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潮声》分卷阅读1

    《风雨潮声》作者:十二楼主人

    文案:

    是一个看上去很美,可是现实很骨感的故事。

    红尘苦楚,四梦八空。

    恩多是个空,情多也是个空。

    小虐怡情,he

    我是个好人。

    内容标签: 生子 虐恋情深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梦溪 ┃ 配角:韩雨潮,洛寒江,段其琛 ┃ 其它:生子

    第1章 第 1 章

    “其琛,我们离京城还有多远?”说话的是一骑着白马的蓝衫男子,只见蓝衫男子翻身下马,靠着路边的石墩拍了拍灰,示意友人停下来歇歇脚。此时虽已快深秋,但今年不知怎么的,立秋后暑气一时难消,马跟人都热得吃不消。段其琛也下了马,拿出水囊,将马拴在竹林旁靠着蓝衫男子坐了下来。

    “余梦溪,我们离京城起码有三个月的路程,你这样走走停停,估计到了会试也快过了,到时看你怎么跟你爹交代。”段其琛扶额担忧的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发小。其实时间也不是不够余梦溪折腾,只是上京后还需多加打点各方,少不得花些时日。这次应试两人均未带仆从,余梦溪说人多嫌不够清净,带上银两便好,其实是怕老爷子派来的眼线监视,玩乐不自由罢了。

    段家跟余家是邕州算得数一数二的书香世家,两位老爷子同朝为官时是至交好友,告老还乡后又同在邕州这里各自找了宅子,两位老爷又极为乐善好施,成了当地有名的大善人。两家往来过起了品书论道,诗酒花茶的生活。余梦溪排行老三,前面有一哥一姐,幼时便显出过人的才气,九岁时就在学墅吟出“江上一夜雨,楼头五更寒”这样的少年天才自然被余家寄予厚望,段家老爷子便常在幼时的段其琛面前念叨,你看人家余家三郎如何聪慧,你这玩劣性子怎生了得。谁都没想到随着年岁增长,余梦溪顶着一张如玉皮囊玩物丧志被逼走上仕途,而段其琛则是心甘情愿为了继承父志进京赶考,两人打打闹闹,时光匆匆,两人也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长昳丽,容貌秀美,并肩而立犹如梅竹相映,才华过人,很快便成了邕州阡陌巷谈,深闺的梦里人。

    “其琛,你看这片林木这般碧绿葱葱,远观松涛如海,何不坐下来欣赏这人间美景”段其琛看着余梦溪悠然浅笑,惬意舒展的侧影,想起年幼时拿弹弓打麻雀的顽童,实在是对不上号,反差也真大。

    “啧啧,余少爷如果我们再不快点到前面的镇子,今晚我们在这竹林里喂蚊子吧。”

    “诶,其琛你总是那么煞风景”接过段其琛的水囊大大灌了一口,远处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余梦溪回首看了看驿道尽头,疾驰而来一匹棕色高头大马,马背上一青衫男子,青丝束发执着缰绳行动间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倜傥风流。马蹄飞溅处带出青草混着花香,他盯着那个身影几乎要擦身而过,马停下来了,余梦溪尚未回神只听得那个青衫客清朗声音“这位兄台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嗯?什么?”余梦溪仰望着眼前这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鹰眸深邃,目光冷冷,唇线抿成一条微翘的弧线,真似画中人离画而出。

    青衫客看着余梦溪呆呆的模样,笑了。

    这人笑起来比那万壑松涛更荡人心魂,真好看。余梦溪心突然砰的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敛住心神问道

    “这位兄台欲往何处?”

    “上京春闱”青衫客答道。

    “正巧,我们也去京城参加今年会试,兄台何不与我们做伴同往?”余梦溪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直接开口邀请这陌生人,段其琛狐疑的看着友人。余梦溪这个痴样是怎么回事,虽说知道余梦溪偏爱男子,但是这样露骨的打量对方也太不像话了。

    青衫客自上而下打量了这两人,均是翩翩君子,品行也颇端方,“四海之内有缘皆为吾友,在下韩雨潮,不知两位大名?”

