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尘,时辰不早了,我们去找父王罢!在此苦候也是无义。”夏承炫打破厅内沉寂,轻声道,“有父王的金令,杜翀定能从兵马司调出兵卒,你要找的人,定然找的到!”眼神中的关切,显而易见。
梅远尘耸了耸肩,收起神伤,勉强笑道:“走罢,可不敢误了你的大好事!”说完,走在了前面。夏承炫见他竟跟自己打起了趣,知他已无甚大碍,心中一松,快步跟了上前。
近六七年来,朝中的局面一直是:皇帝很闲,皇子很忙。永华帝一心求道,每日倒有大半时间花在修炼上面,所谓因政误道,实在是一厢情愿的说法。好在颐王夏牧仁、颌王夏牧朝及贽王夏牧阳皆勤勉精干,朝政才不至于荒废。不过,永华帝虽懒政,每日早朝却极少耽误。每每早朝奏报了要事、繁事,多半都是就地皆分派给三位受宠的皇子去处置,总不算放任朝政不管。
王府亲眷皆知,如无重要应酬,颌王每日未时至酉时之间的三个时辰里,都会在拙知园内阅奏、批奏。夏承炫、梅远尘二人自然知道夏牧朝作息,乃直往拙知园行去。一路上,夏承炫不免频频拿海棠、夏承漪的事情来撩拨梅远尘,逗他心欢。一边逗乐说笑,一边你追我赶,几百步的脚程亦晃眼便至。
二人刚行至拙知园外院,便见褚忠坐在院内凉亭中,正起身朝自己二人碎步走来。
褚忠远远便叫道:“两位心宽的小主,可真令人头疼的紧啊!这都酉时二刻了,还不知疯去了哪里!莫不成叫芮大将军候着你们一帮小辈么”褚忠嘴上说的虽严厉,脸上却挂着微微的笑意,显然不是真个儿生了二人的气。褚忠自小看着颌王长大,从之前的华王府至现今的颌王府,从未离开过夏牧朝身边,实是他最亲信的人。夏承炫、梅远尘在他面前,向以孙辈自居。
梅远尘想,自己纠缠杜翀,在理事房耽搁了不少时间,以至于褚忠久候,当即躬着身子,自责道:“褚爷爷,是我不好,误了时辰。”
褚忠其实亦毫不嗔怪二人,当即轻笑道:“你们来了便好。也不至于便误了时辰,王爷何等尊位,去得早了也不甚合适。”一边行在前面,领二人过去,一边嘱咐夏承炫道:“世子,一会儿到了芮府,你可莫端着矜贵的架子,要与芮家姑娘多多亲善些才是。”
夏承炫对梅远尘吐了吐舌头,回褚忠道:“承炫又非稚童,自然知得个中紧要,说不得使些厚脸皮的把式也未为不可。褚爷爷,你就百十个宽心罢!我定想着法儿给你骗一位世子妃回来。”说着笑哈哈地跑到最前面,往夏牧朝理政的正厅奔去。
“甚么事竟让你这般喜乐”夏牧朝放下手中的朱笔,离座起身笑问道。
“父王!”夏承炫给夏牧朝行了礼,乃笑道:“哪有甚么喜乐之事,我跟褚爷爷打趣罢了。父王,我们甚么时候出门”
夏牧朝走到夏承炫身边,微笑着看着他,言道:“你今日这装扮甚好!”
这时梅远尘、褚忠后脚跟跟着也到了。待二人礼毕,夏牧朝谓梅远尘道:“远尘,你去偏厅更衣房选一套新装服罢,换好了,我们便出发。”
梅远尘应了“是”,跟在褚忠后面往偏厅更衣房行去。到了更衣服,只见正中的条案上放了六套衣服,一字摆开:一套紫红,一套雪白,一套深绿,一套绛红,一套水蓝,一套青色。
梅远尘自己并无主意,转头求助褚忠道:“褚爷爷,我不曾经历这般场面,不如你帮我挑一挑罢”
褚忠其实心中早有计定,恰好梅远尘来问,笑呵呵的行过来,拿起第五个托盘内水蓝绸袍,温声道:“世子爷是皇上血亲,这般场合自然穿了黄色,公子是王爷义子,又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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