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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
格里斯傲气地微微仰头,正好与司伯言对视上,瞧着他这张脸,莫名的有些嫉妒。
常乐喜欢的原来不是女子,也不是别人,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他知道常乐喜欢他吗?
如果知道,他怎么还能来找自己,就不怕常乐生气吗?
司伯言念着自己现在不必着急与常乐的事情,努力按捺住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每回一听见跟常乐有关的事,就有些着急慌张,真是个戒不掉的坏毛病。
沉了沉,又一次质问格里斯。
“你进宫的真正目的,跟多少人说过?”
格里斯仔细想了想:“就只有陛下您和阿常。”
“以后,莫要再跟别人说了。你是为了朕进宫,莫要忘了!”
面对司伯言严肃的警告,格里斯睫毛轻轻颤了颤,觉得司伯言和常乐说的话,有一点相似。
他们都在警告自己,但好像是为了保护她。
念此,格里斯不情愿地点头。
司伯言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开,走到床边,伸手将铺在床上的白手帕拿起来。
“去找把剪子。”
格里斯眨了眨眼睛,愣在原地。这个词她没学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要找什么。
司伯言偏头发现她的茫然,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走向梳妆台,左右翻找了下,根本没有能用的东西,又有些无奈。
“去找个杯子来。”
这回,格里斯听懂了,去外屋拿杯子。
杯子里面有酒,左右不知道倒哪儿,就打算直接喝了。
刚将杯子递到嘴边,耳边过了一道疾风,手中的杯子突然碎裂,酒水溅的她脸上身上都是。
惊恐左右一看,发现司伯言就站在内屋的门口,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司伯言偏过脸,道:“别碰那些酒,除非你今晚想侍寝。”
“什么?”
格里斯暂时用衣袖擦去脸上、脖颈上的酒水。
司伯言径直走向置物架,清浅道:“那酒里有催情的药物,不能喝。”
这回,司伯言用的是英吉利亚语。
英吉利亚语经过他清浅的嗓子,充满磁性,带着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人心醉。
格里斯没想到司伯言居然会这么流利的英吉利亚语,惊讶不已,脸色也红的如同苹果。
脸红是因为司伯言话里的内容,她差点就犯下大错了。
难怪胡嬷嬷和良儿都嘱托,让她一定要跟陛下先喝上三杯酒,原来是不怀好意!
“咔”!
一声脆响,格里斯收神,看过去。
发现是司伯言从一个摆设的白盘子上掰了一小块儿下来,然后他用那小块儿碎片的边缘划了一下手指。
手指渗出血来,他抹在白帕子上,直接染红了白帕子。
格里
斯惊讶上前,还有些慌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这个,是,我睡觉,垫的……”
怎么能用来擦血呢?
上面染了血,她一会儿怎么可能垫着睡觉,都已经脏了,不干净了!
而且,明天胡嬷嬷她们还要来收帕子,看见脏了,肯定会生气的!
那个胡嬷嬷,是个凶巴巴的恶婆子!
司伯言看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暗叹她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面色缓和了些,声音依旧清冷。
“这上面就是要有血,证明你是处子之身,在朕之前未被其他男人碰过,后面这句话你应当是明白的。”
格里斯认真听着他的话,又羞又恼,感觉他在嘲讽自己。
“你明天把这个,交个收它的人,什么话都不用说。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已经和朕睡过了,可明白?”
司伯言像是教小孩识字一般,一字一句,说的简单通俗又仔细,生怕她有一点不明白的。
眼前的人,当真不如常乐。
格里斯透过他的眼睛看出了这种无奈,眉头紧皱,为了表示自己的智商,很是不客气地仰头。
“我听的懂。”
“听的懂就好。”
司伯言将帕子递给她。
格里斯接过帕子,忽然间明白,司伯言今晚是不会碰她了,侥幸之际,莫名还有些感激。
下一刻,便试探开口。
“这件事,我可以告诉阿常吗?我不想让她误会。”
司伯言默了下,道:“随你,除了她其他人都不能知道这件事。”
格里斯双眸发亮。
“只要她知道就可以了,我不在意别人知不知道。”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说她,只要常乐明白所有的事,就够了。
司伯言瞧着她,心情有些微妙,淡淡道:“你先去换一身衣裳罢。”
“我的衣服都被她们拿走了。”
格里斯委屈地低下了脑袋。
司伯言道:“你随便用什么将身上遮住就是。”
闻言,格里斯也不耽误,赶紧进了内屋。她也觉得自己身上这套衣服,太过暴露了。
当然,如果有机会,穿给常乐看还是可以的。让她知道知道,自己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最好的!
