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诡术》第三百七十八章 黄河法阵

    用四个字来形容张野这一刻的所见所感:鸟语花香。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疲劳奔波、忧国忧民,忙碌忙碌去、兢兢业业所盼望的美好生活,到头来居然在这样一个地方找到了一点影子。

    他这是在哪

    他摸了摸被暖和的太阳晒得微微有些发烫的眼皮。

    鼻尖还有青草芳香,身下大概是一片柔润的像是暖床般的草地。

    温暖,和煦,清香,易眠。

    这地方大概就是养老的天堂吧……

    他爽得微微有些翻白眼。

    直到……

    直到他清晰地闻见身旁不远处的一阵酒香。

    ——这地方怎么会有酒呢

    他好不容易才清醒的大脑简短的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

    嗯……显而易见是因为林九。

    ——林九怎么会在我养老的地方呢

    笨,当然是进法阵之前你自己示意他跟上来的呀!

    哦,法阵。

    法阵

    半梦半醒间的张野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没错啊!

    他诧异地看了看周围。阳光!青草!野花!鸟鸣!

    这地方!分明跟自己梦中养老的地方一模一样!

    可是自己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呢……

    他托着下巴,清楚地记得之前自己应该是带着老道士、李星云两个人一闯黄河石龟下的巨**阵。

    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问题。那大概就是这个地方有问题。果然,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一眼就望见了不远处青草丛中的林九,以及同样失落在此处的青衣。

    “喂——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他一边快步走近,一边大喊着招呼两人。

    看样子还是在睡觉……张野的嘴角微微一抽。

    青衣的表情有些旖旎。

    大概是半梦半醒间听见了张野的声音——如果这是梦,那在青衣的梦中,这时候张野就该登场了。

    “张野”

    青衣的嘴角微微一阵蠕动。

    眼睛没睁——好嘛,这是在说梦话。

    于是张野小心翼翼地靠前,细细端详着二姐那张精美到像是民国画的脸庞,“啊……是我。”

    为表配合,他还特地答应了一声。

    结果……“啪!”

    原本还睡意安详的青衣突然睁眼,这一刹,杀气外延!

    一记清脆的耳刮子就这么响在了张野的耳边。

    他捂着一个巴掌印的右脸,颇有些无辜的问道:“打我干嘛”

    “抱歉……”回过神来的青衣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感觉到有人靠近,以为是什么坏人,本能地就出手了……”

    “什么坏人尹志平吗”张野越吼越显得无辜,他一个劲儿的翻着白眼,这一巴掌挨得真是哭笑不得。

    “我哪知道你会靠过来还凑得那么近”

    青衣也反过来瞪了他一眼,想清楚了个中缘由,反倒有了些“这一巴掌打得活该”的意味。

    “成……算我倒霉……”

    张野瞥着嘴,一边无奈地起身,一边没好气地猛踹了一脚睡在不远处的林九。

    “……”

    被人活活踹醒的老酒鬼显得一肚子起床气。

    “其实你刚才挨那一巴掌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老酒鬼满脸怨怼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儿你招呼我一声不就行了用得着特地踹我一脚”

    “废话!我就是知道你已经醒了还在这儿装睡,故意踹的你!”

    张野也瞪了他一眼,基本是二姐给什么脸色给他,他就还什么样的脸色给林九。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地方是哪儿啊”

    林九掸了掸衣服上的鞋印,呷了口酒,问。

    “我找你俩也是专程来问这个问题的。”

    张野一声冷笑,又转身看了看青衣。

    “我记得……应该是法阵内部。”

    青衣皱着眉头,看起来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在努力回忆事发过程的人,“我感觉我们遭遇了一个漩涡——我和林九应该是被外力从你的锦囊中牵扯了出来,再然后,我就因为头晕失去意识了。”

    “那应该是穿梭法阵时遭遇的术数风暴。”

    张野笑了笑,对青衣的表述给予了肯定回答。“法阵相当于一个整体,我们在坑洞里看到的黑障,是法阵的设计者用来保护内部事物而设置的一道警戒带。这道警戒带很宽,也很长,其实质完全不似我们看到的那样是薄薄一层屏障——恰恰相反,能有那么高的法术密度,这道黑障的真实厚度最起码不低于二十丈。”

    “二十丈!”林九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张野为何称之为“警戒带”——的确,法阵范围涵盖数公里,那么大一块土地,如果保护罩只有薄薄一层,那么这点东西注定了不堪一击、一捅就破。

    “是,二十丈。或者说,也只有一指宽。”张野淡淡一笑,肯定的同时转手又卖了个大关子。

    “什么意思。”二姐直接冷着脸问了。

    “我说了,这东西本身不厚,作为法阵边界,它的实际空间距离只有一指宽——但他法术密度大。什么叫‘法术密度’,意思是一指宽的距离,被人活活压缩了近二十丈长的法术隔离带!”张野呵呵一阵冷笑。这东西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对别人说。

    “这么设置有什么意义嘛”青衣问。

    “有啊,那些无辜受害的考古队员,不就是最好的意义嘛”张野反问了一句,“知道他们真正的死法是什么嘛他们的死法,是相当于站在一片二十丈长的走廊中,然后被人从两头往中间挤,硬生生挤成了一指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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