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一百〇二章 江北沧县女

    那是块玉牌,上次皮蛋儿还摸过。平日里应该是被怀王藏在衣袍里,这回因着坐着,这才滑了出来,悬在外面格外亮眼。

    之前,常乐似乎也若隐若现见过,但是都没时间将注意力放在它上面。

    如今再看,上面好像是有几条龙盘着。

    就着龙头数,常乐大致数出来七条,但好像不止七条。

    正打量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勾着玉牌,轻松将它取下。

    常乐诧异,顺着玉牌转移视线,竟对上了怀王的眸子。

    “阿常姑娘对本王的玉牌感兴趣”怀王挑眉。

    小山楂和十里循声看过去,便看见怀王挑着个晶莹剔透巴掌大的长方形玉牌,那玉牌在阳光下泛着晶莹柔润的光泽来。

    那玉牌着实好看,小山楂大眼睛里的光芒闪了闪。

    “是有些兴趣。”常乐不可置否,“上面到底盘了多少条龙”

    “九条。”

    “九条那不是只有圣上才能有”常乐轻呼出声。

    小山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默默数着上面的龙来。

    怀王余光瞥见小山楂和十里的呆滞表情,笑道:“本王与圣上的关系,有几样儿圣上的物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罢”

    这话,真令人嫉妒!

    常乐下意识就道:“它值多少钱”

    怀王眯起眼,将玉牌重新挂回腰间,用外袍掩住:“无价之宝。你还真是胆子大,成天就想着卖圣上赐的物什。”

    “这不就是随口问问。穷人眼里都是钱,不知道么”常乐耸了耸肩,最后恋恋不舍地瞥了一眼他的腰间。

    那玉牌被他彻底藏严实了。

    小山楂也默默地收回了目光,专心看着炉火。

    周遭又陷入沉寂,常乐再次百无聊赖地闭目养神,不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常乐发现怀王还在看书,小山楂和十里在闲聊什么,而她似乎也没睡多长时间。

    常乐偏头,瞄了下怀王的书名,看他看什么书能看那么久。

    《江北怪志》,是他一直在看的那本杂书。

    通过厚度判断,他好似要看完了。

    闲来无事,她也有些无聊地有点想看书。

    奈何那些竖排繁体字,让人瞧着着实眼晕。更关键,里面还有很多字不认识。

    “书里都说了些什么”看不了,听听也是个趣味儿。

    怀王自在看着,闻听,眼珠子也不挪开半分。这也不是什么要紧问题,便懒懒散散地答了。

    “说,江北沧县有女二十八,坠崖而亡,棺中复生,言行举止怪异,不同以往,更异常人。问之,曰,‘蓬莱仙人者,附身此女报夙愿也’。众疑,恐妖,烧之。”

    “没了”

    常乐正望天上的云朵形状,仔细听着故事,却听他没说两句,故

    事就完了,有些意犹未尽。

    这个故事她听着,总觉得能理解其中意思,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询问偏头之时,却见怀王的一双桃花目从书后面慢慢显露出来。平时风流含春的桃花目,如今散发着幽幽的诡异的光芒,上下打量着她。

    常乐吓得心脏骤停。

    待他的眸子一弯,又是之前潋滟模样,常乐满是责怪地瞪向他。

    “这故事里的沧县女,与你倒是有几分相同。死而复生,不同以往,言行怪异。”怀王之前也是没怎么在意的,现在配上常乐此人再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常乐皱眉,也恍然那个女子有可能是个穿越女。

    不过,直接被烧死,也太惨了点罢

    “我这是因为脑子受刺激过度,跟她哪里像了”常乐咽了咽口水,“难不成你也想将我烧死”

    “想烧死你的,可不是本王。”

    怀王挑了下眉头,没再继续说刚刚的故事,仿佛刚刚只是纯粹拿来开玩笑。

    将杂书卷了卷,怀王还没继续看,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不怀好意地又看向常乐。

    “听说,风雪楼过几日又有趣事儿。”

    这个地方很是戳常乐的心,顺便又带出了古娅的事儿。常乐当即笑的意味不明。

    十里老远听见,却不觉是什么好事儿,当即皱起了眉头,拍了拍小山楂的脑袋:“去厨房接壶水来。”

    小山楂应声跑去厨房。

    十里这才怨恼道:“怀王怎么又要带阿常去那种地方”

    “本王只是问问,你家姑娘不喜欢可以不去呀。”怀王很是顺口地就把误导少妇的责任推了出去。

    十里瞅向常乐笑的跟花儿似的脸蛋儿,恨声道:“我家姑娘,偏偏就是喜欢。怀王,您这是在纵容她失足!”

    “你怎么那么不信你家姑娘的定力呢她去倌楼可也什么都没干。”

    “倌楼”

    十里疑惑皱眉,脑袋里灵光猛现。腾地从小板凳儿上站起来,捏着煽火的蒲扇,瞪大了眼睛,调高了尾音就一声尖叫。

    “倌楼”

    声音确实尖锐刺耳。

    常乐没好气地再次瞪向嘴上把不住门儿的怀王。

    “阿常,你怎么能去倌楼呢”

    十里风风火火地站到常乐的对面儿,严厉质问。

    常乐现在动弹不得,慌然瞧她,悻悻笑着。

    “我,我是为了正经事儿。我上幅画不是卖了二十两全靠那回去了趟倌楼。”

    确实,她卖给圭都大官儿的那本画册,原型就是怀王和一众撩拨人的小倌们。

    十里脸蛋憋得通红,不知想到了哪里去,急得蹦脚。

    “阿常,咱们不能因为钱,就做些……做些伤风败俗的事儿。这就算是不被浸猪笼,也是要像那个

    沧县女一样,被烧死的呀!”

    “哪里有伤风败俗的他张长修都能娶个风尘女子回去,我怎么就不能为了挣钱画画小倌”

    常乐甚是严肃地纠正十里的观念。

    “十里,咱们作为受过重重磨难的人,得达到受佛光开度的思想高度才行。”

    十里一头雾水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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