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之曾相忘》第七十章

    “南楚官场早已腐朽不堪,贪污受贿严重,官官相护,要在不动摇国本的情况下清理,看来皇上是想小范围的清了。闪舞”楚暝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皇上闻言皱了皱眉,他是这个意思,小范围的清理官场,先稳住北境的局势,其他的等北境战事结束再议,但被楚暝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他的面容有一丝不悦,尤其是楚暝的那声皇上更是刺耳。

    “皇弟,朕是这个意思。”皇上压下心头的不悦,淡淡道:“皇弟如今连一声皇兄都不愿唤了吗”

    “抱歉。”楚暝很是诚实,他不愿意叫出口,绕是眼前的人是皇上也强迫不了他,且他也不想跟一个从前要杀他的人沾亲带故。

    此言一出,皇上脸上的不悦更甚,甚至在想他同意让楚暝来清南楚官场是否错了,但转念一想朝中也无人可用,只好作罢,楚暝不过是不受控制了些,他对这个皇位不感兴趣,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何况那封遗诏已在他手中。

    “朕本以为皇弟未入官场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如今见皇弟知晓,朕也就放心许多了。”皇上一向肃然的脸庞上扯出了一抹笑,“如此,朕将刑部调给你,再加上一支禁卫军,命皇弟你速战速决如何”

    楚暝起身行了一礼,微颔首道:“楚暝接旨。”

    皇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皇弟先回去吧,圣旨稍后就到。”说完,似想起什么,有些疑惑的问,“皇弟如今是住在帝都的王府还是回远山寺”

    “住王府。”

    皇上的眸中略过一丝了然,认可的道:“住在王府行事也方便些。”

    一旁的福泉海张张嘴想说什么,又看看皇上不甚好的脸色,斟酌着自己要不要开口,等他纠结了一会要开口之际,皇上突然问向他,“福泉海,朕记得当年太后带着皇弟前往远山寺祈福,朕赐的王府便无人居住,这么些年来王府可有人打理”

    “回皇上,老奴记得不曾有人打理”福泉海诚惶诚恐的回答。

    “狗奴才,要你何用。”皇上冷冷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看,而是转头看向楚暝,“皇弟,王府自赐下来后便无人居住,想来如今是住不成了,不如皇弟暂且住在皇宫可好”

    楚暝心中明了,这是皇上对他的试探,因而拒绝道:“楚暝自有去处。”

    语罢,楚暝告辞离开。

    还未走几步,皇上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出声,“皇弟聪敏,不该查的朕不希望你动手。”

    楚暝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只缓缓地往殿外而去。

    待他走远,皇上才转身回自己的位置,等落座后才对福泉海道:“你且起来吧,王府之事稍后吩咐工部去办。”

    福泉海连忙磕头谢恩,随后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福泉海心里也明了,方才皇上不过是做的表面功夫摆给小皇叔看的罢了。

    “福泉海,你说朕这皇弟究竟存了什么心思,这个位置离他一步之遥他却放弃,甘愿去做朕的臣子,你说朕该信他吗”

    事关皇家之事,福泉海也不敢回答,如此就像皇上在自言自语般。

    皇上也知福泉海不敢回答,只冷哼了声,释然道:“拟旨吧。”

    楚暝从皇宫出来时,门口那些侍卫们又见到他,这次知晓了他的身份一个个连忙跪地行礼。

    楚暝只嗯了声,便向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离殇见楚暝走过来,抱拳行了一礼,唇角噙着一抹笑,语气中似有几分嘲讽意味,“自讨苦吃可还好”

    楚暝点了点头,模样很是诚实,“还行。”

    离殇见他当真说了自己的感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就不明白了,楚暝本就不喜管任何事,何不就老老实实的做一名闲散王爷,如今非得掺和到朝局中,甘心替那位好皇上卖命,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楚暝知晓离殇的心思,一向风雨不动的眉头微皱了皱,“离殇,我姓楚。”

    纵使南楚皇室从未养过他,他也不想承认自己与皇室的关系,且依他的性子即使南楚的江山不复存在了他也不会出手相助,但这南楚江山本是他父皇留给他的担子,他不想担这个重任甩给楚烜本就不地道,再不帮他的忙,若是楚烜跑路了他还得担这责任,倒不如如今辛苦一些,日后好归隐山林。

    “知晓,知晓,没人说你不姓楚。”离殇没好气的说道:“您老上马车吧。”

    “离殇,你该回家了。”修长的手指拈起书角翻了一页,楚暝似是随意提到般。

    离殇闻言一怔,是啊,他该回家了,五年前他被人追杀,奄奄一息之际被楚暝所救,之后他为了报恩便跟在楚暝左右,为他办事。

    可楚暝从未让他报过恩,也从不曾让他留下来,是他脸皮厚,死缠烂打非要留在楚暝身边报恩。

    楚暝被他缠的没办法后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每年都提醒他,他该回家了,可他每年都只会在中秋那日提醒一次,今年这是第二次了,这对一向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楚暝来说似乎略显反常。

    “是啊,我该回家了。”离殇有些郁闷,但还是风轻云淡的回他,“我若回家了,谁来伺候难说话的你”

    楚暝又翻了一页书,想了想方才开口,“你及不上离若一分。”

    虽常被楚暝打击,但离殇还是被他这句话打击到了,他知晓楚暝冷心冷情,纵使他跟在楚暝身边五年也从未见过楚暝与谁亲近,若说与他走得近之人也还是有的,不过也只有楚暝他娘楚夫人及远山寺的法问大师罢了,哦,还有离若,自小跟在楚暝身边的,旁的人便再没有了。

    而他,楚暝平日里会跟他说上几句话,除却这个,他与路旁的路人甲无甚区别,但他就是不甘心,可若让他说自己不甘心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这五年来,离殇就是如此的纠结,但纠结归纠结,他不想离开楚暝身边,虽说这个男人心思深沉的他看不透,但他在楚暝身边待着却是很舒心且安宁,比他那个勾心斗角的家强多了。

    “哇,楚公子,你这句话扎心了,我这幼小的心如今在滴血啊。”离殇很是夸张的大叫,且声音中透出一丝悲伤。

    即使隔着马车,楚暝也猜的出离殇此刻的表情,因此他只微微翻了页书。

    离殇知晓楚暝不会搭理自己,隔着马车楚暝还看不见,于是离殇在演过之后立刻收了自己的表情,瞬间恢复成翩翩公子的模样。楚暝一早进宫面见皇上一事从他离开皇宫后,消息传递的速度快的如大火燎原般迅速传到朝中众位大臣的耳中,于是众人纷纷猜测楚暝进宫究竟是为了何事。

    一些大臣对于楚暝进宫一事甚是担忧,因为一向闲散不问世事的小皇叔突然进宫,无论他进宫为了什么,于一些大臣而言总归不好。而一些老臣知晓楚暝进宫则是十分欢喜,想着许是小皇叔想通了。

    然而不管朝中的大臣如何猜测,楚暝却是不管这些的。

    楚暝不想回府接过圣旨再来刑部,为了避免折腾,他吩咐离殇驾着马车直接去往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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