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灯灭,好似汤泼雪,若要还魂转,海底捞明月。”
俗话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面对桑吉贡布(唐顺林)的突然辞世,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继续闹腾的意思,一个一个走向前来向桑吉贡布(唐顺林)的遗体告别。
最先来告别的是多吉占堆和扎西顿珠,他们长揖到地,便与洛桑尼玛和霍启恩跪在了一起。
其次是苏东阳和苏沐然兄妹,他们弯下腰做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苏东阳对霍启恩说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和妹妹就先回中国了。”
接着是查瓦利,他朝遗体稍微欠了下身,便对霍启恩说道:“我很同情你的经历,但是我并不后悔我的所作所为,我会以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我才是阿维利诺大师真正的接班人。”
然后是斯蒂芬妮和米切尔,他们俩也是微微向遗体低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去。斯蒂芬妮停顿了一下,又转头留下一段话:“霍启恩,我欠你一条腿,现在一笔勾销。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嫁给杰克了。不过你放心,班福德家族不会再处心积虑地对付你;现在有了米切尔和查瓦利,再等挖来波切蒂诺,我们会在足球赛场堂堂正正地击败你。”
最后是童韵珊,她两眼通红,憔悴万分,认真地给桑吉贡布磕了一个头,然后对霍启恩说:“启恩,我想先一个人静一静,你也别想太多,保重身体!”说完便踉跄着跑向黑暗深处。
霍启恩没有起身去追童韵珊,她有“天眼”,安全方面倒不用担心,只是不知道她获知绝笔信内容后会有什么样的打算。
洛桑尼玛把经文念诵完毕,又毕恭毕敬地向霍启恩磕了个头,“霍大哥,今天是伯母的忌日,我以父亲的血肉起誓,永远视你为大哥,为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霍启恩嘴唇嗫嚅着,想要做个回应,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洛桑尼玛的这一句话也许是今晚唯一一句暖人心的话,可惜说得太晚了,已经无法焐热霍启恩那颗冰冷的心。
“霍大哥,我要去将父亲海葬,你就不用管我了,我会自己回比利弗的。”洛桑尼玛站起身来将桑吉贡布的遗体扛在了肩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唱起藏族的歌谣。
多吉占堆和扎西顿珠也跟了上去,与洛桑尼玛一起哼唱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偌大的豪华公寓,熊熊的篝火堆,如今只剩下霍启恩,望着大家一个一个地离去,他已是万念俱灰,说不出的苦涩,道不明的悲伤,只好打开一听又一听啤酒,对着空中那轮忽明忽暗的月亮干杯。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不知什么时候,另外一只手也举起一听啤酒,与霍启恩碰撞在一起,“干,我陪你喝,喝它个一醉方休。”
霍启恩放下听啤,定睛一看,原来是宋君瑶,“呵呵,你来晚了,他们玩得太high,喝得有点多,都散了!”
宋君瑶听到霍启恩这个苍白的谎言,又望了望满地的空罐,心中一阵揪痛,其实霍启恩吹奏长笛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只是躲在暗处一直没有现身,打算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给霍启恩送上生日礼物。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她一直处在震惊和不安当中,直到刚才才走了出来。
宋君瑶不忍心拆穿霍启恩的谎言,说道:“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继续喝啊,火正旺,酒正酣……”
“对,对,他们都走了,我们也可以继续喝。”霍启恩举起听啤,开始往嘴里灌酒,任凭啤酒溅在脸上,眼角热泪滚滚,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酒,什么是泪。
宋君瑶也举起听啤,一饮而尽,然后柔声地对霍启恩说:“你不打算看看我给你带的生日礼物吗”
“看,当然要看。”霍启恩强行振作起精神。
“这是林周县足球培训学校的正式批文,这是莱恩诺瓦集团1000万rmb的转账记录,这是今天学校奠基仪式的现场照片。”宋君瑶就像在汇报工作一样,一一向霍启恩展示着她这几个月奔波的成果。
拿起最后一份文件,宋君瑶仿佛捧着一件珍宝一样,郑重地递给霍启恩,“这一份是与巴塞罗那俱乐部签订的备忘录,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备忘录”霍启恩接过文件初看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努力想从记忆中搜寻这段时间巴塞罗那发生的事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宋君瑶缓缓地解释道:“巴塞罗那现任主教练蒂托?比拉诺瓦因为癌症复发提出辞职,稍后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此事。而主教练候选人有三人,第一个是路易斯?恩里克,跟塞尔塔还有合同,接任的可能性很小;第二个是梅西推荐的赫拉多?马蒂诺;第三个则是内马尔推荐的你。”
“内马尔向巴萨推荐我接任比拉诺瓦”霍启恩总算心情好了一点,“这小子还真是不枉我对他的一番苦心。”
“嗯,正是因为内马尔的力荐,巴塞罗那俱乐部才与我联系,沟通了初步合作意向,并签订了这份备忘录。”宋君瑶如释重负地说道,“第一次跟巴萨这样的豪门打交道,还好幸不辱命,不知道这样的生日礼物你喜不喜欢”
霍启恩嘴上虽然说着“喜欢”,但是心中却难免苦笑起来,这莫名其妙地又卷进了内马尔和梅西、巴西和阿根廷的争斗之中。赫拉多?马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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