让她不能再喜欢别的女子。
司伯言摇了摇头,转身去往软塌,忽然间有些担心常乐。
常乐要时刻为她提心吊胆,未免太过辛苦。
他还是觉得,格里斯对常乐的心思不纯。
不过,她怎么就轻易的接近了常乐?
明明两人相识的日子并不久。
“好了。”
随着一道欢快的声音,格里斯出现在门口,身上裹着那条红色的鸳鸯绣纹的床单,单手叉腰,还努力地想让自己变得美丽些。
司伯言只瞧了一眼,便面
不更色地偏过了视线。
没有常乐好看。
“陛下,你,为什么找我?”
格里斯站在司伯言侧面,很是不解地询问。
司伯言闭目养神,淡然道:“朕随手翻的。”
“什么意思?”格里斯在旁边坐下,习惯性地挺直腰背,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你是,不小心,找到了我?”
“嗯。”
司伯言轻哼了一声,不是很想在迁僖殿多待下去。缓缓抬眼,对上一脸审视的格里斯。
“你的宫规抄完了吗?”
格里斯面容纠结,瞬间耷拉了下来,支吾了两下道:“没有。”
“那你继续抄罢,一字一句都背熟了,莫要再犯事。”
见司伯言一脸严谨的模样,格里斯坐在原地磨叽了下,最后不得不在司伯言的逼视下起身。
乖乖地将笔纸都给拿出来,铺在屋子中间的桌案上,跪坐在蒲团上,在灯烛的映照下,不规范地捏着豪笔。
司伯言瞧在眼里,也不提醒。见她蘸了下墨汁,有些想求情地看过来,立马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
格里斯深吸了一口气,问:“陛下,您要坐在这里看吗?”
“朕等下便去睡了,你就在这儿抄一夜宫规。”
“您,您睡哪儿?”
“朕自然是睡床,不然睡哪儿?”
见司伯言说的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格里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自己理解的有问题。
愣了好半晌,才从面无表情的司伯言脸上肯定,他说的就是——
他去床上睡觉,她在这儿熬夜抄宫规!
格里斯当即不干了,将笔放下就跟他争论。
“哦,我亲爱的陛下,这不是一位绅士会对一位淑女做出来的事。您应该照顾一下女士,应该让我现在去床上睡觉。”
司伯言凝视着她,毫无波动,也不辩驳,可那脸上就是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之感。
格里斯盯了他半天,无果,在心里骂了一句,憋屈地扭过头,握着毫笔,泄愤似地在白纸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大字。
简直不敢相信,大氏的皇帝居然是品行如此恶劣的人。
之前还以为他绅士大度,是难得的优秀男子,都是她看错了眼。
如果这样,常乐怎么能跟这位恶劣的皇帝在一起呢?
她第一个不同意!
司伯言正襟危坐,双手随意地放在膝盖上,双手不自觉地握拳。目光落在灯光映照的格里斯身上,只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还记得在怀王府时,他深夜跑去,在常乐的书房等了她许久。
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不见。
拥着她入睡的那一晚,是睡的最沉最舒服的一晚。
从那时起,便坚定了,自己的枕边只想是常乐
。
这个心愿,不知还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格里斯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一般,抽空偷看了司伯言一眼。
他神色迷蒙,嘴角挂着浅浅的苦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情有一瞬间的跌宕,手上写着写着,纸上的字已经变了样,变成了“常乐”两个字。
那两个字写的规规整整,是所有字里面最好看的。
格里斯看着“常乐”二字,并无觉得有任何不妥,只是望着它突然发起了呆,连墨汁滴在了纸上都没反应过来。
好半晌,才沉沉吐了口气。
眼珠子一转,想到个好主意,有些期待地看向司伯言。
“陛下,我有个请求,希望您可以同意。”
司伯言微微收神,道:“什么请求?”
“没有人叫我大氏的字,我根本看不懂,贤妃凉凉说让阿常来教我,可是阿常都没有时间来。我以后可以去找她吗?”
格里斯面容纯真,说的格外真诚。
司伯言眉头微不可见地挑了下。
“你为何非要和常乐在一起?你们认识,也没多久。她怎么就把你给迷成了这般?”
格里斯蓝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无措,含羞偏过脸,望着纸张上的名字,眼中是挥不去的爱慕之情。
“阿常她救过我,那天如果不是她在,我一定会死在那里,被那些可怕的人打死。”
(本章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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