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冬雪埋,路向南2008年 2月(六)心痒

    所以那晚进安媛家里的条件是:从肩窝往下直到肚脐眼的一道紫青,以及左手虎口处上下一排血红牙印。

    “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被你踢,被你用门夹,被你咬——狗都没你这么能咬的。先前如果不是你邻居出面,我这手是不是就废了”

    顾冬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但换来安媛依旧是冷漠的回应。将医药箱扔给他,她说:“擦完药就赶快走。”

    “你居然还要赶我走,这天都快亮了!”顾冬心中无疑是绝望的——他都折腾一晚上了,还没折腾出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来。

    来自安媛的友情提醒,“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你去找季西,那里保证比白天还要亮。”

    “安媛你太不厚道了,你收留我一晚上又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收留过!为什么今晚不行”

    再次来自安媛的友情提醒,“是以后都不行。”

    顾冬正要蓄力辩解,安媛一个手势打住,“我洗完澡出来如果看你还在这,别怪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狠话撂下,安媛转身走向浴室。顾冬却先她一步拦在她面前,“我先洗。”

    “想的美!”安媛以声音当武器,却见男人已经走进浴室,立马跟进去,“臭冬瓜,你……”

    顾冬的速度快到无法想象,等安媛闯进去时,那人已经脱光上衣,正在准备脱裤子。

    见安媛进来,顾冬好歹有点羞耻之心,拉住裤子有点着急,“我说你怎么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矜持我这衣服都脱了,你还搁这看”

    天知道安媛此时天灵盖都要热到炸起来,居然还被调侃,于是毫不留情地做出反击,“这明明是我的浴室,你凭什么说我”

    “可是我现在要用——你出去!”

    还理直气壮了,安媛就是那种遇强则强的人,别人偏不妥协,她就倔强到底。关上浴室门,她双手插腰,“我就不!”

    不可思议到发笑,顾冬想起这女人有时就是如此疯狂,是他给忘了。“真想看”话说到这里,顾冬的手已覆上裤子拉链。

    安媛的后背瞬间僵硬,虽然她满眼都是顾冬上身的紫痕,但拉链滑动的声音却已经在她的脑子里无限放大直至爆炸。

    不过最终,顾冬居然认输了。他穿好裤子,捡起地上的衣服,走到门口随便拉住一个已经成木头人的安媛。“你替我上药。”

    “啥”直到被顾冬拖出来,安媛才从刚刚震惊的状态恢复过来。

    “我不会……”正说着,安媛的手里就被顾冬塞进药水,听他说,“我这手已经被你咬残了,你不给我上药谁给我上药”

    “你还有一只手呢断了吗”安媛反驳。

    “上不上,不上我就脱衣服啦!”顾冬威胁。

    安媛耳

    朵发烫,因为实在不想再次经历刚刚的“原地爆炸”,她只好妥协,“好!”心里却在说:疼死你别怪我。

    沾满药水的棉签从顾冬肩颈处一直滑向腰部,安媛就凑在他胸前仔细擦拭,甚至还给他吹气,顾冬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他就应该脱裤子吓唬她,可是为什么不敢呢不敢就算了,还想出什么擦药的损招——只为了有亲密接触吗既然想就上啊,又不敢上,在这当胆小鬼吗

    顾冬在心里十万个为什么问自己——为什么此时在这里受如此“煎熬”。

    低头,看着安媛认真的眉眼,顾冬的双臂正情不自禁将她环起来——

    关键时刻,安媛毫不知情的说,“我头又痒了,你帮我挠挠。”

    “什么”失魂的语气说明顾冬就没回过神。

    “可能是那药的后作用,你快帮我挠挠,痒死我了。”

    “什么”诧异的语气说明顾冬已经清醒。

    安媛抬头,顾冬迅速藏起双臂。“我都帮你擦药了,你给我挠挠又怎么了!”安媛大喊,把药塞给顾冬,“不挠就不挠,我也不擦了。”

    这中间就没有停顿,可以让顾冬挤进来说两句。想说的时候,安媛却已经走进浴室,转身做出打住的手势,“再让我看见你,你会死的很惨。”

    顾冬很心累——他想挠,他别提多想挠了,他心里痒痒难耐也想让她挠挠。

    等安媛洗完澡出来,的确没有看见顾冬。很开心的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却发现那混蛋在这藏着。!

    “起来!”一场身心愉悦的沐浴,冲走了先前的不愉快,所以安媛此时并没有很生气,她只只是想将男生从床上赶下。

    可是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的某人,却给脸不要脸,犯贱道:“我不起来你会怎样”

    因为刚刷完牙,安媛不想弄脏牙齿,抓住顾冬手臂,她想把他从床上拖下来。

    “就这样汤圆,你也太弱了吧!”床上,有人岿然不动的调侃。

    甩掉手臂——安媛恨不得卸了它,又抓住他的脚踝,安媛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可床上的人就是不动。

    不仅不动,还会杵着胳膊望她,笑道:“你这表情就像吃屎一样,我有那么重吗”

    “扑通!”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安媛决定放弃,“臭冬瓜,你就一死猪!”

    “死猪和冬瓜可不对等。”革命胜利,顾冬安安稳稳躺回枕头上。

    大约五秒后,顾冬觉得自己就要睡着的时候,一泼冷水从天而降。瞬间清醒,他立马起身,就看见床边的安媛拿着一木盆一脸淡然,“现在,你欠我一张床。”

    那晚最后,因为安媛的冲动,两人只能睡地板——没听错,就是两个人,顾冬能成功占用地板,完全因为他

    “身残志坚”——用残废的身体持续死皮赖脸。

    如此迎来的结果就是“和平占领”——顾冬赢得属于自己的地盘。

    “你就睡这边。”安媛规划着。

    “那你呢”顾冬反到问。

    “我睡床另一边啊!”

    “我们中间隔这么远”其实就是隔了一张床而已。

    “远吗我还觉得近了呢!”安媛随即指向防盗门,“不如你睡那边。”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顾冬迅速躺下,不肯挪窝。

    安媛见他就睡下,着急用脚踢他,“喂!你就这么睡”裹上她家所有棉被,像毛毛虫一样在地板上蠕动。

    因为安媛的水泼的恰到好处,顾冬身上就没一件干衣服。他此时除了身上裹紧的被子,便没有取暖的衣物。“还不是你!如果我感冒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阿嚏!”顾冬果然感冒了。安媛却很嫌弃,“咦——你鼻涕都要流到我被子上了!”连忙扑上来抢被子,“你把我被子还给我!”

    “安媛你还有没有人性,我生病了耶!”顾冬几乎是满地蠕动打滚。

    “又死不了!”安媛叫嚷回应。

    “你说啥”顾冬不可思议。如果先前他对安媛还有顾虑,那么此时,他只有愤怒和失望。所以与其反抗,不如主动出击,顾冬从层层被子中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安媛。

    “臭冬瓜,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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