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指尖一弹,将帝临天定身在原地。
在帝临天未回神间,一颗丹丸塞入他口中。
“妖女,你给我吃了什么”帝临天身躯动弹不得,怒目瞪着简安欣叫嚣起。
“定魂蛊!若你心生魔念,此蛊会吃了你的魂魄,让你化成一滩血水!”简安欣告诫他道。
帝临天一听是蛊,面上青白一片。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少拿这套来要挟我,我不是大哥,什么事都会听你的,继而被你吃得死死的。”
不提神荼衿御还好,他一提神荼衿御,简安欣就来火。
不管怎样,这小子都是神荼衿御这世的兄弟,若这小子当真入了魔,神荼衿御头个要灭得就是这小子。
简安欣这么做,也算是为帝临天留了几分面子,没想到,他不但不领情,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帝临天,你给我听好了!你每动一次魔念,定魂蛊便食你一分魂血!人有三魂七魄,你虽是个仙胎,但也逃不过这三魂七魄之列,别想着自己是九尾狐,就命比别人硬,不信你试试看!”
简安欣望着无药可救地帝临天道,说时扯着梵莲的手,将她领至石桌前。
“妖女!我要杀了你!”
帝临天不甘心地叫嚣起。他这一叫,不免催发体内的魔灵。
没一会身周魔气四溢,帝临天一双含血泣眸死死地盯着简安欣。那副恨不能将简安欣挫骨扬灰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害怕。
就在他以为凭着魔灵之力冲破穴道时,心口处传来一阵揪痛。
帝临天捂着心口,扒开衣物见心口处,有东西在皮肉中钻来钻去。
那东西不过蚯蚓粗细,隔着皮肉倒是瞧不见长啥样,看着极像蛊虫。
“你个妖女,下手真够狠的!”
帝临天知道简安欣不是吓唬自己这么简单,赶紧压住魔念就地打坐。
“阿莲你可看到,他已被心魔给控制,我用此计不过是缓他一时之急,他若真魔念大作,怕是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简安欣对梵莲说。
“简姑娘,要怎样才能救他”
梵莲没想到,帝临天居然会被心魔给控制。心魔一旦生成,就很难消除。
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纵是再强大的人,也难压制心魔。她其实有过这样的遭遇,只是被神荼衿御消除了那部分记忆。
心魔乃心已魔化,若是动善念,积得便是善德,可若是动了邪念和恶念,必然得恶运,恶运积多积久了,便滋生成心魔。心魔一起,整个人就再无回头之路。
“杀了!”简安欣张口吐道。
梵莲听闻身躯一晃,极大的打击,让她差点栽倒在地。
简安欣见之扶了她一把。
梵莲握住简安欣的手道:“若我以墨莲之身来净化他,可还能救得回”
“傻瓜,用原身来净化他,你不要命了!他这人今日所得,全是自作自受!之前,我们总以为他是个重情重义、杀伐果断的帝君,可没想到,他所做的这一切,皆是因私心所惑!这样的人,就是救了也,难保他会从善。”
简安欣耐心劝起梵莲。
“拿不回莲心,我也修不到正果,与其这样,不如让我来救赎他!”梵莲哽咽道。
简安欣知梵莲外表看着柔弱,实则是个一旦拿定了主意,谁也劝不回的人。可若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帝临天这个自私鬼赔掉性命,简安欣着实不忍心。
简安欣记得神荼衿御曾教过她《洗心诀》的口诀,那时凌凌走了,她万愤悲泣下,差点入魔,恰也这《洗心诀》让她清醒了过来,也凭着此诀她才断了自己的魔念,没有成为幽冉的棋子。或许此诀能帮到帝临天。
简安欣便将《洗心诀》的口诀传给了梵莲。
“旦愿定魂蛊和《洗心诀》能留住他的心智!”简安欣安慰梵莲道。
想想简安欣还是不放心,“若这两样都压不住,你来河店找我!还有,秋正已盯上帝临天,若是帝临天被秋正摞去,对老天帝来说,极为不利。老天帝虽然惩罚了这个儿子,但还心念着他,要不然,在帝临天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时,定然将他处死,又怎可能只将他禁足反省这么简单。”
“简姑娘说得是!梵莲谢过姑娘!”
简安欣瞧着卯时将至,得赶回织杼阁取衣服,便向梵莲道别。
简安欣一走,打坐中的帝临天就地一跃而起。
他欺身朝梵莲走来,一把箍住梵莲的脖颈,将梵莲整个人扯至在石桌上,居高临下恶狠狠地对她道:“你竟伙同那妖女,联起手来害我,我还能留你么”
刚被帝临天压下的魔念,瞬间复活。
帝临天全身萦绕着一团魔气,一双含血眼眸里,跳跃着两簇火焰。
梵莲因为缺氧,一张俏脸瞬间苍白起。
她重重地咳了几声后,将纤手按在帝临天箍住她的那只手上:“梵莲从未想过要害帝君,更没有伙同他人来伤害帝君。只是,帝君现在被心魔所控,若再不加以控制,必定成魔!”
帝临天红艳的眸仁微微一怔,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不过他一向好面子,即便知自己有走火入魔之相,也不会在梵莲面前承认。
帝临天生气地将梵莲扔至石桌上,继而朝石头屋走去。
那石头屋是他在无恨崖的住处,也是无恨崖上唯一一处可容身的地方。
帝临天进屋后,拾起桌上的水壶想为自己倒杯茶喝,哪里知道,手还未碰到茶壶,身后出现一个黑影。
“帝君,别来无恙!”
帝临天身躯一顿,朝身后的黑影望来。见秋正站在他身后,摆作一脸调侃地望着他,极不悦地将手收回,掩在青灰色的袍袖中紧了紧。
他堂堂天界太子,居然堕落到了要与妖孽为伍的地步!可笑啊!
帝临天虽有怨词,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只听他道:秋护法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快说,没事赶紧走人!”
秋正见帝临天都落迫成了这样,还敢在他面前嚣张,唇角勾勾道:“阴司王大人说了,帝君雄心勃勃,又怎甘心被囚于无恨崖上!”
帝临天听闻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秋正这人不会平白无故地来看他,定然是阴司王下了指令,要他来说服自己。
帝临天提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拾起茶杯抿上一口道:“说吧,阴司王又想害谁”
秋正听闻大笑说:“不愧是帝君,心思就是比别人灵慧!那我就不跟帝君绕圈,阴司王想要夜漓的首级!”
帝临天持着杯盏的手顿住。
夜漓是神医,与他曾有恩,虽然夜漓这人一向不讨人喜,但他那身高明的无人可替的医术,却是位千年难遇的奇才。
只是夜漓与他兄长一向感情交好,若是除去夜漓,等于暂断了他兄长的一条臂膊,对他那兄长来说打击极大。
可换言之,对众生来说也是损失。
这种不义之事,他若再行之,他就枉为了人。
“是阴司王的意思,还是秋护法你的意思”帝临天幽幽转起杯盏,指尖有意无意地抚着杯盏口子,似乎在想事。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帝君。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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