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世子不按剧情来》第一百二十七章 甜甜的婚后日常

    承安也回了他一笑,“只是有些睡不着。”

    她缓缓走到案桌前,抬眸看了一眼那极长极长的宣纸,上头遒劲有力的字体力透纸背,又带着勾连起来的潦草,他的字迹从来都是锋芒毕露,便如他这个人一般,从未有改变。

    承安低头帮他研磨,百里巡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上的高温已经退去,他松了一口气。承安倒是被他一瞬间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不过明白他的用意后,嘴角隐隐带着点暖意。

    “你瞧我们这般,有没有红袖添香的意味”

    她朝他眨眨眼,百里巡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大掌摸了摸她的头,直接将她的头发弄乱了为止,惹得承安怒目而视。

    提起搁置在笔架上的毛笔,本意欲完成那篇《金刚经》,他手中的画笔突然顿了顿,抬眸深深望住她,目光凝在她脸上。眼角略略勾起,长眸黑若深潭,不见底,里面唯有她的身影,融融地漾出暖意。

    随即,大手一抽,立刻换了一张宣纸。

    被他这般盯着,她忽然觉得面颊一热,浑身不自在,刚想动。

    他却出声阻止,“染染,别动。”

    手中的笔尖已然落下,寥寥几笔已是勾勒出了女子姣好的侧颜。承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依依立着不动。

    五月底的风带着微微的燥意,慵懒的拂过窗台,有些微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忽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模样。

    天地间,仿佛只余下他们两人。

    他为她作画,时不时地会抬眸往她一眼,眼神专注认真,然后继续落笔。

    他的神情如此认真,似乎将所有的心思尽数融入手中的画里。

    她定定伫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良久。

    “好了。”百里巡将毛笔浸入青花瓷的笔洗之中,面色温柔的看着案桌前的画像。

    承安低头,目光缓缓往上,画中女子身着红色凤凰锦的嫁衣,领口微微有些立着,绣着凤穿牡丹的绣纹栩栩如生,发髻如云,带着华贵的凤冠,额前的步摇微微撩起,露出额前半开的牡丹花,面庞之上,肌肤透红,如朝霞映雪。晶亮的眸,内里光芒如同月射寒江,微微抿起的唇,连一丝倔强都画得如此传神。

    此刻她看着画中的女子,好似正在照镜子一般,如此逼真。不知如何眼眶竟是热热的,她直愣愣瞧着,只觉得脉搏的跳动渐渐急促,不能想象,究竟要有多么地了解她,不仅是容貌,还要懂她的心,才能画的如此传神。

    “喜欢么”

    她倏忽一笑,抬眸看他,“怎的画这幅像”

    她有些明知故问,百里巡心里清楚,于是就着她的话头开口道,“大婚之日的染染是最美的,也是阿巡最想珍藏的。”

    那一刻,也许这辈子他

    都难以忘却,那种两辈子的执念都得偿所愿之感。

    “该找人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承安一愣,书房里挂着她的画像在那种正经议事的地方挂着一幅美人图,莫不是开玩笑吧

    “书房里挂女子画像,实在不妥。”

    百里巡只是一笑,自顾自的开口,“算了,不找人裱画了,该是我亲自裱起来才妥当。”

    听了他那句算了,还以为他打消了这荒唐的想法呢,谁知竟是打算亲自裱起来,这人真是......

    她又想阻止,谁知这人竟然又扯到了该用什么纹案的裱件,还问她该题什么诗句,真是铁了心想挂在书房里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染染觉得这首如何”

    承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觉得有一句倒是不错。”百里巡停笔打算听听她的想法,却听到她缓缓开口,“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不见人头落,暗里催人骨髓枯。”

    忍不住失笑,这是首告诫人莫要沉迷女色的古语。这是在告诉他,别耽误在女色里么

    “我还是觉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好。”他轻笑一声,提笔在一边提上这一句诗句,“染染帮我拿一下刻章。”

    承安看他提上了诗句也真是无可奈何了,帮他把桌角的刻章拿过来。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画筒里有好几卷画纸。

    她心里有些痒痒的,抬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一卷画,一不做而不休的打开画卷。

    百里巡此刻刚将画上的章刻上,提笔写上日期,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了,一句“别动”还压在喉咙口,脸上有些急迫和羞恼。

    倒是难得的情状了。

    画卷在承安的手中徐徐打开,先是一双金绣鞋,然后依次是浅紫色的裙裾、盈盈一握的细腰,鼓囊囊的前胸以及握着宫灯的纤手......

    线条优美,笔触细腻,一眼望去,恰如《洛神赋》所写的,“浓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竟是无一处不美、无有一丝瑕疵。

    承安看着画中她那张有些稚嫩的容颜,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边上的百里巡已经沉了脸,不过更多的倒是恼羞成怒,耳根还有微微一点红,任是哪位公子被心上人发现幼时偷偷画她的画像,也会有不自在的。

    承安顿了顿,瞅了眼那画筒中满满当当的画卷,她方才不过是随手一抽,便抽到了她的画像,那里头究竟是有多少是她的画像啊

    百里巡看到她暗戳戳的打量画筒的眼神,那垂涎欲滴的态度直愣愣地都摆在面上了,他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口,“看吧看吧。”

    得了他的话头,承安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往画筒里伸手了,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时间从泰康二十三年到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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