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丹的药力渗入右肋,徐慎之根据灵气反馈到脑海的画面,立刻就发现骨头的断茬处正在缓慢地往一起连接。
莫秀华忙活了大半天,也只是续接上了右肋,徐慎之本以为她会缝合刀口,但没想到她只是往刀口上敷了些药,并未立即进行缝合。
“我只是将你的肋骨矫正回归原位,此时缝合伤口会再次使断骨发生偏移,你不要动,现在给你矫正左边的肋骨。”莫秀华说道。
“嗯。”徐慎之应了一声。
到矫正左肋的时候,徐慎之“看”到了自己左肋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也不知道莫秀华用什么方法,竟然使自己的血液不会流出来。
莫秀华矫正他的右肋的时候,他还能听到她叫邓婵玉帮忙取送东西,这会儿听不到了,应该是被吓坏了。
许久之后,莫秀华揭掉蒙在他眼睛上的毛巾,长长地出了口气,“好了,现在撤去左肋的灵气,让药力渗透。”
徐慎之照做不误,看到莫秀华此时的样子,徐慎之就知道矫正肋骨十分不易,她的额头上布满了黄豆般大的汗珠,双手血淋淋的,旁边的木凳上放着一盆被鲜血染红的热水。
邓婵玉早就不在房里了,八岁大的孩子,又是个女孩,肯定受不了这种血腥的画面。
“回春丹的药力还没耗尽,等你的肋骨断茬接稳,我再给你缝合伤口。”莫秀华洗去手上的鲜血,拿起一条崭新的白毛巾擦去了额头的汗珠。
“谢谢你,大姐,你救我两次了。”徐慎之语气很是诚恳。
“傻小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莫秀华此时放松下来,略显疲惫。
徐慎之回过神来,发现房间内不知何时点上了许多灯烛,这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你这几天千万不要乱动,饮食排泄方面我会雇人来照顾你,你师父我也会派人安葬,你尽管放心就好。”莫秀华再道。
“嗯。”徐慎之眨了眨眼睛。
莫秀华打开了房门,陆瑛还在门外守着,立刻跑进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不过你现在不要碰他。”莫秀华叮嘱了她一句,随后收拾房间内的东西出门。
陆瑛走到床前,看徐慎之左右两肋上敷了药,上面蒙着白布,还有不少鲜血渗透白布,见此情形,悄然落下泪来。
“我当时不该丢下你的。”陆瑛自责。
“你如果不先走,恐怕我们谁都活不下来。”徐慎之笑道。
“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陆瑛揩去眼泪,转身向外走去。
徐慎之没有阻拦她,不能拒绝她的一片好心。
当陆瑛端了饭菜回返时,他就觉得自己还是拒绝她的好心比较好。
他此时是伤号,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而陆瑛偏偏给他准备了鸡鸭鱼肉。
“这些我不能吃,给我弄点稀粥。”徐慎之苦笑。
陆瑛不满地横了他一
眼,他只能耐心解释,陆瑛得知原因后才给他换了稀粥。
先前正骨时有麻沸散,因此他倒也没觉得什么,但麻沸散的效力过后,徐慎之面皮一直抽搐个不停,伤口处疼得厉害。
但疼也没办法,麻沸散用多了不利于伤口愈合,不能再服用,他只能咬牙忍着。
到得次日,莫秀华雇人了一个老头前来伺候他,吃饭这种事陆瑛可以喂他,但拉屎撒尿就不行了,该避嫌的时候还得避嫌。
好在徐慎之只能喝稀粥,大号倒没有,尿倒是撒了不少,那老头看起来是做惯了这种伺候人的活儿,每次给他接夜壶也没有什么不痛快。
连着在床上躺了三日,运气内视,发现两肋断茬已经接得差不多了。
“孙伯,请帮我叫一下莫姑娘,叫她带上羊肠。”徐慎之冲那老头儿说道。
相处三日,他只知道这个老头儿姓孙,故以孙伯相称。
“好嘞,老奴这就去办。”孙伯立刻出门。
片刻之后,莫秀华带着羊肠来了。
“现在可以缝合伤口了。”徐慎之说道。
莫秀华闻言点了点头,给他倒了杯酒,递来一包麻沸散。
徐慎之以酒水送服麻沸散之后,莫秀华就以骨针穿了羊肠,为他为缝合伤口。
伤口缝合之后,莫秀华又往伤口敷了药,“不要乱动,不然伤口若是再绷开,就没法儿缝合了。”
“嗯。”徐慎之轻声回应。
“你好好休息吧,你师父我已经找人好生安葬了。”莫秀华说完便离开了。
休息是一定的,但好好休息就不行了,食物只能吃流质的稀粥,水没少喝,喝多了尿也多,老是被人提起小兄弟接夜壶的感觉很不自在。
麻沸散过后又是一阵疼痛,这是在所难免的,除了咬牙忍受也没别的办法。
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情况有所好转,可以下地走动,不怕再让肋骨发生位移。但也因为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后背上的伤一直被压着,不仅没能恢复,反而更加严重。
不过背上伤再严重也没有蔓延到身体内部,对莫秀华而言不难解决,每天换药就成。
能够下地之后,徐慎之也就不愿意在床上多待了,他不喜欢撒尿的时候被人提起小兄弟接夜壶。
他出到院子外面,发现邓婵玉此时正在跟一个男童玩耍。
那个男童与邓婵玉差不多大,身上穿得很是破旧,身形削瘦,明显是营养不良,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你怎么出来了”陆瑛见他出门,过来扶他,要带他进去休息。
“没事,”徐慎之摆了摆手,看着那个男童,“这孩子是谁”
“他是孙伯的孙子,他家里就他爷孙俩人,孙伯每天要就在这儿照看你,不放心他这个孙子,大姐就让他带了过来。”陆瑛解释道。
徐慎之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问,看着那个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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