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回家[穿越]/我所有的第一次》分卷阅读61

    邵韵栀疲累的闭上眼,喃喃道:“也许,你一直都错认了我。”

    姜斯,“跟我去医院看看檀溪,我们跟温予好好谈谈。这事唯一好的一点就是我们和温予的关系,你只要诚心诚意的认错,道歉,温予不会忍心把你送进监狱的。”

    邵韵栀苦笑,“温予他,应该不会再想见我了吧?”

    姜斯:“我会尽力劝他,听天由命吧。”

    姜斯来到病房的时候,温予刚从医院食堂打了饭菜,坐在床边吃着。

    见姜斯来了,也只是道了句“来啦”,檀溪这样,他似乎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兴趣。他每吃一口饭都会看一眼檀溪,生怕他在某个间隙突然醒来。

    姜斯觉得鼻头有些发酸,他同温予认识十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温予:如此的珍视某个人,如此的惧怕失去,如此的……情深。这种情感,完全不弱于自己对邵韵栀的。

    邵韵栀,对了,自己还有正事。

    姜斯舔舔嘴唇,硬着头皮道:“抽个时间,跟邵韵栀谈谈好么?”姜斯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说辞,只能开门见山。

    温予听到邵韵栀三个字的时候,拿着铁勺的右手微颤了一下,眼神冰冷:“我不想见她。”

    姜斯:“为什么,就当作是为了檀溪。”

    温予看了眼依旧沉睡的檀溪,回道:“就是因为檀溪,我才不想见她。我怕我见到她时会控制不住,不打女人,是我做人的原则。”说罢又开始大口吃饭,檀溪还需要他照顾,他必须不让自己倒下。

    姜斯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温予从来都是漫不经心,风轻云淡的,何时他眼中也有了这种俗人的情绪?是檀溪,把他拉下了神坛,带回了人间。

    姜斯手中只有唯一的一张底牌——温予对邵韵栀的怜悯。

    “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檀溪醒不过来,邵韵栀会面临什么。”

    温予突然定住了,不知是这句话的哪部分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他头未抬,只是抬眼看着姜斯,“绝无这种可能。”

    姜斯知道他是铁了心不肯原谅邵韵栀,他握紧了手,闭上眼,膝盖一弯,落地有声。

    温予打死也没想到,姜斯竟然会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就为了个邵韵栀?

    温予很快收起惊愕:“你跪的那块地儿可值钱了,挖挖都能挖出黄金来。”男儿膝下有黄金。

    姜斯依然跪着,脊背笔直,“我求你,算我求你,去见她一面。”姜斯抬头,正对上温予的目光,四目相对间,十年携手走过的风风雨雨放电影似的在眼前轮现。

    兄弟情谊大于天,温予最终妥协。

    予兰居。

    这是温予自檀溪出事后第二次回来。

    打开顶灯,这才觉得灯光是如此的昏黄,很多边边角角,根本照射不到,就像人心。再阳光的人,心内也总有一块阴影,只是面积不同罢了。

    约好和邵韵栀在家里见,时间还没到。温予到露台上抽了支烟,仙人球无人问津,却依旧长势极好。只是曾经那个轻触它们,笑嘻嘻说着“别人都养花,只有你养个这么奇怪的”那人,不知会不会回来。

    温予心下一惊,自己也慢慢的在失去希望吗?是时间磨光了自己等待的热情。

    邵韵栀和姜斯来的时候,温予正好抽完了第二根烟。

    三人坐在沙发上,温予连水都懒得倒——快点说完快点走吧,我还得去医院。

    邵韵栀一直低着头,她惧怕温予的目光。

    姜斯道:“老温,先让韵栀道个歉吧,她真的很懊悔。”

    姜斯捅捅邵韵栀,邵韵栀诧异的抬起头。

    温予冷淡道:“檀溪不在这,这里没有需要你道歉的人。”何况,道歉有个屁用!

    邵韵栀指甲嵌进肉里,浑身紧绷。

    姜斯:“现在的情况,我假定了两种可能,第一,檀溪会醒过来,第二……”姜斯望望温予的反应,“他醒不过来。”

    “我们先来讨论第一种。如果檀溪醒过来,韵栀将公开向他郑重道歉,并赔偿一定的赔偿金,下面的事就是经纪公司的了,这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如果是第二种。”姜斯叹了口气,“解决办法便是让温予以檀溪哥哥的身份出面,韵栀诚恳道歉,赔偿一定金额,温予在公众面前表示原谅,私了。你们有意见吗?”

