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晏轻笑一声:“堂堂王爷自然是什么都不怕。”说着将他拉向了自己,另一只手搂上了他的腰,“不过天色已晚,阿琛还是和我早些歇息吧。”
席慕琛挣扎着被他拉上了床,一到那个床上的时候,席慕琛在心里打了个冷颤,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程之晏抚上他的后背轻声的安慰,但是这一个动作却令席慕琛更加的慌张,在他的耳边轻叹了口气,“睡吧。”
就在席慕琛以为他还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轻声鼾声,绷紧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那双手眉头皱了一下,刚想着往旁边挪一下时却发现那双手搂的紧紧的,自己根本不能动弹,分毫无奈之下只能就这样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外面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滴落的声音惊醒了程之晏让他想起多年之前。
那天也是下了一场雨,不,那天的雨比这下的更大。雨水冲洗着血蔓延沿着街道形成了血河,自己躺在地上,雨水冲洗着自己脸上的污血,腹部插着一柄长剑,但是自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浑身发冷。
程家只是一个商贾人家,程之晏本来也应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但是就是因为程父偶然得到了死人傀儡术才招致了江湖人的仇杀。
程之晏躺在地上闭着眼听着雨滴越来越小,可是自己的意识却依然清明。
“哒哒哒”
由远而近传来一声木屐的声音,那人走的不轻不缓,但是每一步都踏在了程之晏的心尖上。
那人直到程之晏跟前的时候才才停下了脚步,程之晏虚弱的抬眼看去。只见青伞蓑衣,带着质朴的青色面具,一身白衣丝尘不染。
“你是谁。”
“过路的人。”
他的声音出奇的好听,声音飘渺却意外的能够安抚人心,对比之下程之晏的声音便有些喑哑,这种沙哑是介于与少年和青年之间,带着锐利的锋芒有些尖锐。在这一瞬间程之晏竟然有一种哭的冲动。
“即是过路的人,为何在此停留。”
“因为脚下有挡路的人。”
“呵,既然有挡路的人杀了就可。”
那人轻笑了一声,心情似乎有些愉悦:“这样有趣的人杀了实在是可惜。不如跟我走吧”
说着将手里的青伞往他的面前一递,青伞正好将程之晏的头遮住,由于眼睛不再受雨水的冲洗,程之晏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身上竟然朦胧的起了一层薄雾,雨水丝毫低落不到他的身上。仿佛一副水墨画一般静美。
程之晏跟他走了,由于受了很重的伤,那人废了好大的心力才将自己救了回来。程之晏从来就没有看懂过这个人,他说他要教自己本事,可是自己的伤好了一个多月了他仍然都没有提及。他时而轻佻不正经时而冷漠的不似凡人,他温柔时不会对任何人说一句重话,然而他冷酷时却不在乎任何的生命。
记得有人对他的气质赞美不绝时,他会笑着的对那人说一声,道谢。也有风尘女子倾慕他时,他也会委婉的拒绝。但是也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毫不留情的斩杀他,那是自己第一次见他杀人。大体内容自己不记得了,好像只是因为那人说了一句“长公主也不过是个生的好而已。”,看不清他如何出剑那人便气绝身亡。从那个时候程之晏便怀疑他与皇宫有着某些关系。
一路南下的路上不少,有人对傀儡术契而不舍,刺杀不断,鲜血不停,直到那天在游船上,他慵懒的卧在软榻上,手里举着一杯酒,由于带着面具,只能从他的眼中看出迷离的神色。
“你说说这些天我为了你造了多少杀孽,你打算如何回报”
程之晏低着头,双手紧握,程之晏心里猜测,眼前的这个人杀过的人何止这些,或许他造的孽比这还多。
“你教我武功后你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了。”
“呵,你这是要赖上我了。我救了你难不成还是我错了”
“你若让我这样苟且的活着,还不如当初让我直接去死。”
那人看了一眼程之晏,见他脸上没有丝毫动摇,无奈道:“唉!本以为让你跟着我能够消消你心中的戾气,谁知你如此冥顽不化,也罢,也罢,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便将傀儡术传与你。”随即还在那里嘟囔了一句,“明明她说过我最能让人心里平静的,难道是她骗我不会不会……。”
程之晏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傀儡术莫非……。
“把你紧张的,你不该不会以为是我偷学了你们家的那个傀儡术吧”他看了一眼程之晏那惊讶的表情,有些不悦,有些恼怒,“就你那傀儡术根本就不完整,要是就这样学了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武功全废。”
傀儡术不完整这件事程之晏也是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到现在也不学,就是因为害怕过程中会走火入魔,只不过……。
“你怎么会知道傀儡术不完整”
“自然是因为这种东西是我创的。”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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