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将军共枕眠》第九章 火攻

    夤夜,淮水两岸草掩虫鸣,魏军在淮水河畔整军待发。滔滔水面波澜起伏,被月色映的粼粼波光翻浪而来。木筏系绳于岸畔,随着游波起伏。

    时玖同商瞿二人借着夜色隐匿于河边矮树林中,时玖能从花喇木慷慨激昂的语句中读懂只言片语,心道:果然蛮夷之族也有自己的激励作战的法子,只是取材有些老套,割脑袋论战功分银钱姑娘什么的法子,他们老祖宗早就淘汰不用了。尤其是这种事情被用到自己国民的头上,感觉实在是说不上好。

    好在花喇木其人虽然勇猛不似常人,为人却着实刚愎自大,从他依仗着魏军善水便简单建造木筏过岸便可看出。他甚至光明正大地给大楚修书言明要打过去,须知大楚已到了穷途末路,可花喇木显然不懂穷寇莫追的道理,还大咧咧的以为楚将都是软脚虾。

    突然间,阴森的“啁啁”声在耳畔响起,时玖脖颈僵硬地回眸去看,就在他二人身旁一臂处,一只探鹰蹲在草甸里,展翅之时足有六七尺长,在夜色下金黄锃亮的双目正死死地盯着时玖。

    时玖只觉自己的感官从未如此敏感过,他人生中从未离鹰如此近过,甚至嗅得到它身上淡淡的肉腥味,看得到探鹰根根倒竖的利羽,霎时间冷汗就下来了。

    但这时候不论如何都不能发出声响,一旦引起魏军的注意,他和商瞿想要全身而退就很难了。可是被这活物用看食物的目光看着,时玖实在招架不住。

    正当时玖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掌突然扳正时玖的肩膀,矮灌木中悉悉索索的响动并不招人耳。时玖的身躯被抱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里,后背贴着商瞿胸腔里的鼓动,一双眼眸也被商瞿的大掌紧紧蒙住。

    “别怕。”商瞿手臂箍紧时玖的身子,锐利的眼眸锁紧探鹰,同它对视。

    时玖目不能视,却觉得无比安心。商瞿胸肺处”呼呼啦啦“地响着,浓重的鼻息喷在时玖脖颈。时玖贴着他暖热的侧脸,与他呼吸相闻,便顺势靠着他放软了身躯,两手上抬交叠按着商瞿横在自己身前的臂膀。

    没过一会儿,花喇木大喝一声,随即魏人的哨声齐响,振翅声从四面八方涌起。

    魏军呼和着远去了,商瞿的手从眼前拿开,时玖反身扑到商瞿身上,手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胸腔里犹自狂跳。

    “不过是个畜生,不怕的。”商瞿安抚地拍了拍时玖的脑袋,“魏军走远了,咱们跟过去”

    时玖定了定神,在他怀中点了下头,眷恋地蹭了下商瞿的胸膛。

    河岸畔被魏军的火光照的通亮,天色将明,皓日初生,弯月被掩去朦胧之色,暗淡下来。木筏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只待花喇木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冲到河岸对面厮杀。

    对岸楚人残

    军整装待战,为首的尚澹和楚天诚各带着头盔,握紧武器。

    尚澹目光盯紧对岸的敌人,大声喝道:“我大楚儿郎,国家危急存亡,我们该如何!”

    “誓与大楚共存亡!”吼声震天,回荡在河岸两畔,一声叠过一声,不绝如缕。

    “哼,不自量力!”花喇木道,旋即做了个手势,魏军砍断木筏的绳索,举盾渡河,发起冲锋。

    楚人的号角声亦响起,鼓声震天。

    “哈哈哈,就你们楚人的箭矢,软绵绵的一点李七夜没有,别说我们的铁盾了,就连射穿我们皮肉都是问题!”花喇木大笑道,举起酒坛就是一大口。

    尚澹带着前锋摆阵。七万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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