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分卷阅读71

    盖上被子,送了他一个晚安吻,关了灯。

    他就这样抱着萧白的“尸体”,躺了一天两夜。

    差点随萧白而去的安夏,又恢复了求生意志。他知道萧白还没死。因为没有出现尸僵。

    安夏告诉自己,萧白只是“睡着”了,他得好好照顾他,等他醒来。

    可是心底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萧白不是一般人,也许死后,和一般人不一样。也许他死了,就是现在这般模样,尸身不腐。

    安夏每天给萧白擦身体,把自己和房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知道萧白是个爱干净的人。

    某天做大扫除的时候,安夏晕倒了。再醒来,天都黑了。安夏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几天没吃饭了,水也没怎么喝。他告诉自己要好好的,不能这样。他还得照顾萧白。

    他反复告诉自己,萧白没死,他只是睡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他是萧白好不容易救活的,他不能死。

    可是十几天了,萧白躺在那,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安夏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了。每天抱着萧白絮絮叨叨地说话,说着说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睡了,然后在某个时间突然惊醒,看看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的萧白,开始新一轮的疯魔。

    萧白都知道。

    除了最初的三天,他难受得完全失去了意识,后来意识就慢慢恢复回来了。

    他疼,难受,可是身体动不了。和安夏那时候一样,被稍微碰一下都像被碾路机压过,更别说被安夏紧紧抱着。

    可是,别说现在萧白没办法动、没办法说话。就算能说话,他想,他也不会拒绝安夏。

    虽然生理上疼得要死,可是心理上,很……幸福。

    没有人能拒绝被另一个人深深眷恋着的感觉。

    那是一种,就算我一脚踏进了三途川,也坚信你能把我拉回阳世间的羁绊。

    第十七天的时候,萧白终于缓过来了。

    萧白“诈尸”的时候,安夏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紧紧抱着萧白疯狂亲吻。

    仍旧是个废人的萧白只能无力承受。他觉得自己大概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亲死的人。

    安夏收敛起来的时候,萧白又“死”了——身体太虚,不胜承欢,晕了。

    萧白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反正第一次睁眼的时候看见个颓废10版的安夏,再睁眼看见的20版,简直就是个认不出来的鬼。

    这次安夏学乖了,不敢再乱动萧白,凑在他脸边声音极轻极轻地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像是怕自己声音大一点都会把眼前的人吹走。

    萧白说,水。

    没什么照顾人经验的安夏第一次喂水,差点没呛死萧白。

    好在聪明的人总能自学成才。

    在安夏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下,萧白一天天好了起来。

    某天,萧白问2333,那个以精养血,是不是真的。

    2333说,当然是。

    它没再揶揄萧白。它知道,它多说一句,萧白都会缩回去。

    可到底,萧白就只是问问而已。完全没有付诸行动的意思。而安夏生怕萧白难受、疼,偶尔忍不住偷吻一下都轻轻的,根本不可能像常安一样来硬的。

    两人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

    萧白教安夏种地。安夏觉得很惊奇。萧白说他小时候跟随父亲被流放,什么事儿都干过。

    安夏更奇怪了,流放?他想让萧白多给自己讲讲他的事情,萧白又不讲了。

    在安夏这里,萧白是说一不二的。萧白说不讲,他就不问。

    两人“男耕女织”,小日子过得还算和谐。

    嗯,这么说也不对,没有“女织”,因为所有的活都是安夏干的。他把萧白当个瓷娃娃一样供养着,有事萧白就动动嘴皮子。

    某天安夏在菜园子里拔草,萧白戴着自己编的草帽,突然问他:“你就这么跑到这来人间蒸发,傅家孙女怎么办?”

    “你说傅钟灵?关她什么事?”

    萧白撇撇嘴:“不是说,人家要选你当金龟婿么?”

    安夏好笑:“网上那些传闻都是捕风捉影。傅家怎么可能把孙女嫁给我?傅家虽然势大,但也需要助力。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傅老不可能把孙女给我。”

    萧白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怎么?你还挺失望?”

    安夏笑得更开心了。他放下手里的活,颠颠跑过来蹲萧白面前仰头看他。安夏被大狗看得不自在,撇过脸去。

    “你吃醋啊?”安夏笑得眼睛都弯了。

    萧白抬脚踹他心口,力道不重:“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是在吃醋?”

    安夏不开心。可他知道自己必须退在某条线以外。那是他能留在萧白身边最近的距离。

    再逼近,萧白要跑的。

    安夏眼疾手快地抓住萧白脚腕放回去,捞着他坐稳,“好好好,我瞎说。”

    萧白甩开他,进屋去了。安夏摇头,回园子里继续拔草。

    是时已经进入六月,天气很热了。加上农家生火做饭,炕头是热的。萧白目前怕冷,对热炕头喜欢得很,可对安夏来说,挺难熬的。屋子里有两个炕,南北各一个。萧白说你跟我睡南炕不热的慌嘛,去北炕睡,那边不生火,是凉的。安夏不干,死乞白赖地非要跟萧白一起睡南炕头。

    萧白最开始还挺警觉的,生怕安夏“趁他病要他命”,干出点什么像常安似的变态事儿。可是安夏没有。顶多就是睡半夜偷偷凑过来抱一抱萧白,萧白冷着声说一句“放开”,他就乖乖放开退一边儿去了。

    还有就是惯例的早安吻。趁萧白还没醒的时候亲一下。萧白被亲醒了几次,义正言辞地警告安夏下次不许这么干。安夏嘴上答应得可好了,第二天照旧。

    萧白很不开心。

    他发现自己对安夏越来越不设防了,今天还吃了个醋……

    算吃醋吗?

    不、不算。

    萧白摇头,他决定回般若寺。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跟安夏一直在这住了这么久?

    安夏不让他回去,脸色很难看地抓着他问:“长明殿里有多少灯烧的是你的血?你回去干什么?继续放血做灯?我第一次好起来之后去看你,你也病得要死不活,是不是你每次做完灯都会这样?我不会放你回去的!”

    萧白在征得2333的同意后,如实对安夏说了——他要救人积攒功德,完成任务,救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安夏面如死灰,抓着萧白的手卸了力气。

    萧白没多看他一眼,转身去收拾东西。

    多看一眼的话,心里难受。

    萧白也没拿什么东西过来,几分钟就收拾完了。他拉上背包拉链,正要拎起来走人的时候,安夏突然从背后扑上来紧紧抱住他,哽咽道:“我不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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