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羡的声音很淡,好像刚刚激动的,狂喜,甚至恨不能将时初揽进怀中的,揉进骨血中的那个人都不是他。
而是另外一个,披着名为程羡的外壳的年轻人。
“时初,走吧。”
这才是该是人前的程羡。
109、
时初盯着程羡的手掌,点了点头,缓慢的伸出来手掌,小小一个,挂着白嫩的皮,青色的毛细血管在下方汹涌着,一条又是一条,猝然触及到程羡掌心的温度,有几根甚至更为突兀,也更为明显。
程羡的掌心偏热,时初的手心发凉,两个人的温度交融在一起,你温暖我一点,我拉低你一些,这才算是公平。
时初的手指轻轻点在程羡的手心中,有些发痒。
程羡抬头,盯着她,忽而趁着编导不注意时,勾起来一抹笑意,手心中蓦然一使劲,将人狠狠的从座椅上拉起来,直到人狠狠的往前一撞,撞进了他温热的胸膛中。
时初蓦然推开了程羡。
却听见了程羡说的一句话,对着他的耳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随即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你搭上了我的手心,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四年之后等你大学毕业我还会来找你。”
“如果那时候你不遵守约定,我可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好说话了,你若是有喜欢的男人,我会拆散你们;你若是依旧不肯跟我在一起,我会……”
时初靠近了程羡一些,悄声问他,“你会怎、怎么样”
程羡依旧凶巴巴的。
“我会找一把锁,把你锁起来。”
这已经算是最凶的程羡了。
时初非但没有害怕,反倒勾起来了自己的唇角,轻轻的笑了起来。
程羡现在的这幅模样,哪里像是凶人的样子,分明像是一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骨头,就气呼呼的对着人笑起来的小奶狗。
偏偏这只小奶狗,还有一点点的可爱。
……
今天在雪场的节目,如时初知道的那样,是比赛滑雪,几个人一队,率先完成规定接力的组别获胜。
但是现在唯一的问题便是,多了一个邵樱琪,就说明不可能会是两个人一组,至少会有一个人落单。
关于这点,节目组也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他轻咳了一声,指着上方的滑雪场,“不要小瞧这个滑雪场,常规的滑雪场都有三个雪道,分别是初级道,中级道和高级道,但是这个雪场有四个雪道。”
他说着,引领着大家的目光往最高处望去。
“这个雪场里面多了一个雪道,名字叫做变态道,只有一定水平的选手才能够轻易尝试。”
“特别的规则来了,请各位听好,每个队伍中一共有三个人,从山顶往下滑,率先完成借力的队伍获胜。”
“所以是按照时间计数的,但是这里有一条特别的规则,那就是……”
他又说到,环视了周围一圈人,“如果有人能够完成变态级别的难度,那么会得到一定的奖励,如果多个队伍里面都能还有有人完成变态级别的难度,那么则会根据完成效果依次补偿。”
时初听的愣了片刻,又隐皱眉,“可……可是要是不会滑雪么”
导演眸光淡淡的时初的身上扫了一圈,“放心,今天咱们主要就是来联系的,会有一天的时间开练习,我们专门请到了咱们国家队滑雪项目组的教练,大家掌声欢迎!”
