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第三百零二章 水落石出

    喻惊云宠溺地笑笑“你是不是也开始草木皆兵了”

    安生轻叹一口气“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娃娃鱼昼伏夜出,一般的时候不会叫,但若是惊恐或者其他原因,叫起来的声音,就如娃娃啼哭一般无二。”

    喻惊云并不将安生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是漫不经心地道“事有凑巧而已。”

    浪费了这么多的唇舌,喻惊云仍旧只是不相信自己。

    安生无奈地垮下肩来,重新躺下去,气哼哼地用锦被遮了脸“算了,不说了,反正你们谁也不会相信我。”

    “谁说我不相信你了”喻惊云一脸冤枉,伸手去扯安生蒙在脸上的被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一百个相信。”

    涟姨娘的院子里。

    揽月侍候涟姨娘净了手脸,拨暗了灯烛,并且将一个羊毛毡子铺在了一旁的地上。

    涟姨娘指指外间“现在天还凉呢,睡地上怎么受得了还是去外间榻上歇着。”

    揽月摇摇头“没事呢,我多铺两层就好了。怕夜里孙小姐起夜。”

    涟姨娘望着她眸光闪烁“算下来,你好像已经跟了我三年了。”

    揽月“嗯”了一声“自姨娘您进府,就一直是揽月在伺候着。”

    涟姨娘笑笑“如今我生了这场病,她们都另攀高枝去了,倒是只有你留下来与我患难与共。”

    揽月低垂着头忙乎,不敢抬眼“应该的,这是奴婢的本分。”

    “你跟了爷,爷却迟迟没有给你一个名分,你心里觉得怨不怨”

    揽月的手一顿“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敢乱想。”

    涟姨娘又意味深长地笑笑“今日爷过来,也就是一出一进,也没顾上与他说什么话。回头有时间了,我跟他好生说道说道,不管怎么说,也要给你两间房子不是”

    揽月声如蚊蚋“能一直跟着姨娘,揽月就心满意足了。闪舞”

    涟姨娘突然坐起身来“孩子怎么醒了”

    孩子就搁在床里面,涟姨娘探起半个身子去看“没有醒啊如何听着好像有孩子在哭”

    揽月也直起身子来听,面色微变,然后淡然摇头“没有啊姨娘听岔了吧”

    涟姨娘面色不好看“怕是我又分神了。”

    揽月“嗯”了一声“您赶紧休息吧,我出去拿一床褥子。”

    涟姨娘乖乖地躺了下去。

    揽月看她一眼,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极安静,就连夜风刮过屋檐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突然,院墙外传来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屋子里能隐隐约约听到。

    揽月轻手轻脚地打开院门,侧着身子挤了出去,冲着门口隐身在花丛里的人影压低声音道“不是跟主子说过了吗以后不要再来了。她都起了疑心了。”

    人影站起身,缓缓地扭过脸来。

    今天夜色挺好,足够揽月看清对面那人的长相。

    她愣住了“怎么是你”

    那人呲牙一笑“很意外吗”

    “揽月姑娘认为,出现在这里的应当是谁呢”

    揽月听到这个声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僵硬地抬起脸,一旁阴影里走出来两个人。男的浑身凌云霸气,女的浅笑盈盈,犹如梨蕊素雨。

    “世子爷!”

    揽月战战兢兢地出口,然后双膝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

    喻惊云自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今夜里是真的长了见识了。”

    揽月低垂着头“奴,奴婢不知道世子爷是什么意思”

    喻惊云径直大踏步上前,在揽月跟前站定“本世子爷不喜欢搪塞敷衍,如实交代吧,与你同谋,夜里吓唬涟姨娘,令她神智失常的是谁”

    “奴婢还是不明白世子爷的意思,奴婢只是听到院子外面有动静,出来瞧瞧而已。”揽月身子抖若筛糠,却仍旧嘴硬道。

    喻惊云冲着一旁捏着嗓子学婴儿啼哭的小童努努嘴“命人把院子里另外两个丫头带过来。”

    小童不敢怠慢,立即飞奔着去了。不过片刻功夫,就将另外两个小丫头带了过来。

    三人并排跪在跟前,皆大气也不敢出。

    喻惊云沉声道“你们三人,我只给其中一人活命的机会,谁先招供,我就饶了谁的性命。说吧,夜半学婴儿哭吓唬涟姨娘究竟是谁指使的”

    话音刚落,另外两个小丫头就立即迫不及待地膝行上前一步“世子爷,我招我招,不关我的事情。”

    喻惊云不耐烦地开口“说!”

    两人异口同声地指着揽月“是她!”

    揽月早已经变了脸色。

    喻惊云腰间佩剑已经缓缓出鞘,在夜色里闪烁着渗人的寒气。

    小丫头争先恐后道“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情,是揽月给了我们两人一人一个金手镯,然后还要挟我们,若是走漏了风声,就将我们也当做疯婆子关起来。”

    揽月咬牙反驳“胡说八道!”

    “你自己想当姨娘,许诺给我们许多好处,让我们昧着良心跟你一起加害涟姨娘,我们早就怕得不行,想要揭发你了!”

    安生悠悠地叹口气“事到如今,你继续狡辩,还有必要吗若非是有确凿的证据,你觉得,我们会这样兴师动众地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揽月望着喻惊云手中长剑不寒而栗,咬牙辩解“她们为了活命不过是血口喷人。安生姑娘您自己也知道,涟姨娘不过是幻听而已,声音压根就不存在。你为什么非要让奴婢屈打成招,承认是奴婢所为呢”

    “那故意倒了黄豆滑倒涟姨娘呢你总不会也不承认吧”

    “怎么可能”揽月犹自强辩“黄豆明明是涟姨娘在挣扎的时候,碰翻了簸箩,自己滑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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