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回家[穿越]/我所有的第一次》分卷阅读2

    “嫣儿,这团扇上的布旧了,你拿去换换吧。”她道。

    “娘娘,可能暂时换不了了。”那名叫嫣儿的宫女恭敬的道。

    “为何?”她疑惑道。

    “这团扇上的绫罗极特别,要换上一模一样的,非得到随国才行,只是……”那宫女突然梗住了喉咙,知道说了不该说的,心内急得想扇自己嘴巴子。又抬眼望望王妃,不敢再答。

    “只是如何?”听到随国,她语气明显重了些。

    随这个字眼,陌生而又熟悉。

    这叫嫣儿的宫女平时一贯稳重,整个戚王宫都知道,最不能在王妃面前提这个字,这是大忌讳。想来,也是伺候久了,放肆了。

    嫣儿居然抬手,大力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咬着嘴唇不敢作答。

    戚王妃觉出了异常,嫣儿平时一贯稳妥知事,从不似今日这样没头没尾,促狭急躁。

    “你老老实实的把后面的话说下去,我恕你无罪便是。”她始终不肯称自己作“本宫”。既然已成为了戚王之妻,本该如此自称,她居然坚持了十几年不改口,戚王竟也纵得她。

    宫女咬咬牙,颤声道:“随王……薨逝,随国举国上下哀悼,近日内不产这种绫罗。”然后猛地磕头在地上,掷地有声。

    “啪嗒”,手中本被握的好好的团扇一下子坠到了地上,积年的老白玉碎成了好几截儿。

    “是……何时的事?”她登时目光涣散,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去了神志,呆若木鸡。

    “……就在三天前。”宫女慌忙捡拾着地上的碎片。

    她却一头从椅上栽了下来,双手正好盖在摔碎的扇柄上,碎玉割伤了手,鲜血直流。

    这可吓坏了宫女,“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她将王妃重新扶上椅子上后就慌忙跑了出去请太医。

    半个时辰后。

    太医已来过,被割伤的手包扎完毕。

    她卧在雕龙秀凤的金丝楠木大床上,显得身形越发瘦小。

    “嫣儿。”

    “奴婢在。”

    “去拿些蜜饯来,我嘴里泛苦。”她云淡风轻的道,仿佛已经全忘记了刚刚的噩耗和失态。

    “那我叫红芍进来陪着娘娘吧。”嫣儿有些不放心,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不了,我想自己呆着,你去吧。”

    嫣儿不好再多说什么,垂手退下。

    她望了望包裹好的伤手,这正好给了她启发。

    玉,玉碎了能划伤手,那其他部位一定也可以。比如,脖子。

    想到这,她脸上突然浮现出明艳如少女的笑容。

    向里(随王名),十几年了,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待到戚王撇下国事匆匆赶来时,她那张曾经令世间男子神魂颠倒的俏脸已被覆上了白绢。脖子上那道条血红的痕迹,尤其惹眼。

    他听到她出事的消息,急的连朝服都没换就飞奔了过来,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留不住她。

    他搂着她已经渐凉的身体,泣不成声。

    她虽是他从别国抢来的,她虽从不对他好言相向,她虽已有些美人迟暮,但他还是从多年前初见他那一刻开始便不由自主的倾心于她。

    他大声斥责宫女,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失去理智,可怜的宫女边抽噎边道明原委,哭哭啼啼,跪了一地。

    他怒目睁圆,手上关节被握的咯吱做响。这么多年的付出,他待她的好,整个戚国甚至整个大陆都知晓,十几年的温柔相待,还是没能把她遗落在檀向里那儿的芳心抢回来。

    他抬起头,要紧牙关,努力不让眼泪再流出,他是堂堂一国之君,战场上的生死相搏他眼都不眨一下,此刻,却为了怀里的小小女子哭的如同丧家之犬。

    “是他,孤居然又败给了该死的檀向里!”他说得字字铿锵,咬牙切齿,“传令下去,集结兵马,三天后,孤要亲自带兵,踏平随国!屠城三日,杀他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檀向里死了,这债就让他儿子来还!”