    温予:“我不会在公众面前出现,檀溪的身份应该被保护。万一有顺藤摸瓜查到了他的底细,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邵韵栀柳眉倒竖:“他的什么底细,哥,在你看来,他的安危就比我要重要的多吗?”邵韵栀一直不知道檀溪来自百年前。

    姜斯按住她:“韵栀,你冷静点。”

    温予缓缓道:“如果檀溪醒不过来,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们可以走了。”温予下了逐客令。

    邵韵栀发疯了一般嘶吼,“温予,这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我那天晚上根本不会喝酒,檀溪也不会出事。是你害了他,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偷懒,今天双更奉上介是第一更,第二更在晚上八点,爱我吗?

    ☆、第一次·割腕

    邵韵栀的嘶喊让温予心惊,其实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难道真的是自己爱错了?

    与温予见过面后,姜斯发现邵韵栀的精神状态更加可怕:她几乎没有一刻是放松的,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焦虑状态,体温也比一般人要高。

    车上,邵韵栀总是觉得热,姜斯只好打开车窗。时至一月,寒风凛冽,姜斯直觉得风像刀子似的,刮得脸生疼。邵韵栀却觉得唯有这样,才能压住心中那团邪火。

    姜斯忍不住道:“温予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邵韵栀一只手伸出窗外,“不会,他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你知道的,他绝情起来比任何人都六亲不认。姨妈死的时候,他连最后一面都不来见。”

    姜斯善意提醒:“这话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

    邵韵栀笑了起来:“我倒是想看看他听之后的反应。”

    姜斯满眼担忧,太阳穴直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檀溪在昏迷的第七天早晨像一觉睡醒了般,苏醒了过来。

    同日,医院急诊收治了一个割腕自杀的女子,送她来医院的是一个男子,据当班的护士说,男子送女子来时泪如雨下,她们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流这么多眼泪。

    时间倒退到早上。

    姜斯今天休息,所以很早就起床炖了酸枣粥,网上说是去燥热的。装在保温罐里,拎着到了邵韵栀家门口。

    人是铁,饭是钢嘛,吃的多点儿才有助于快快摆脱负面情绪。

    同前两次一样,门铃按了好久没人开门。看样子还在睡着啊,姜斯打了个电话,久久没人接。他一拧门把手,居然开了,门没锁。姜斯觉得有些郁闷,刚才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不过邵韵栀这丫头也太不注意了,万一让记者溜进去不就糟了?

    他一边推门进去,一边喊到:“韵栀,给你带了好吃的,快下来。”

    喊了两嗓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姜斯把保温罐暂时先放在桌上,自己快速上了楼:“太阳照屁股了啊,还不起。”

    先进卧室,没人,又在衣帽间转了圈,还是不见人影。姜斯摸不着头脑了,这人还消失了不成?

    卫生间的门半开着,姜斯也没多想,探头往里瞧了瞧:一地的血水,一直蜿蜒至他脚下,邵韵栀躺在淋浴下,闭着眼,左手手腕处是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在这样一个阳光大好,万里无云的天气里,曾经的娱乐圈小玉女邵韵栀,选择了割腕自杀。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越过窗户照射进病房的时候,檀溪觉得脸上热热的,痒痒的,想伸手来抓。许久未动的手指有些僵硬,慢慢的控制,抬起,挠了挠脸。

    他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室阳光,一室温暖,以及还趴在床边熟睡的温予。

    檀溪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我为何会在这里?我从何而来?我是谁?温予,温予是谁?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脑中,檀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如同这满是白色的病房,却唯独只记得一个名字——温予。

    “温予。”他在口中念着。

    趴在床边的男人似乎是被吵醒了,起身,打了个哈欠,余光却发现檀溪正坐着看着自己。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住了,嘴张的老大,合不上。

    三秒后。

    温予冲出病房外,疯了般的喊到:“医生,医生,他醒了!”

    檀溪眨巴着眼瞧着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由衷的觉得——他真奇怪。

    医生还没上班,只剩一个值班医生,护士说,刚送来一个割腕自杀的,值班医生正忙着,实在没空。

    温予忍住爆粗的冲动,想着谁他妈吃饱了撑,活着多好,一大早玩自杀。老子的小孩儿醒了,老子不知道多开心,全世界都是粉红色好么!

    温予快速的返回病房,檀溪已经下了床,穿着宽大的浅蓝色病服,立在窗前,手抚在玻璃窗上。

    温予咽了好几口吐沫,忍住激动叫了声:“檀溪。”

    檀溪转过身,大概是因为病后的缘故,脸白的几乎透明,指着自己:“你叫我?”

    温予以为他在开玩笑,抱臂倚在门边:“不叫你叫谁。”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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