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天知道,这人骨子里闷骚着呢,说不定就酝酿着什么鬼主意打算变着法的欺负你。
“高考结束了。”赵水天伸了个懒腰,“我就不明白了,你这种人还念书干嘛啊。”
这台词乍一听还以为是说哪个无药可救的学渣。
“小没良心的。”乔生说:“早就说了舍不得你。”
他说完也不等赵水天的反应,抬头看向远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但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深藏匿,“这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我这么走了肯定不放心你,我想看着你。”
赵水天懒腰伸到一半伸不下去了,缩回胳膊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看着淡粉色的指甲背,好半天都没说话。
乔生也没说话,安安静静的陪他坐着,也没对他动手动脚。
赵水天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突然轻声开口:“谢谢。”
乔生怔了一瞬,随即轻声笑了,似乎是很愉快的样子,肩膀都跟着小幅度的抖动着。
“别笑了啊。”赵水天转头瞪他,“再笑生气了。”
“不笑了。”乔生立马变得严肃。
赵水天看他这幅样子,反而哭笑不得。
他看着这个当时极不情愿过来的学校,嘴角一点点翘了起来,一中是老校,出过很多名牌大学的优秀学生,也经常会有名人学长回来做贡献发言讲话。
赵水天看了眼乔生,以后他二人或许也会回来吧。
这里虽然不是赵水天的母校,这一学期快结束也林林总总出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事,但走到现在,他并不觉得哪一步多余。
人生就要这样,事事经历,事事想通,才能事事轻松。
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早晚会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新旧交替的人和建筑物。
他知道一中正在新建宿舍楼,球馆是最近两年建的,乒乓球场去年才建成,位置经常不够用,球也经常不够用。
食堂的饭普遍很咸,天下食堂是一家,门口的麦香馅饼鱿鱼的卖的最快,去晚了就没有了。
赵水天想,很多细细碎碎的事情无数人都会经历,但也许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是旁边有哪个人。
因为有了这个人,一切都不同了。
有高考结束的学生回来穿的花枝招展招摇过市,他们撕书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叼着烟的男孩再也不用找人放风,化着妆的女孩再也不用担心耳孔上的东西被没收。
处心积虑改瘦的校服裤子再也不用穿了,但可能多年后的某一天你还会拿出来,兴许已经穿不上了,兴许正合适觉得最舒服。
现在的他们期待上大学,厌烦高中的天天框框,等到过几年后又会觉得年轻真好,青春甚好。
大家的路都一样,又都不一样。
他和乔生的路肯定不会过于平淡,但也不会有太多惊心动魄的故事。
只要细水长流就好了。
“在想什么?”
耳朵被人轻轻捏了一下,有些痒,被他躲开了。
“我在想,高三毕业的那帮人,昨晚上把副校长从后面套上黑袋子扔进垃圾桶里了。估计周一升旗还得说这个素质教育,啧啧。”
乔生扑哧的笑了起来,“天,这群人还挺会玩的。没有人搞老屠吗?”
“这倒没听说,不过他那样的,每天骂他的人都够他喝一壶了。”
“对了。”赵水天说着,拿出了宿舍一直放着的那两块手表,“这个要不要戴上?”
乔生眨眨眼,嘴角勾了起来。
“笑个屁啊。”赵水天瞪他,“不过说真的,你那天那样子挺吓人的。”
“害怕了?”乔生把表戴上,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不是说我色,我觊觎你很久了。”
距离太近,温热的气息扑到耳朵上,属于乔生特有的清香把自己包裹,像这炎炎盛夏里的一股清流,潺潺流过心里,包裹住层层暖意。
赵水天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忽然就觉得一阵柔软碰到了自己耳朵。
他躲了一下,被扣住了手腕。
“别走。”乔生叹气,“又不能把你吃了。”
“你别……”赵水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直接走人啊,只觉得脸烧的厉害。他一直都觉得乔生很会撩,常常会让他不知所措很难为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现状给自己找回面子。
“别怎么?别亲你?”乔生低低的笑了一声,“我家小同学很容易害羞呢。”
魔音啊,半边身子都麻了……
赵水天垂着眸,深吸了一口气,手不自觉的蜷缩几下,握成拳,忽然就手抵住乔生的肩,在他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乔生怔了怔,黑眸里有一丝诧异,像翻滚的浪花一样拍打几下又悄然而逝。
还没完,赵水天凑近他,漂亮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手从他衣襟下摆伸进去,在他腹肌上揉了揉,轻声道:“哥哥说什么是不害羞,这样吗?”
他说完低头,在乔生滚动的喉结那嘬了一下,笑道:“哥哥很性感。”
乔生突然就扣住他手腕,力道如钳,哑声道:“停……你赢了。”
赵水天毫无形象的咯咯的笑出了声。
乔生的身材很好,介于少年人的青涩和成年人的成熟之间,还在发育的身体充满了爆发力,紧实光滑的肌理摸起来让人手指头都跟着颤抖,仿佛要爱不释手的黏在上面。
凉爽的微风吹过,毛孔都舒张起来,不远处还有喧嚣的人声,所有的欢声笑语都如同隔了一层,把他二人分出了独立的一方天地。
赵水天靠在乔生身上,感受着他温凉的体温和好闻的气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从未觉得如此踏实,如此舒服过,像被暖洋洋的包裹在海水里,日光隔着水膜在上头照射下来,晶莹剔透。
乔生的心跳和呼吸都有一点急促,不甚明显的声音却仿佛擂鼓在他耳膜里,激荡回响着,铛铛铛,咚咚咚。
他低头,嘴唇碰了碰自己的鼻尖,手环在自己腰上,低沉的声音被一层磁性包裹着,带着淡淡的喑哑和无奈,“妖精。”
赵水天没说话,他其实也很不好意思,主动和大胆的对象是一个男性,这种感觉实在太难以形容,他屡都屡不清,只能闭眼做一只什么也不看,无差别无视一切的鸵鸟。
他闭着眼的侧颜美好的像一副画卷,长而卷翘的睫毛羽扇般铺盖在眼睑上,清秀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翘的唇形成了一道优雅流畅的弧度。
乔生的心里柔软的不像话,这是他家的,属于他的人。
“周末去看电影吧。”乔生说。
“唔。”赵水天应了声。
“这是答应了?”
“看什么。”赵水天就着在他怀里的姿势拿出了手机。
“爱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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