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族女人见到柳志胸前发出明亮的光芒,就探进手去拿,但刚触碰到项链,手仿佛被灼烧了一下,忙缩回去。她又用土元素,凝聚成一个手掌,要把项链拿出来,但触碰到项链,就溃散成了肉眼看不到的微粒。
柳志听到潘丽的声音,喜不自胜,抹去脸上的泪水,将双手伸进飓风中,硬生生将飓风撕裂,大步走了出去。
那些影子追了上去,又挡住柳志的去路。柳志怒目圆睁,大吼一声:“滚!”
影子们挣扎了一下,瞬间散去。柳志径直往前走,在光亮的指引下,走到一堵冰墙面前。他透过厚冰,看到了司马迁。
司马迁跪在一个老人的影子面前,哭泣着苦苦哀求。那个影子一手揪住司马迁的头发,另一手狠打司马迁耳光,大声咒骂着。老人身后又陆续出现了几个影子,有的穿着朝服,有的书生模样。这些影子绕着司马迁,边走边指指点点,有的交头接耳,发出猥琐的笑,有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司马迁挥舞着双臂,努力向他们解释。
这时,又出现一个影子。柳志看得分明,是司马迁夫人的。她一语不发,只是泪水涟涟。司马迁爬过去,抱着影子的脚哭着说什么。其它影子追过去,指着司马迁大声呵斥。司马迁转过身,左右开弓,用力地抽自己耳光。
“司马迁,司马迁……”柳志大声地喊。但司马迁看不到他,更听不到。
柳志要用心力火弹打破冰墙,发现心力和火元素都无法使用。于是,他握紧双拳,一拳拳打向冰墙。冰墙坚硬如铁。柳志双拳鲜血直流,咬着牙,继续打向一点。拳头上的皮脱落了,关节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他就用脚踢。
司马迁见众人不理解他,嚎啕大哭着抽自己耳光。
轰隆一声,冰墙倒塌了。司马迁回头,看到柳志头上、手上、膝盖、脚鲜血淋漓,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惊慌失措地跑过去,将摇摇晃晃即将倒下的柳志抱住。
柳志露出欣慰的笑,“还好,你能看到我。”
因担心柳志,司马迁再也顾不得那些影子的辱骂。听完柳志的讲述,司马迁大为感动。
柳志指着那些影子,对司马迁说道:“这些都是那只圣兽利用你的内心产生的幻觉。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他们。”
司马迁沉默不语,像是不相信。
这时,一道光出现在他们面前。光中出现了一个老人的脸,和那个揪着司马迁影子的脸酷似。
司马迁先是一愣,扑倒在地,哭道:“爹!”
老人和善地笑,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我的儿子啊,我宁愿你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知道你的志向,不想什么都没做,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忍常人不能忍,才能为常人不能为。”
司马迁抱着老人的腿,痛哭流涕。
“不要哭。要做个坚强的人。为了朋友,你可以和皇帝抗争。这样的你,哪儿去。就为区区的辱骂和嘲笑,就要跪地求饶,哭得像个女人”老人指着那些影子,“千百年后,谁还记得这些人。后人只记得你,司马迁!后人不会嘲笑你。后人只会记得你的坚韧,只会把你当做英雄。你是个写史书的人,应该更清楚以前的英雄。自古英雄多磨难。你会嘲笑韩信钻泼皮裤裆吗……”
司马迁擦干泪水,“儿子懂了。”
老人含笑,消失在光芒中。光芒逐渐扩张,最后将黑暗全部驱散。
柳志醒了过来,拔掉黏在身上的触手,也将司马迁身上的扯了下来,抬脚将那只圣兽踢出一丈多远。
土族女子强作笑颜,“了不起啊,你居然带着他出来了。”
柳志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想和你打,快放我们出去。”
“不和你打一架,就放你们出去。我怎么对上级交代。”土族女子说着,用土元素凝聚成一双足以盖住足球场的大手。这双巨手分开,包抄柳志和司马迁。
柳志此时不想恋战,召唤出应龙。应龙俯冲而下,径直扑向土族女子。土族女子又用土元素凝聚成一只手。这只手托着她升向高空。
与此同时,两只巨手如取水般,从底部兜起柳志和司马迁,再两掌用力合拢。柳志用心力盾撑住,利用狭窄的间隙,用重拳瞄准一点。司马迁也努力为柳志争取时间,双脚踏在一个巨掌上,两臂推另一只巨掌。
咔咔……土一大块一大块剥落。柳志打出一个洞,探出头,见已处在高空中。外面,狂风呼呼地吹。应龙不追托着土族女子不断上升的手掌,而是将土元素凝聚成的胳膊撞个粉碎。巨大的手掌带着土族女子不可阻挡地摔了下去。
柳志将巨掌打出一个大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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