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分卷阅读138

    脊背撞进身后人的胸膛, 侧里递过那柄亮红的十字剑, 伴着路西法没有温度的声音:“证明给我看。”

    萧白死盯着那柄剑僵硬半晌, 才终于抬起颤抖不停的手臂将剑接过来。

    路西法的手在萧白的背上轻轻撑了一把。萧白踉跄一步,顿足,拖着十字剑, 重新一步步向着耶和华走去。

    萧白魔障般默念着:“路西法是真的,耶和华是假的。路西法是真的,耶和华是假的……”

    他希望自己脚下的路永远没有尽头,可是走得再慢, 终究不过十几步距离。

    本应轻若鸿毛的十字剑, 此时却重如千钧。亮红的剑尖在蔓延着黑色魔气的地面上破开一道蜿蜒的痕迹。

    萧白终是再次站到了耶和华面前。

    脑子里吵得像要爆掉。他隐约听见路西法在身后催促自己,后来干脆走过来抓着萧白握剑的手腕去刺,萧白哭着摇头挣扎后退, 然后突然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 * *

    寝宫。

    路西法拥着梦魇中的萧白躺在床上。所有用来制约、惩罚米迦勒的魔器都被他摘了下去。可萧白还是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沉浮在梦魇中,时而轻微地挣扎、抽搐。

    路西法安抚怀中少年的动作很温柔,脸上表情却很恐怖。因为少年一直在糯糯唤一个人的名字——

    耶和华。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两个月的一切美好,不过是镜花水月。

    那又如何?

    猛然一下剧烈的抽搐后,少年发出一声轻微的口申口今,突然睁开眼睛,只是人还茫然。固执地缠绕在路西法身上的戾气,在一瞬间如潮水般褪了个一干二净。

    “做噩梦了?”

    头顶响起温柔至极的声音。萧白盯着眼前寸许处的黑色衣襟发呆——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处境,没了“刑具”,还被路西法温柔地抱着。恰似昨晚约定好要二人一起上街去看看时的甜蜜模样。

    “我带你去洗个澡吧,都湿透了。”

    路西法抱着似乎还没从梦魇中完全脱离出来的萧白去浴室,把人泡进放满温水的浴缸中。

    萧白乖乖地、呆呆地坐着,任路西法替他洗去浑身冷汗。

    “梦见什么了?”路西法轻声问。

    萧白双眸微闪。

    见人不应声,路西法半倾身,越过萧白肩膀看他正一脸木然地盯着前方:“米迦勒?”

    萧白一副刚听到的模样转头看路西法,鼻音软软的:“嗯?”

    路西法看看他,摸摸他的头发:“不过是场梦而已,都过去了,嗯?”

    “嗯。”萧白点头。

    路西法浅笑,带着浓浓的担忧:“要不今天好好歇着,不去街上了。来日方长。”

    萧白全身一僵。

    路西法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萧白盯着他看了半晌,垂下眸子,低声应道:“也好。”

    沐浴完,萧白说他做了一宿噩梦,没睡好,想继续睡。路西法说好,“我在这里陪你。”萧白说不用了,你怪忙的。察觉到路西法神色有变,又补了句,早点回来就好。路西法揉揉他的头发,说好。

    路西法走了。萧白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

    良久,他叫2333:“为什么?”

    2333:“什么?”

    “为什么会同时出现耶和华和路西法?”

    “你这问的就很奇怪咯,这不是理所当……”

    萧白打断2333:“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常安和简默?!”

    2333拖长声音“嗯”了一会儿:“因为你马上就要去见简默了。在此之前,你必须在简默和常安中间做个选择。脚踏两条船,我老大不喜欢。”

    萧白要疯了:“他们是一个人!!!”

    过了几秒,2333突然笑道:“谁告诉你他们是同一个人?”

    萧白脑子里“轰”的一声。

    2333不放过他,笑意里带着一丝嘲讽:“你的简默,和常安,哪里像了?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无非是,这样想,你自己会好过一些,对吧?”

    萧白无意识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不……你骗我……你骗我……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们是同一个人……”

    2333问他:“你觉得,你和明月楼是同一个人吗?”

    萧白目光一滞。

    2333:“你不可能既是萧白,又是明月楼。你只能是萧白,或者是明月楼。所以,常安或者简默,你只能选一个。”

    在眼眶里转了许久的泪终是夺眶而出,“你们怎么这么坏……你们怎么这么坏……”

    他只求一个简默,为什么要硬塞给他一个常安?硬塞给他之后,还要再强制回收一个?

    2333说:“坏的不是我们。坏的是你的简默。”

    “哥、哥!我求你跟我说清楚吧!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你们要我经历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2333只扔下一句“在路西法和耶和华里选一个吧”,便丢下濒临崩溃的萧白不管了。

    萧白进了书房密室,被那扇刻着法阵的石门挡住了。没有路西法的心头血,谁也打不开。

    路西法回来得很早,看见萧白精神远不及他早上离开的时候。例行床事因此而取消。

    一连一周。

    路西法说萧白大概是被他关坏了,硬拉着萧白去外边走走。

    可是那日小鸟般快乐的少年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路西法带萧白看那日他流恋过的小店,把他拿起来仔细看过半天的东西拿起来给他看,希望少年能笑一笑。少年笑了,很疏远、很疲惫。

    路西法问少年:“你知道大家都在忙着筹备什么吗?”

    少年摇头。

    路西法拉着他的手脉脉道:“他们的君主要结婚了。”

    少年仰头看着他,浅笑微微,低下头。

    “……你不问我,跟谁结婚?”

    萧白说:“不用问我也知道。”

    路西法亲亲少年的额头。他能感到少年的瑟缩。这些天来,一直如此。再没了往日的亲密缠绵。

    路西法闭了闭眼睛,退开一步,背对着少年屈下双膝,双手勾向身后:“累了吧?我背你回去。”

    萧白说,他不累,能走。

    可路西法发疯一样怀念那日的可爱少年,固执地要背萧白回去。萧白拗不过他,趴上路西法的背,默默看着他。路西法叫他趴上来,别直着腰身。萧白的眸子闪了闪,慢慢倾身贴上路西法的脊背,像那日一样,环住了路西法的脖子。

    少年没能像那日一样趴在路西法背上兴奋过度地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相反,一路都安静得不像话。

    路西法感到自己的后颈处湿了。

    他想不通。如果米迦勒不相信那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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