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大腿两者之间,岑眠迅速地在后者阴沉的脸色里选了后者。
“恐怕她也和之前那三只一样。”看着岑眠叠着被子,还认真思考的表情,准备塞上耳机的贺少钰恶声恶气地提点。
……和那三只,鬼车、老板娘和虿鬼吗。这是意味着,他们都不是自愿要自己的逆鳞。想起在老板娘体内蜚说的话,还有那个和今日所见完全不同的孟涂,难道真的是孟涂所为,他要逆鳞又为了什么?
晃晃脑袋,中午只吃了两颗菜,想着贺少钰应该也没吃些什么,岑眠进了厨房。小小的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是雅间自带的,但是器材很全,一打开冰箱——
和那打鸡蛋和宽面相对两无言一分钟之后,岑眠收回了这句话。
……巧龙难为无米之炊啊呜!岑眠认命地拿出鸡蛋和宽面,看了眼流理台,还好,油盐酱醋什么的还是有的。
岑眠流理台下的篮子里找到两只幸存的番茄,看着饱满的皮,还是很新鲜的样子,于是干脆把西红柿洗干净切成小丁,放在一边儿。
顾及贺少钰的洁癖,虽然他看不见,岑眠还是把鸡蛋洗干净,才打了四个到碗里。没有家里的特制调料,只好加了盐、味精、鸡精打出均匀的蛋液。
行云流水地倒油热锅,手拿着勺子炒了个八分熟的蛋,捞出来,再把西红柿炒得差不多了,岑眠才把鸡蛋放进去,大火烧开、出锅,一气呵成。
厨房只有一个锅,岑眠只好把西红柿炒蛋收了汁,捞出来,正好不会太黏也不会太稀。迅速地下了个宽面,快熟了便捞起来过了冷河,装碟,淋上刚才的西红柿炒蛋汁。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两碟子面,酸酸甜甜的香味四溢,岑眠嘴角弧出一个浅笑,拿小刀用剩下的那一角西红柿挖了个小花放在上面,端了出去。
“大腿,吃面了,凉了就不好次了。”岑眠把面放在小圆桌上,心里奇怪怎么没有人应,一回头,贺少钰正塞着耳机,长指偶尔在键盘上打几个字,认真的表情莫名地性`感。
岑眠太熟悉大腿工作时的尿性,喊八百遍不干完都不会鸟你,何况现在还塞着耳机,于是拿起大腿那碗有西红柿小花的面,低着头拿进厨房,嘴里小声地和自己喃喃,“……唉,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贺少钰敲着键盘的长指顿了一下,眉毛一挑,把早断了连接只是忘记摘下来的耳机扯掉,合上了笔记本,站起来走到小圆桌边,端着岑眠的那份不客气地吃了。
“……诶,大腿你怎么吃了。”刚才厨房出来的岑眠呆在原地,蓦然想起刚才说了啥,马蛋,没被听到吧,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喃喃出来了。
“听到什么?”贺少钰状似凶恶地睨着他,“你又说我坏话了?”
“……没,没有。”没听到就好。岑眠慌张地摆手,回到厨房端出原来给大腿那碟,埋头吃了起来,脸蛋微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
……下次不要随便自言自语了呜呜呜呜!吓坏了好吗!肯定都是被尾巴影响的!岑眠埋头吃着面条,也不知道吃的什么味道,满脑子都是弹幕,直想把脑袋埋进碗里算了,面红耳赤的样子被对面的贺大少尽收眼底。
啧,真是小傻子。
* * *
吃了一顿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西红柿鸡蛋面,岑眠魂不守舍地洗了碗,顺便享受了舒服得不行的浴缸,刚才酸涩又惶恐的心情渐渐在精油的香气里安宁。
……修道者果然厉害。
“阿气!”岑眠抱着毛巾擦着不小心沾湿的发梢,身上穿着雅间自带的睡衣,一出来,空调足得过分的房间吹得他透心凉,控制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过来。”贺少钰听到那个喷嚏声,皱起眉,勾勾手指。
“……大腿你居然会铺床。”岑眠把那簇湿了的头发擦得半干,才爬上榻榻米,上头铺着软绵绵白花花的被褥,还有隐约的花草香。
……呜,要不是大腿在坐着,真的好想打滚啊。对这样的床完全没有抵抗力好吗。岑眠眼巴巴地看着床褥,还好这么宽,晚上大腿睡着了他可以偷偷滚。
“坐过来点。”贺少钰垫了个枕头倚着墙,伸直的长腿上放着笔记本,皱眉看着离自己几个身位的岑眠。
“……怎么了。”岑眠疑惑地看着他,还是信任地坐过来。坐这么近很容易呼吸不畅啊呜!
贺少钰从身侧拿出那个乌木盒子,眼尖的岑眠马上认出来了,那是老板装那个手表和表带的,如果不是时间仓促,这个安利他肯定吃了。毕竟青蚨子虫装在长玻璃瓶里,自己带着总是害怕它掉出来。
岑眠看着贺少钰从拿出那只手表,虫子已经被装进去了,下一秒手就被贺大少拿过去,然而系带型的表带太长,绕了三圈还是有余。
“……”这就尴尬了。本来紧张地屏住呼吸的岑眠一下子破功,一不小心“噗”了一声,被贺大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就看到贺大少在眼前放大的脸,和绕过自己脖子的双手——
“……不。”摸着脖子上凉凉的表带,岑眠下意识地咬唇,吓坏了好吗!还以为又要……为什么要用又……不对,谁会把表带戴在脖子上啊!这不是项圈是什么!呜呜呜!
“就戴在这吧。”看着细长的黑色带子完美地圈住岑眠纤细的脖颈,中间表盘里小虫子白里隐隐透着属于自己的火光,莫名地有种宣示主权的感觉,贺大少对此很满意。
“……大腿,你认真的?!”岑眠看着贺少钰脸上不似开玩笑的表情,讷讷地问。
“你有意见?”贺大少眉毛一挑,睨了他一眼。
“……没有。”岑眠秒怂,没脱下来,爬回去自己的位置卷起被子准备睡觉。
“多好,还能看表。”贺大少敲着键盘,嘴角噙着一丝恶劣的笑意。
“……”谁会从别人的脖子看表啊!呜呜呜呜!岑眠忿忿地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撮呆毛。
正如岑眠所观察的,贺少钰身上的火纹越来越深,连室内开到十六度的空调在他面前都是摆设,倒是把岑眠冷得瑟瑟发抖。
合上笔记本,贺少钰看着那坨抖着的蝉蛹,和蝉蛹正上方那写着16°c的空调,皱着眉伸手在岑眠眼前比划了一阵,发现蠢龙真的睡着了,只是在瞎几把抖,干脆隔着岑眠凑过去,把那个出风口打到吹不到岑眠的地方,拿手在岑眠头顶试过真的没风,才拥着被子在岑眠附近躺下。
……这人真的太讨厌了,不娶何撩啊呜!不对,啊,他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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