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智商吗!而且您老人家这熟练的动作,这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用了多少回电脑了?岑眠沉默半晌,才用眼神询问陆总裁和表哥,得到了他们首肯,才按了回车确认。
“嘟嘟——”
……居然对了!岑眠眼神复杂地端详着铃铛,想起刚捡到铃铛时的梦,凑过去小声说:“铃铛,你到底什么来头啊。”
铃铛粉色的小舌头敷衍地舔舔岑眠的脸蛋,才鄙视这群愚蠢的妖兽一般,晃着尾巴跃下桌子,走了。
岑眠还想再追问,却被贺祁挽的声音吸引回来——
“这个视频居然还有完整版,洛少爷后招不是一般的多啊。”小孩把骨瓷杯放在桌面,迷人的眼睛看着漆黑的屏幕中唯一的视频文件。
……弟弟居然也认识洛子琛,而且这别扭的称呼又是怎么回事啊。岑眠疑惑地想,总觉得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转过头看去,看着被点开的视频却愣住了——
模糊的录像依旧是上帝视角,似乎是定住的高空摄像头,却依稀可见广袤的梧桐山区黄色渐渐减少,漆黑的水色迅速地蔓延。
……那是湖区水体侵蚀龙族领地的过程。岑眠呆呆地看着那个不清晰的视频,仿佛身临其境般打了个寒战。
像是被那些黑色影子控制,各种状态的龙族都维持着洪水入侵前的状态仿佛雕像般一动不动。而洪水迅猛而悄无声息地覆盖整片梧桐山区,然后和来时一样,凭空被蒸发一样渐渐消失,可是这次和洪水一起消失的,还有龙族的身影……
亲眼目睹亲人凭空消失,比之前在管理局被迫听任何一种猜测都要难受,岑眠眼圈红了而不自知,许久没有反应的尾巴尖渐渐开始发烫。
贺祁挽看着那簇散发磷光的青毛,搅着新红茶的动作一顿,才跟着继续看下去。
不知是不是龙族失踪激化了梧桐山区的自我保护机制,现在所见的那层灰色禁制渐渐把龙族领地笼罩起来,里面的一切静止在那一刻,直至如今……
……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他们还活着。岑眠心里蓦地一跳,下意识地问出声,引起三人各异的目光,最后还是陆总裁说:“先看下去,不要急。”
“嗯,总会有答案的,一步步来。”贺祁挽悠游的姿态和贺少钰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安抚了岑眠起伏的情绪。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岑眠抱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尾巴,看着尾巴上发烫的青毛,心里才真的安定下来,盯着屏幕继续看下去。
视频里接下来的就是向公众公开的部分,还是那个抱着包袱不知道在追赶什么的少年,后面基本没什么变化。
贺少清停下开始循环播放的视频,陆离却忽然开口:“拉到六分十二秒四,那里有一辆黑色的车,上面有银色猎豹家纹。”
……银色猎豹。蒋家。岑眠敏感地抓住和蒋冽有关的信息。
贺少清显然也想到了,停在陆离说的那个画面,果然少年跑过的街上有一辆黑色轿车,和现在蒋冽车子的牌子配色都一样,只是款式老了一些。然而里面露出那张脸,再看不清,病娇的气质却让人不容错认。
“……蒋冽。”岑眠喃喃地说,这人怎么会出现在岑家境内,还碰巧在这样的时刻。
“看来当年蒋家计划撂倒岑家的消息不假,只是被捷足先登了。”贺少清眼睛微眯。
“难怪不屑其余三家的蒋老爷子都这么鲁莽冲动,轻易就亲身入局,原来是有把柄在孟涂手里。”陆离若有所思,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一向心高气傲的本土大家会和孟涂做如此不公平的合作了。
“……所以,捷足先登的是谁?”岑眠喃喃,眼神却是坚定的,颇有贺少钰的杀意,只是更为无力。
“该是这个少年追的人吧,连高空摄像头都没拍出来,只怕不是摄像头问题,而是此人来头不小啊。”贺少清转看着陆离说。
“嗯,我同意。只是,这名少年的身份也是当前一大难题。”陆离不为所动,冷静地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
“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岑眠长得这么像,又扮演怎样的角色,你说呢,陆先生?”贺祁挽绅士地递给陆离一杯红茶,状似不经意地问。
“抱歉,恕我现下无法奉告。既然解开了,庭审上见。”陆离看着对面两位典型贺家人的作风,公事公办地收起笔记本,真的说到做到出了门,离开了家,像是被什么人监视一样。
岑眠从没有一刻这么恨自己的失忆,脑袋里回荡着贺祁挽刚才的问题。直到贺祁挽踮起脚,却依旧显得攻气十足地摸了摸他脑袋,才抬头看对方——
“说来气他罢了,不要纠结。”贺祁挽自然地说着,明明优雅,气势却和贺少钰莫名神似。
……这两兄弟啊。唉。岑眠心里波澜起伏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度过了陆总裁的打扰,贺少清应着“爷爷”的要求,又开始忽悠岑眠。
作为警督,自然要保护证人,再说,庭审前知道太多,往往会让证人给出“错误”的供词。这一切决定了他不可能像贺少钰一样对岑眠无保留,若不是贺大少身上俗事缠身,不得不出去,如今又是特殊时期,估计也不会愿意让任何人,包括自己来看护这个小家伙。
好不容易把岑眠忽悠回房间,贺少清看着那单薄的背影,还有尾随他进房间的的贺祁挽,若有所思地呷了一口酒。
无论那个少年是谁,孟涂需要灵主来做什么呢,洛子琛又知道了什么千方百计不让岑眠被发现呢。也不知道洛子琛身份为何,掌握了什么,竟然让孟涂不得不接受山海法庭的传票。
和关上岑眠房间门的贺祁挽对视片刻,贺少清才收回视线,放下酒杯,长眸眯起,也不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弟弟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 * *
被忽悠回房的岑眠想着饭菜都保温好了,便拿了刚晒过的新床单出来,给洁癖严重的贺大少铺床。
“别忙活了,哥哥今晚真的回不来。”贺祁挽小手一够,姿态矫健优美地坐上床头柜,随身带着的黑色长伞灵活地在手中变换着姿态。
“……回不来?……是因为涅槃吗?他不会出事吧?”岑眠担忧地转身问,弟弟用的不是“不回来”,而是“回不来”,前者是主动,后者是被动,意义大有不同。
……何况真的不回来的话,按着贺少钰的风格,不会不提前告诉他,现在也该联系他。
……可是这些都没有。大腿是因为什么回不来了。想到贺少钰最近的身体状况和越来越少的在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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