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荒戮道》第一百零八章 狄乐儿离去

    狄乐儿静静的站在那,视线有些恍惚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百兽林,心里则泛起了无数个念头。

    自己确实是被秋墨夷所救,应该不假,但后者明明是已经成功醒魂的修魂者,可为何要骗自己呢

    在救自己的同时,他为什么不能把冯扬跟钱富二人一起带走呢

    难道他救自己并非善意,而是另有他意

    想着想着,她的眼眶突然红了,一层浅浅的水雾,也是悄然涌现了出来,并且迅速聚而成流。

    在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远在青城的爹娘,不知道爹爹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寻到更好的良药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有没有担心着急

    她也想到了至今仍被困在百兽林的冯扬与钱富,不知道他二人是生是死

    或许,真不该让他们陪自己以身犯险,放着好端端的豪门大少不做,来这种危险的地方,而且,还是在他们并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

    若是他们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该如何跟冯叔还有钱叔交代

    当包裹着眼珠的浓郁水汽,渐渐凝聚到眼眶无法承受的地步,两行清泪便倏然从中流出,然后顺着吹弹可破的脸颊,缓缓划落。

    在得知秋墨夷明明是一个修魂者,却一直对所有人隐瞒自己已经醒魂的事情之后,狄乐儿根本没有想过,前者虽已醒魂,但修为境界或许并不高!

    只因为心里总想着秋墨夷欺骗了自己,这种先入为主,再加上对两位同伴的担心,让狄乐儿认为,秋墨夷就是故意放弃了冯扬与钱富,而他救自己,或许也并非出于好意!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可即便抛开这些不谈,此时秋墨夷明明又去了百兽林,为什么不能带上自己

    而且,之前自己也曾求他带自己重返事故现场,寻找冯扬与钱富,可也被他断然拒绝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担心同伴,而他也有进入百兽林的实力,当初为什么要断然拒绝自己

    难道真的是如他所言,仅仅是因为觉得那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吗

    狄乐儿紧紧地抿着红润的嘴唇,任由两行清泪不停地划过自己的脸颊,而那看向百兽林的眼神中,却是渐渐地酝酿出了丝丝恨意!

    但很快,这丝恨意便被强烈的坚定所替代,狄乐儿玉手紧攥,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一边挥手抹了把腮边的眼泪,一边喃喃自语道:

    “或许你有你的苦衷,可我亦有我的抉择,既然你觉得没有任何意义,不肯带我去寻觅,那我便自己前往!”

    说完,便直接抬起脚步朝百兽林走去!

    而狄乐儿一动,秋林等人自然也有所感应,不禁纷纷抬起头,神色诧异地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倩影,虽然心里总觉得此事有所不妥,可又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们没有想到前者说走就走,既没有丝毫征兆,也毫不拖泥带水,而关键是,对于前者要做的事,他们又着实没有资格和胆子去劝阻。

    “林少,这……等墨夷少爷回来,我们该如何解释”

    吴六怔怔地望着那道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的身影,忍不住轻声问道。

    秋林亦是遥遥的望着前方,眉头紧锁,脸上浮现着思索之色,似乎是在想着某些事情,直到许久之后,他好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眼神陡然一凝,然后摇了摇头,二话没说,转身返回了山庄。

    “这……”

    吴六见状,脸上的神色不禁变得愈发迷茫起来,他微微转头,看向身边的齐八,然后伸手指了指快步走入山庄的秋林,轻声说道:

    “齐八,你不觉得林少突然变得有些怪怪的吗”

    闻言,齐八将视线从百兽林收回,然后认真地看了吴六一眼,但见后者神色呆愣,不禁摇了摇头,一边伸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一边说道:

    “别想了,可能是没睡醒吧。”

    说完,便转身回到山庄门口,然后倚着门框缓缓坐了下来。

    “没睡醒你骗鬼呢怎么可能是……”

    身后,吴六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

    与此同时,赵府的一间书房之内,赵家族长赵乾端坐在书案之后,他右手端着一个鎏金翠玉杯,杯里有着热气升腾不绝,而他的左手则持着一页巴掌大的明黄色纸张,纸上以玄奥符文做垫,上书二十八个褐色文字:

    “魂者走经过天拳,风起云涌点穿面,不修力则不登天,魂力通达撼山川!”

    赵乾微微蹙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纸张,似乎那上面的二十八个字,拥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将他牢牢地吸引!

    “不修力则不登天,魂力通达撼山川……魂力通达撼山川……到底有着何种深意呢”

    赵乾微微仰头,终于将目光从那页纸张上移开,轻声呢喃道。

    许久之后,他脸色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将那纸张放回书案,一边将手中的鎏金翠玉杯送到嘴边,然后轻轻的喝了口茶水,喃喃自语道:

    “看不透,看不透哇!”

    一时间,他的神色竟是有些落寞。

    “咣咣!”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赵乾顿时收起脸上的表情,沉声道:

    “进来。”

    房门推开,面色翼翼,神情愧疚的赵寒,缓缓走了进来,他径直来到书案之前,低垂着脑袋,躬身行礼,道:

    “父亲。”

    “嗯。”

    赵乾轻轻应了一声,先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书案之上,然后抬起眼皮看向赵寒,语气淡然道:

    “伤势都好了”

    “本无大碍,经过一夜调息,已经痊愈。”

    赵寒赶紧回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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