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出任务,傲野就发现造绿是个平庸的男人。
遇到一个罪犯,造绿先召唤出那头白发苍苍的老圣兽。
他骑在老圣兽背上,“站住,你快点儿站住!”
傲野跑过圣兽,不屑地哼一声。罪犯自然是被傲野抓获的。
造绿竟然不知羞耻地拍拍傲野的肩膀,“我真是捡到宝贝了。从今以后,我只要每天喝着小酒就行,抓捕罪犯的苦差事就麻烦你了。”
傲野只是撇撇嘴,便回到树林中小屋。
傲野的成绩太突出,很快引起同事们的不满。和优秀的傲野相比,其他人都成笨蛋。因此,他们总是对傲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甚至需要合作执行抓捕任务时,故意告诉傲野错误的位置,或者干脆将他撇下。
某天,傲野执行完任务,刚要回家,却被造绿拦住。
造绿轻拍傲野的肩膀,“走,跟我去喝酒。”
傲野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我要回去练习。假如你们肯每天花一个小时练习,也不会总被罪犯逃走。”
造绿轻松一笑,“我知道你是个天才,和我们这些不上进的笨蛋不一样。但你也要偶尔和同事们熟悉一下。你应该感觉到最近执行任务总被他们整。”
傲野沉默不语。
造绿搂住他的肩膀,如哄自己的孩子般,“今晚刚好有聚会。走,喝个痛快。”
在土族的小酒馆里,同事们几乎坐满,看到傲野进来,都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造绿高举双手,“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自罚十杯。”
一个同事高声叫道:“应该让傲野替你喝。造绿,你喝酒从来早到。我们都清楚,你一定是劝傲野参加聚会才来晚的。”
其他同事纷纷起哄。
傲野看着这些平庸而又无聊的男人们,萌生退意,右脚往后退一步。
造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又往前进一步,高声说道:“傲野今年才十岁,不适宜喝酒。今天我替他喝,来,给我二十杯。”
又有个人高喊道:“全部倒满。”
满当当的二十杯酒,造绿在同事们的起哄中一口气喝完。事后,在回去的路上,造绿边走边吐。
他还不忘教导傲野,“人活着就是这么回事。无论你能力多强,多天才,都不可能不靠任何人活下去。这些人之所以看你不顺眼,是觉得你有点儿看不起他们。”
傲野反驳道:“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任何人。我觉得必须做个强大的执法者,才算是维护戒律,才有资格穿这身衣服。”
造绿拍傲野的肩膀,“我以前和你一样,也是这么想的。但人不是为戒律而活着。”
傲野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你知道我破格录取的原因吧”
造绿点头,“你们父子破获一件大案子。你逮捕那个罪犯。”
傲野首次打开话匣子,“你可能不知道,那个人和我父亲的关系。他们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他还经常到我家,给我带来好吃的。除家人外,他是我唯一亲近的人。当时他做得很隐秘。我父亲偶然间才知道他的秘密。我父亲第一反应是警告他,再进行抓捕。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造绿安静地看着他。
傲野继续说道:“我认为我父亲做的也不对。他包庇罪犯,也是罪犯。当时没把他逮捕,是我目前最大的遗憾。现在我看到他,都会很痛苦。”
造绿凝视他良久,感慨地拍他的脸。
“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得已才去偷东西。”一个中年男子跪在院子里,磕头如捣蒜。
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傲野。
傲野面无表情,“凡是触犯戒律都说自己是不得已,戒律还有什么用”
一个小男孩儿冲过来,狠狠地踢傲野的腿。傲野不为所动,继续催动土元素,用土绳子把中年男子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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