,小姐们都爱买她的花儿。
聪明如她,她知道哪条街的小姐们会买。
小姐大多会派丫环,从她们家后院的后门里出来买花。
今夜,她又多卖出一篮子花儿,不知不觉,已经三更天,听到打更的声音,兰儿悲从心中来,想阿爹了。
“阿爹,你放心,兰儿可以养活自己长大的,你知道吗小姐们都爱买兰儿采的花儿呢!”
兰儿边走
边自言自语,走着走着,忽然看到街边墙角躺着一个男人。
“先生,你死了吗”兰儿戳了戳那人的脸,虽然冰凉凉的,但却是软的。
男子慢慢地睁开眼睛,还没看清眼前人,勾起瞬间变长变尖的长爪子,杀气暴戾的神情跃然苍白如纸的脸上,在看清眼前不过是一个小女娃后,他又刹那间收起锋利的鬼爪,灵体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
“你看得见我”男子惊奇地问兰儿。
兰儿还小,看不懂那些不正常的异象,但她十分清楚一件事,她要是不帮助这位先生,他很有可能会像她阿爹那样死掉。
她从花篮里拿出今日在山上采的一颗灵芝,递到男子嘴边:“我阿爹说过,西山峭壁上的白灵芝很值钱,人得重病吃了都能好,阿爹一直没有找到过,今天我轻轻松松就在崖边找到了它,本来想拿它换点钱,现在送给你了,你吃了它病就好了。”
“幽灵草!”男子看到“白灵芝”,焕散的眼神猛然大放异彩,咬紧牙关撑起虚弱的身子,拿一朵白灵芝都显得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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