时初这才发现,在导演的身边站着一位女士,穿着正经的滑雪服,带着墨镜,头发长长的搭在自己的脑后,绑成一个马尾辫,细长的头发依次说着她的后脑勺往下坠,正好垂到肩头处。
她的目光威严而伶俐,从一众选手的身上飘过去,最终落在了现在中间位置的程羡身上。
“各位不要紧张,紧张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对各位手下留情的。”
众人:“……”
如这位教练所说。
当天的滑雪课程确实很严格。
程羡早就有基础,能够踩着雪橇在众人之间穿梭自如,甚至一个大转,停在了时初的身边。
时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接触过滑雪,平衡感似乎也不是很好,踩着雪橇,也能只能规规矩矩的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折痕,深深浅浅的别在每一条整齐的印记里面。
她算是学的最慢的了,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嚯,”程羡贴近时初,微微低头,靠近她黑色的头发,“看你平常学别的东西都挺快的,怎么学个这个这么慢”
时初涨红着脸,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羞赧。
滑雪这东西,上道还不算是很难,如果只是初级道的水平,基本上一下午就能够练会,目前已经陆续有选手跟着陪练上了传送带,就等着在初级道上试试水。
程羡甚至都已经上了高级道。
只有时初一个人,还在初级道下方的平地上,来来回回的走,脚都迈不开的模样,看的旁人很是着急。
程羡压根不滑了,跟在时初的身边,扶着她一步步的走。
好不容易走到一个下坡,他扶着时初的纤细的腰围,一松手。
时初的身体连同雪橇一同往下出溜,她控制不住,惊叫了一声,“呀。”
摔进的一团雪堆保护网中,回过头来,鼻头上沾染了些白色的雪花,却红红的,眼眸也是,泛着微微的红。
人却倔强的站起来,“肯……肯定能学会的。”
大家都能学会,没有道理只有她不行。
说着
猜你喜欢
- 春风十里
- 父亲寿宴,慕锦时被继母和继妹设计 一夜之间,慕锦时成了A市茶余饭后的热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父亲为了公司利益听从继母的教唆将她卖给了宋就 宋就是谁 凶残暴戾、喜怒无常,就连自己亲侄子都忍心扔进大海里面喂鲨鱼的男人能好到哪儿去 而厌女成疾的宋就这些年更是废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的手和腿,可慕锦时别无选择,
- 岑乔
- 一次意外,身为有夫之妇的岑乔睡了一个神秘男人对方姓名不详,职业不详,婚配不详。却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对她施以援手。什么?这男人根本不是她以为的普通男人!而是北城鼎鼎有名的商临钧。传说,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婚配数次;传说,他育有一子;传说,他还是那方面有问题。靠,谁说他是冷淡的?分明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禽兽
- 春时恰恰归
- 无我
- 生活压力太大,顾盼兮想死,可这混蛋就是不让她死。那好,你不让我死,那你就准备付出代价吧!陆泽霖“你敢勾*引我,就该做好一辈子陪我的准备-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一顾相宜
- 前世的顾云汐,爱他爱的要死,却一心想着躲着他,以至于生生错过了那个爱他一生的男人 重生后的顾云汐,依旧爱他爱的要死,却一心想着,撩他!撩他 前世的学霸女神回归,娱乐圈瞬间出了一个超人气天后,医学界多了一个天才神医 风光无限,光芒万丈的人生中,顾云汐满脑子都在想着,宠夫!实力宠夫 要问陆昊霆的人生乐趣
- 一尘轻风
- 月舞袖白
- 从小就被妈妈选好了丈夫怎么办?周锐:凉拌!周锐六岁,老妈指着隔壁新搬来的小鲜肉问她“锐锐叫什么“叔叔“不对,要叫老公“哦,老公”周洋搬来新家的第二天清早,被一只包子拌住大腿“你叫我什么”小包子萌萌哒重复“老公啊”周洋笑了笑,没有在意。很久以后,他们生了只小包子叫周锐洋。天天围着周锐叫媳妇儿
- 白玉公子
- 三年前,她曾抱着他的骨灰立下死誓“我愿意嫁给禹冉,生不能做他的人,死后愿做他的鬼”后来一次失败的抓鬼任务,天才驱魔师沈希意外魂穿到一个叛逆少女身上,醒后惊愕地看着优雅矜贵的男人。他没死…还变成了她未婚夫的小叔“小叔,你是人还是鬼”男人将她压在墙上“不是说要做我的鬼,叫老公”婚后的沈夕只用做两件事:恃
- 一年春天
- 豪门贵子谢信泽被土大款许斌误认成搞特殊服务的 谢信泽:呵呵,头一次靠脸赚钱,有意思 两人意外合拍,不明真相的许斌甚至搞起了金屋藏娇 谢信泽:是不是玩过头了?但是停不下来啊 天长日久,两人睡出了真感情 许斌:要不要结个婚,把孩子生了 然而,事情却没那么简单 N年后,两人再见面 谢信泽发现许斌的儿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