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戏》〇〇二 窗外有枪穿风来

    山那头缓缓浮现鱼肚白,世子一路漫步至小城。

    抵城门时,正巧瞧见了昨夜饮酒失职的几个门卒被守将劈头盖脸地训着,梁秀觉得饶是有趣,站在栅栏外看起热闹。

    “瞧瞧你们这副德性,平日里也就罢了,昨日老子告不告知夜中不许出岔子告是不告”

    “一个个虎头虎脑,除了吃喝嫖赌还会些甚还想着当兵吃饷,早该让你等货色滚蛋了!”

    ……

    守将虽面目狰狞地骂得凶狠,可几位门卒脸上哪有几分惧意,不过倒也未曾有人顶撞,几人就当是听着横一点的戏曲罢了,一个个低着头,都不知想些什么。

    想是听得腻了,有一士卒晃头晃脑,瞧见了在一旁看热闹的梁秀,见着梁秀脸上的趣劲,心中火气上来,哇,老子当兵的被训岂是你一介平民所能笑话的

    一旁的守将顺着士卒的目光也注意到了梁秀,顿时吓得好似活见鬼,惊慌失措叫道:“这…那…是昨夜的黑衣高手!快快通报县令大人!”

    几个门卒昨夜并未前往围堵,喝得烂醉一早被守将纠醒臭骂,哪里知道什么黑不黑衣的高手,这会儿被守将的神情弄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守将下令门卒哪敢不从,赶忙跑往县令府。

    率先瞧见梁秀的门卒已提刀上前,想来是要把在守将那受的气往梁秀身上撒,嘴里冷哼道:“什么高手不高手,一把兵器都未带,怕个甚”

    守将哪还有心去管那士卒,不过听得此话倒也缓缓冷静下来,想了想也是,打几个二品的护院江湖上能做到的人多如牛毛,要说几个身手好些的凡人也能侥幸胜之,这人既然当得土匪而非行江湖的侠客之辈,想来实力也不会高到哪儿去,且此时手上确无兵器。

    想完心中惧意缓降,朝梁秀大喝道:“大胆贼子,此来又有何意”

    梁秀哪里去理,见热闹没得看了,便径直朝城口走来。

    看着梁秀径直走来,守将心中“咯噔”一颤,赶忙下令喊那几个门卒上前去拦,几个门卒立马上前将梁秀拦住,不过皆没几下功夫便被放倒在地,城门处仅余守将。

    “你…你到底想做甚你究竟是何人”守将握着刀的手打颤,心中想着已让人去通知县令,且城不大,没多久就会有官兵到来,到时拿下此子自己也算立了功,想到此处便打算硬着头皮稍作拖延,待县令大人带兵前来。

    “我”梁秀似是回答亦似自问,稍作寻思后道:“江湖小人物吧”

    一阵马蹄声从城内传来,县令带着十数骑兵赶到,往后还有近百官兵提枪按刀如浪涛奔涌,县令勒住马头,指向梁秀喝道:“正愁如何拿你,你倒好,自个儿送上门来,速速拿下!”

    数十官兵涌向梁秀,梁秀望着冲来的士卒,不紧不慢欲躬身拿刀,想了想却又停住,就这么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梁秀侧身躲过刺来的枪尖,手臂一夹随手猛然一抡,率先冲来的两个士卒被梁秀甩出,随后又是几记重拳砸向迎来的士卒,喘息间接连打翻十数位士卒,不过优势也仅能到此了。

    官兵已将梁秀团团包围,一拳难敌四手更别说士卒皆佩刀枪,梁秀的手臂已被划出两道口子,又有一枪刺来,梁秀迅速侧步躬身躲过,顺手搂住枪杆一扯一顶将人撞倒,眼看又有白刃刺来,世子朝天大吼:“大年叔,若再不出来我定薅尽你那缕羊毛!”

    “老拙在此!”

    话音一落,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城中窜出,只见人影如奔雷袭来,将挡在城口的数匹马全数踏翻,最后一脚好巧不巧正中县令脑门,将县令实实踩了个狗啃地,随即跃至半空,大喊道:“来也,是谁打我家公子”

    说罢人已坠入群兵之中,手一拽就把身前官兵扔出数米,一路扔了十几人来到梁秀面前,朝梁秀咧嘴一笑,略带几分歉意。

    令人惊叹的是,这番一连串的动作,竟是一气呵成!

    梁秀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伸手拽着那不长不短的山羊胡,佯怒道:“你再晚来些就得给我收尸了。”

    中年男子称为大年,高大的身板有些单薄,一身朴素黄袍。方国脸鼻梁高挺,剑眉斜飞入鬓角,最养眼的还是那缕集于下巴的山羊胡,想必是照料有佳,长短恰到好处,跳脱了以往山羊胡给人的老气,却又能有效地使脸看起来更具沉稳气质,内敛中带着几分儒雅。

    大年任由梁秀拽着自己的胡须,手心向地一推,围着的士卒皆震出数米跌倒在地,随后朝世子笑道:“哪能呐公子应该还能再打五个,握刀的话,得有十五个呐,哈哈哈。”

    那边县令被一脚踩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被众人扶起,一手捂头一手微颤指着大年:“你…你究竟是何人”

    大年又跟梁秀笑谈几句才转头看向县令,神情转瞬变得冷峻,似高不可攀的巍峨,与其相望可令人胆寒不敢逾越。掷出一枚玉符,淡淡道:“公子心善未杀尔等,一刻钟内,一驾上等马车到此。”

    县令瞧见地上刻着“梁”字的玉符,双手颤得厉害,赶忙躬身拾起玉符,转身让人立即前往县令府把自己的马车带来,对着大年和梁秀一个劲躬身道错。

    ……

    梁秀与大年驾车往关口去,大年扭头对着马车内的世子道:“公子,前些日子你询的那位剑痴可还记着”

    “自然记着,如何了胜是不胜”车内梁秀正用白布绑着臂上的伤口。

    “胜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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