    戚王疯了,这是当天在场者的一致感受。

    ……

    书翻看到这,温予揉揉眉心,走到厨房给自己泡了杯黑咖啡。端着咖啡杯坐到阳台的铁艺小椅上。又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根,椅子旁的白色小圆桌上经常性的放着打火机,这是老烟民的习惯。

    温予今年二十九,快奔三,烟龄却已有了十三年。未成年时就开始抽烟,啧啧,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来着,不愁他抽这么多烟干嘛。装深沉?不不不。

    温予曾坦言,自己长的已经够老气横秋了,够深沉了,不需要再装。

    姜斯要是听到这话,总会愤愤不平的骂他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对了,姜斯是他大学舍友,铁哥们儿。

    他跷起修长的双腿,点上烟,目光落在黑夜里林林散散的星子上。

    脑中又开始浮现出刚刚翻看的古籍上的内容,为了收这本《随史》,可花了他不少功夫。

    随是个偏远小国,且二世而亡,是后世著书者最容易遗忘的历史死角,这本薄薄的《随史》不知是哪个好事之人写的,把笔墨着重放在了随王和戚王争抢王妃这事上,看着倒更像野史。

    他掐灭了刚点上不久的烟,抿了一口黑咖,休息了会儿又重新回到书房,把剩下的几页书看完。

    暴怒至疯狂的戚王在三天内便集结了戚国所有兵马,倾巢出动,一点后路都没留给自己。

    这些年里,他时常听闻些随王如何励精图治,强兵抹马的消息,所以做了十足十的准备。

    但他不知道的是,随国根本就不是个能征善战的国度,就算好容易凑了一支正规军,也是群龙无首。任随王再怎么贴榜千金招募将帅之才,也无人揭榜。

    那尚未及冠的随王储刚刚安葬完了父亲,就得到戚国挥兵而下的消息。

    举国上下竟找不到一个可用之才,新随王只能自己披挂上阵,两军于富北交战。

    战争过程激烈异常,死伤无数。新随王檀溪在战乱中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

    这结果,真令人匪夷所思。

    温予翻到最后一页,惊讶的发现书册最后还有一副随王檀溪的小相。这本破书作者或者滕抄的人估计也是个半文盲,书中好些错字,但最后这副小相却画的十分生动,眉眼、鼻梁、嘴唇、下巴,逼真无比,清俊的样貌跃然纸上。

    温予忍不住多看了几秒,许久才回过神来。合上书册,呼出一口热气,活动了下身体,这才听到外面的雨声。

    刚还天上有星,现在又哗啦啦的开始下雨,这鬼天真tm的邪门。

    摸摸杯壁,咖啡已经冷了,刚想拿去热热,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着雨声,十万火急的样子。

    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谁吃饱了撑得来古董店,不会是姜斯那家伙吧?

    温予端着咖啡杯,满怀疑惑的走到楼下,一边朗声应道:“别敲了,悠着点,那门梨花木的,敲坏了赔不起。”

    此话一出,那敲门声反倒更急了,温予加快脚步走到门前,打开传说中的“梨花木门”,门外站着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男人?

    温予觉得真是见鬼了,身形是个男人,可这一头长发……又是啥?拍戏的?横店离这儿好几百公里呢,飞过来也要好久。

    那非男似女的怪物掀开粘在脸上的湿发,缓缓道:“下雨了,可否容孤进屋避一避?”

    温予这才看清了来者的容貌,惊的六神没了四五,这…这这不是刚才《随史》最后一页上画的随王储檀溪么?

    啪一声,咖啡杯落地。

    “见鬼了。”温予盯着来人,沉声道。

    ☆、第一次·相识

    雨还在下着。

    此刻,温予的大脑飞速运转:

    第一,一定不是自己刚刚乱猜的那样,这人不是姜斯,而且不是自己熟识的人中的任何一个,身形和声音都不对。

    第二,这一定不是恶作剧。没人会在这样一个极端天气冒着被大雨淋湿被闪电击中的危险来开这个无聊的玩笑。当然,疯子除外。

    基于这两点,温予“砰”一声关上了那所谓的“贵重无比的梨花木门”。

    实在不是他冷漠,而是这年头人心早已不古。尤其半夜还是抢劫强、奸杀人案的高发期,随便就放个不认识的人进家门,这对早已不讲究什么狗屁侠义精神的现代人来说,是不现实的。温予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这一店的古董古玩,实在遭不起贼。

    温予关上门后,随手打开了门边的开关,柔和的灯光洒了满室。

    这一层是工作区,也就是古玩店的营业地点。西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字画。古画有各种尺寸的人物,山水,花鸟;字儿则分为篆,隶,真,行,草几种字体。数量虽多,但摆放合理,所以不显凌乱。

    字画的下面则摆着一条檀木雕花书案,案上一尊笔筒,里面斜插着些大小不一的旧毛笔。案后放着一张同花纹的椅子,古色古香。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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