    “在下段琪琛,这位是我挚友余梦溪”段其琛拍了拍余梦溪的肩膀示意他回神。

    韩雨潮下马,同二人鞠了一礼翩然笑道,“有二位好友做伴,这进京路途韩某必不会无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相遇了,我还是很负责哒,第一章 便让这两人遇到。

    第2章 第 2 章

    三人做伴,又年岁相近,大半个月相处下来,竟颇生相见恨晚之叹。韩雨潮比段其琛大二岁,比余梦溪大三岁,湖州人士,父母均已辞世,家中以前似乎是做丝绸生意,不过后来中落,自己又不善商贾之道,便想着试试仕途。余梦溪拍拍韩雨潮的肩膀,“以雨潮之才,定会高中,大可宽心。我们不妨玩赏一路,丰厚生平所见。”余梦溪自小备受家宠,又是个好交游的。喜爱仗义疏财,又对韩雨潮心生好感,更是多方讨好。每到一处,赏当地各种风物,吃住上更是一掷千金般,去当地最好的客栈,随身用的物什也是要最好的。什么都给韩雨潮也带上一份。韩雨潮初时万般推辞终也抵不住余梦溪总是用“莫非雨潮看不起在下。”这样托词由得他去了。段琪琛在旁边打趣到,“梦溪,你我相识逾十载抵不上韩兄与你相识一月”

    余梦溪看了看友人,“琪琛你这般小气,幼时我看中段老爷送你的琉璃珠,想借来玩玩,你不给,我偷偷拿回家玩,结果你直接一状告到我父亲那里。害我被罚跪了两日。不过区区琉璃珠而已,我还记得当时你拿回琉璃珠时看我那得意的表情。”段琪琛脸蓦地一红,不甘心地回道“幼时嬉闹罢了,你怎记得如此清楚。你定更是狭隘之辈。”两人开始互揭儿时短。完全忘记一旁的韩雨潮,最后还是段琪琛先回过神来对韩雨潮微微抱歉笑道,“韩兄,梦溪同我一起长大,似我幼弟。龃龉常生让你见笑了。”韩雨潮笑着眼前的两人,“两位感情甚笃,梦溪又是稚子心性,心地善良,真是十分可爱。段兄你又颇有兄长风范,让雨潮羡慕不已。”余梦溪听到韩雨潮这般赞他,脸颊不觉绯红,眼神竟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眼看过了这山,就能到前面的镇子,天突然黑沉下来,断续落下几滴雨水,怕是要下大雨了。三人匆匆而行,终于看到一个废弃的祠堂,天色越来越暗,看来今日是要在这祠堂过夜了。

    刚生起火,檐外刷的一声,雨幕交织,连十丈内的景物都看不清。三人吃过干粮,将外套脱下烘干,只着着里衣。余梦溪被困在这废旧祠堂内,甚觉无聊,他最是个不爱安静的,便想找些话题“雨潮,你童年可有什么趣事?或者家乡那边可有什么异闻?” 韩雨潮知晓余梦溪话唠性子微微笑道,“我童年并无新奇,不过小时听老人讲过发生在乡里的奇事。”余梦溪一下来了精神立马挪动身子近得韩雨潮,段其琛也露出好奇神色竖起了耳朵。

    韩雨潮拨了拨火堆,火苗顿时窜起老高。开口道,“有一个乡下人在集市上卖梨,味道非常好但卖的很贵。这时来了个道士跟那乡下人讨一颗梨,乡下人不给并对这个道士破口大骂,周围的人都劝这个乡下人给一个破梨给道士打发好了,不用生气。乡人不肯,说他这一车都是好的。路旁店里一个堂倌,被吵得不耐烦了,出钱买了一个送给道士,道士谢过说,出家人不当小气,现在我这里有梨数百,愿与众位分享。”

    余梦溪插话问道,“那道士既然有梨,吃自己的就好,何苦到这里找骂?”

    韩雨潮笑着接着道,“那道士说,居士有所不知,贫道特需此核做种。说完将梨吃了,解下肩上小铲,挖一小坑将核埋下,又问旁人要热水浇灌。众人听着都笑了,只当道士发疯呢。有好事的人到路旁店里找来一碗热水。道士接了,躬身一谢,即泼在土上。”

