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卡帝莫斯打声招呼后,维克斯回到了“沉睡巨人”。
酒馆里的客人比起上午多了不少,不过见不到早上那种醉醺醺的大汉了,卡座上坐着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维克斯一愣,这里好像出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退后几步,觉得自己走错店了,可店外的招牌上“沉睡巨人”四个大字清清楚楚。
一名人类女子牵着一个十分幼小的男孩准备走进店里,维克斯连忙避让,因为他在门口挡着。
看了看店里的装潢,和上午没什么不同,只是顾客换了而已,这里绝对还是沉睡巨人酒馆。
小男孩扯了扯自己母亲的衣角,用稚气的声音道:“妈妈,我今天想吃姜饼。”
“好。”人类母亲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把他领进酒馆内的一处卡座中。
如果仔细闻,清晨时的酒气已完全消失不见,一家酒馆没有了酒味,那些酒客都去哪里了呢
这时,莫斯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手中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几种菜肴。
莫斯一碟一碟地放下托盘中的菜肴,卡座中的顾客有些激动,像是期待了很久的东西终于来到了面前。
“别愣着,过来帮忙。”莫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离得不远的维克斯一怔,在恍惚中清醒,快步走到吧台后,换上白色制服,之后就站在原地。
莫斯一进一出,看到维克斯站在原地没有作为,叹息一声,先是指向厨房,又指向维克斯,道:“我干什么,你就坐什么,一模一样照着学就行。”
维克斯迅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接下来两个小时,是“沉睡巨人”的营业高峰期,其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店里都是客满,作为一家酒馆,主营是酒业的酒馆,卖的饭菜可真受欢迎。
现在的维克斯已经是这家酒馆的调酒师学徒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先是擦了一上午的酒杯,几乎又花了一些时间帮忙端盘子,做服务生。
虽然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但还是有年龄比他年长的人被他的外貌吸引,在酒馆营业的这个时间段很受欢迎,不过大部分在意料之中的是女性。
不少人主动找着维克斯说话,但维克斯可应付不过来,他没有多说话。
维克斯学着莫斯一样,在厨房和店内两边进进出出,手中的托盘上就没有出现过空隙。因为是第一天,维克斯的脚步总比莫斯慢好几步。
莫斯快速的步伐,没有让托盘产生任何震动,就算有汤类菜品,碗中的汤也如镜中的止水一般。
进出厨房的同时,维克斯发现厨房只有一个人在干活,此人是人类男性,身材不高,两臂十分健壮,一顶厨师帽遮住了发型,而且这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洗、清、烹、盛,这些做饭的步骤全是由一个人完成的,丝毫没有含糊,动作迅速无比,看得维克斯目瞪口呆。
最后一波客人离开后,维克斯向前一步,打算去收拾,却被莫斯一把手拦住,莫斯道:“我来吧,你把衣服换下,脏了的那件你自己拿回去自己洗。”
维克斯闻言,低头向着自己的制服,上面沾染了好几块油渍,他看向正在收拾的莫斯,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这么简单的事我都有好多要学的。
维克斯是这么想的,他脱下制服,发现右边腰间的口袋里装着什么东西,让制服的整体重量增加了。
伸手去掏,结果一不小心就让里面的好几枚硬币嘎达几声都掉落在地上。
其中大约有十几枚,没有看见铜色,这十几枚银币中还参杂了一枚金色的硬币。
维克斯连忙去捡,捡完后手里捧着这些钱,他看向莫斯。
莫斯丝毫不在意,桌上的杂乱差不多被整理好了,又被他不轻不慢地送回厨房。
走到厨房的几步途中,莫斯道:“我说过,小费都是属于你的,不用疑虑了。
看来在这里工作,固定的薪水不是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不知什么时候塞入自己口袋里的小费才是。
可能是因为端盘子的服务生忙不过来,没有多余的手掌去收小费,顾客自己把小费放入服务生口袋里好像已经成了这里默认的规矩。
换好制服,维克斯喘了一口气,忙活了两小时,可真是累到他了,但他经历过许多次比这些更累的时候。
“忘了告诉你,沉睡巨人是家酒馆,不是酒吧,我们的主业虽然是酒,但餐饮住宿都是我们的营业范围内,客房就在二楼,不过不关你的事,你的工作不是那个。”莫斯进到柜台内测,站到了维克斯的身边,用店内的餐巾仔细地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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