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喘息两声,“小姐昨晚的确出去了,只是我不知道去了哪儿。下雨前出去的,雨停了才回来……”
“我就在院子里走走……”
“小姐若是只在院子里走动,我怎么会不知道!”丫鬟可能是知道已经说了出来,索性就说个明白。三小姐身边肯定是回不去了,若是再含含糊糊,少夫人也不会再保自己。
“而且,早上叫我出去采露水,实际上是叫我去白云庵找楚姨娘!”
鲁静婷冷笑,“我那时候叫你去找姨娘,不正说明了我不知道姨娘已死!”
丫鬟一噎,随即又叫道:“不是!那个时候,小姐……小姐的神情很奇怪!”
少夫人问:“你们小姐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小姐要我去白云庵看楚姨娘在不在……”
“这是原话”
“就……”
“你胡说!”鲁静婷扑上前,直接一巴掌把丫鬟剩下的话都扇回了嘴里。
丫鬟本来就是被一顿板子打得不轻,不知道鲁静婷这一手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让丫鬟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鲁静婷原本一直是个柔柔弱弱的样子,这一下把室内的人都吓到了,少夫人甚至跳到了一边,靠着大公子近了,大公子也站起了身。
“你们……你们就是想把逼死生母的罪名安到我头上,你们就是想逼死我!”鲁静婷尖叫,“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那你去死啊。”大夫人淡淡开口,漠不关心,语气冷冽。
鲁静婷的气势一滞,终究是一个弱女子,捂着脸啜泣起来,转身跑出了屋外。
偏偏她跑的时候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怎么的,一脚踢到了晕在地上贴身丫鬟的头,丫鬟哼也没哼一声,脑袋一歪,也不知道还活不活得了。
有两个小姐还有几个丫鬟身子一动,条件反射地想要跟出去,却见上首的三个人纹丝不动,便又惊疑着坐了回去。
权玉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屋子外走去。她刚走没两步,就听到外面婆子的呼喊声:“三小姐落水了!三小姐落水了!”
权玉锦一惊,匆匆跑出屋子。屋内余下的除了大公子、平沙、田护卫,都是女眷,一时间惊疑不定。
“唐捕头。”大公子护住明显吓到的少夫人,“劳烦你去看看。”
唐易自然也挂心鲁静婷的情况,若是她真的投水死了,恐怕自己也难以心安。
“田护卫,我们出去看看!”唐易招呼了一声,自己先往外走去。
田护卫得了大公子的一个眼神,便应道:“好!”跟着唐易走出去。
唐易走到屋外,就看到院门口围满了下人,她连忙扒开人群,看到旁边的池塘里一个少女正在浮沉挣扎,正是鲁静婷!
“救……我……救!”鲁静婷一边挣扎一边吞进去了不少水,感觉身上的体力在不断流失,人也慢慢往下沉。
岸边站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下去救她的,连递棍子的都没有,只有权玉锦在一边怒声呵斥。
“怎么不救人!”唐易怒道。
一个丫鬟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大夫人可是请三小姐去死了的……又没说救人……我们,我们怎么敢……”
唐易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骂这丫鬟还是里面的大夫人。
她看看其他人,均是目光闪烁,不敢与自己对视,明显心里也是和这丫鬟想得差不多。
“你们这是想要看着自己家小姐溺死吗!”权玉锦站在一边,也是急得连连跳脚,可鲁家的仆从无人回应她。
“田护卫,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田护卫往后缩了缩,“我……我听命于大公子……”
眼看着池塘里的人就要沉下去了,唐易再也等不得了,直接将手上的剑往地上一扔,纵身跃入水中。
唐易入水后,便尽力往鲁静婷身边游去。在她看不到的背后,田护卫却悄悄退出了人群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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