    余梦溪大觉有趣说道,“这道士真有意思。难不成要开始种梨了?”韩雨潮微微点头,继续讲到,“那个卖梨的人也非常好奇,想看看这道士想做什么,几乎忘却自己的生意。忽见嫩芽破土而出,转眼开花结果,极好的梨子挂了一树,道士让大家去拿。众人请道士再种。道士大笑,说梨子吃完就没有了,说着以小铲砍树,连带着枝叶,一并扛在肩头,扬长而去。众人散去,那乡下人回身一看,自己的一车梨竟已不翼而飞,一时大为惊慌,忙冲过去细看,一个车把也不见了,恍然明白道士让众人摘取的仙梨,其实都是他自己的啊,再看车把断处,也是新砍的。乡人怒不可遏,赶忙追上去,可道士早已消失不见,追无可追。周围人见此,都大笑起来,哄然而散了。”

    余梦溪听罢也哈哈笑道,“这乡下人也是活该,太过吝啬,无非一个梨而已。道士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段其琛插话道,“虽然乡下人活该,不过这道士也算挺狠的,竟把这乡下人的车都毁了。”正说着瞥见韩雨潮眼底漏出一抹狠厉之色,心下顿时一惊,可一瞬便不见了,只见韩雨潮面色如常,疑惑间,莫非是火光晃眼了。

    微微朝段琪琛点头,“那乡下人种梨本是为了糊口,自己心血所在,愿不愿给亦是自愿。那道士未遂其愿便作法毁他近一年幸苦,连同车也毁坏,道士这样私怨报复,没有那车梨那乡下人如何过日。周遭众人均吃了他的梨,却无一人帮他,均看他笑话也是让人心冷。”

    余梦溪有些惊讶,这些他从未想过,只觉韩雨潮说的字字在理。韩雨潮跟他以前遇到的人太不同了,总是能几言指出自己的思虑不当处,心底爱慕更是添了几分。“雨潮,是梦溪失言了。”看余梦溪如此乖觉,韩雨潮微微笑到“梦溪只是未识世间太多杂事,心思过于单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蒲爷爷,看了您种梨的故事觉得十分的有趣。o(n_n)o哈哈

    第3章 第 3 章

    故事讲完,段其琛觉得乏了,便近这火堆找了个地方睡下。余梦溪由于是第一次夜宿野外倍觉新奇,见韩雨潮未睡便拉上他,披上外裳道,“雨潮,这里甚宽阔,都说山中古祠中易生精怪,我们何不雨夜暗访,说不定遇上什么女鬼狐妖。” 段其琛半寐间听得便回道“此等艳福我是不肖想了,雨潮你们小心些。” 翻个身不一会儿便睡去了。

    韩雨潮从火堆中那捡了一根粗些的树枝,缠上些碎布,另引了火,对梦溪道“良夜有此情怀,愚兄怎能不奉陪?”

    两人便相携往后院行去,转过悠长回廊,没想后面竟是一片湖泊,此时雨势已转小,借的朦胧月光瞧得似是到了涨潮时分,湖水漫到堤上栏杆脚处,湖面因着风雨翻涌,有几分壮丽之色。似是嗅到一丝桂花香气混合着水汽若有若无,余梦溪不觉吟出前人诗句 “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想不到此等美到动荡的景色竟能同他一起。 “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当他念完最后两句突然心慌起来,脸臊的通红。韩雨潮似是故意回味的念道“满川风雨看潮生?” 看他如此羞赧,便生调笑之意,“梦溪可是觉得愚兄好看?便是这日日陪伴也不够?” 余梦溪被他这一捉弄脸上更烫了几分。有些慌不择言道“雨潮容貌确是世间殊色” 此言甚是轻佻,被男子如此称赞,韩雨潮无半点不悦,“ 既是如此梦溪何不抬头看看愚兄。” 余梦溪正游疑羞怯间半抬头却被温热气息截获唇间,口唇微启,濡湿灵活的舌尖便滑入钩上了自己的细细吮吻。思绪瞬间空白,呼吸也似是不会了。一吻毕,火把已熄丢在一旁,拉扯间里衣也半散开来。四下忽的极其安静,听得自己心跳如鼓,软在那人怀中。衣袂间满是那人淡淡熏香。只听一阵耳语,“梦溪待我之心这几月雨潮已知晓,我待梦溪亦然。” 似是听到不敢置信的话,心底的欢喜像是忽的抽芽开花。眼中带着万般爱恋抬头看向韩雨潮,看入他的眼底,对方星眸中此刻全是自己的身影。

    那人从后将梦溪环抱,指尖从衣襟探入不安分的滑向了胸前。含住耳垂湿热,舌尖滑过耳廓,似是点了一把火,整个身子都烧起来了。突然一阵心慌,按下那不安分的手,“雨潮,梦溪身有残缺怕是不能。。。”梦溪并非不通半点人事,只是他身体不同常人,他是阴阳人体质,男女的东西他都有。男人的**到了,哪里还听得进这些,手继续往下滑过肚脐,覆上已经挺立的火热。“梦溪便是这山中精怪,今夜也不妨同愚兄快活。”声音低哑掠过颈侧温热,带着浓浓**之色,半是诱哄,半是强硬。身子由得那人压在了墙上,被锁在方寸间,任他予取予求。□□被一只手忽轻忽重地揉捏,身体绷紧,另一只手的指尖滑进舌尖,“梦溪好生舔湿,它会让你快活”神智不复清明只觉全身火热,轻吮着手指刚濡湿温热便从梦溪口中抽离

    “啧啧,原来梦溪身子竟是这样的。”撩起下摆滑入身下,指尖绘着花唇的形状,身体腾的僵硬,“雨潮,别。。。”话语未完,只觉一物缓缓的戳进身体,手指被光滑紧致的内壁紧紧地包裹住,一圈圈的搔动着,不一会儿随着手指增加,□□竟从内到外淌出。月华下的余梦溪衣衫半退,青丝披发,漏出左肩青白如玉大半肌肤,被压在墙上,只能微微侧身,眼眸盈上水气,朱唇半启。这般情态,韩雨潮蓦地咬上肩头,狠狠的闯进了那人身体。撕裂的疼痛让余梦溪忍不住□□出声,却又立刻忍下。友人还在前厅睡着,而四下除却潇潇雨声,跟断续秋虫鸣叫,这声异常突兀,听得真是**之极,只顿住半刻,一手扶上那人腰,一手捏了一把臀,大肆挞伐起来。身体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胸口皮肤似被粗糙墙壁磨破,□□烧灼似地痛痒微微立起,身体深处却有什么在渴求着,痛感似乎正在褪去,换做这湖水般的涟漪,漾起一丝快意。雨从檐上滴落,两人纠缠着,喘息着从唇间溢出的□□,似是借着月色越发大胆起来。余梦溪已经忍不住射了出来,双腿已是站不住,半跪着让那人进入。可身后的人似是半点发泄出的意思也无。突然觉出身上人抽出身体,身体一阵空虚,那人的火热突然抵上□□,此时那里已是粘腻非常,混着之前泌出的欲液,就那么契了进来。已非疼痛可以形容,又似充实满足地渴求着更多。身有残缺,虽家人爱护,但常年寂寥,未对他人动心。余梦溪回身看他,□□熏染下的男人,平日里严谨斯文不在,此时的他野性而充满张力,心中突然生起一种天长地久之感。若是和眼前这人,相守白首,安然一世,便是心愿。男人看他分神,随之吻上,又是一场沦陷,相缠越紧,两相欢愉。身体律动加剧,**临近间,后颈低垂出一条优美的曲线,不假思索地咬上去,然后身下是几下狠狠的冲撞,一股滚烫释放在身体深处,快感从尾椎蔓延到全身,淹没了所有言语,只剩喘息。情不自禁同那人双手交缠,耳鬓厮磨。

    背后突然空了,韩雨潮起身,用里衣帮他清理了下身体。然后便去湖边清洗去了。身体热度渐渐冷却,心中不知怎的不安起来。他实在没有力气,四肢发软,盯着韩雨潮的背影不觉间睡过去了,半昏沉间听得那人回来,感到身体被抱起“梦溪,我抱你回去。在这里睡着要生病的。”

    日上三杆,余梦溪才悠悠醒来,若非闻到一股清香,腹中又饥肠辘辘,怕是要睡到天昏地暗。段其琛正在不远处整理马上的行李。

    “雨潮呢?” 未及回答,一碗奶白色的羹递至眼前,韩雨潮低眉带笑“梦溪定是饿了,试试愚兄手艺。” 微抿了一口,甘甜中回旋着一丝苦,但跟奶味混着相得益彰。一股熟悉的香气“这是桂花?”

    “嗯,这是桂花杏仁羹,我见院子里有杏仁树我便摘了些甜的,在后院厨房用水煮过然后再捣成浆放些桂花,虽说杏仁不能多食,但这秋燥季节适量喝些颇有益处。幼时我娘常做给我喝。”

    食指大动,就着羹吃了些干粮。心底似是勾起千般柔肠。“雨潮待我真好。”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