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知晓她的妻子如此带她一是今晚太过伤心,二是孕妇自来就是喜怒无常。
“你说什么?”本就很冷的脸更加寒了。
冯逸宸见状忙扬起笑脸“没有什么,逸宸只是想谢谢娘子的救命之恩!”说毕便觉得一股乏意,身子一转倒在了床上。
此举下的沐萱急忙起身道:“相公,怎么了?”
冯逸宸闻见忍着睡意道:“恩?困了!”言毕便呼呼的去睡了。
沐萱见状恨不得将那人揍起来,可转而一想,她今个也累了,明天再跟那人算账,刚想睡,见那人穿着亵衣也沾唇印,便动手欲要去解开。
68六八回
沐萱惊见丈夫女儿身,冯母哭诉其中情
丑时
冯府
沐萱将手附在衣带之处,麻利的解开,一脸嫌弃的一把欲将那沾着唇印的亵衣扯开。
动作刹那间停住了,裹胸布映入眼帘,生生灼伤了沐萱的双眼,倒抽一口气后,不可置信的抬手去摸,摸到那片微微隆起的柔软之处,本已经微红的双眼瞬间又蓄上了一汪泉水,摇晃着头往后退去,两行热泪盈挂脸颊。
不知觉已经退到床边,支撑的手臂落空,整个身子往床下倒去:“啊!”
一声惊吓一声痛喊,在冯府上空凝聚,惊醒了熟睡中的府中人。
冯母闻声急忙批了衣服上了小楼,入眼处,沐萱身体团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按着腹下疼痛的位置,一脸的泪痕。冯母当下吓坏了,急忙来到沐萱跟前,只见地上血迹一片,惊得冯母大喊:“萱儿!怎么了?”
沐萱见冯母来了,忍着痛说了一句:“孩子!”
“没事的,没事的,萱儿莫要害怕,孩子一定好好的!”冯母此刻也老泪纵横。
水儿杜夏穿了衣服也急急忙忙的赶来,刚进门便听见冯母的声音:“水儿,快去叫大夫,杜夏,快去烧热水!快去啊!”
水儿和杜夏闻言不敢耽误拔起腿往楼下跑去。
冯母将沐萱扶到床上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亵衣被拉开了,心下已经了然,看来自己这儿媳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该不是难以接受动了胎气?这样一来这个家可如何是好?
“萱儿,再忍一忍,大夫一会就到了,娘知道你心中有疑惑,娘自会跟你讲清楚,现下保孩子要紧,这毕竟也是你亲生的骨肉,女人第一胎很是重要!娘只求你坚持住,保住你和宸儿的亲骨肉!”冯母说毕便急忙将逸宸的衣带系上,听见脚步声便急忙拉开了床帘。
“大夫,快看看,我儿媳怎么样了?胎儿可否能保得住!”冯母见大夫把脉皱起了眉头便急急的询问。
“少夫人受了惊吓,以至于动了胎气,老朽尽力而为,但不知,若一方难保,是保大还是保小?”
冯母闻言刚想要大夫保大,便听见床头传来虚弱的声音:“若真是如此,大夫便保小吧!”
沐萱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冯逸宸,泪瞬间止不住的下滑,若是可以,她再也不想看到眼前这人,这般的欺骗于她,是把她当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吗?往日的甜言蜜语究竟算什么?她们之间又算得了什么?明明同是女儿身,她腹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沐萱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得知有喜的喜悦消失殆尽。
“不可,大夫,大小都要保,若真是不行,保住大的!”冯母严声道。
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取了银针微微烤热便在沐萱身上扎起了穴道。
冯逸宸睡梦中总觉得不安,满头大汗,摇头晃脑也不见的醒来,只是那眼角滑落的泪珠却未见的停止过。
东方发白之际,大夫也停止了施针,拿出笔来写了药房:“老夫人,照方拿药便可,如今虽大小无碍,可以后要小心谨慎啊!”
冯母闻言忙点头道:“是,是,是,多谢大夫,劳累一晚大夫快回去休息去吧!”转而对水儿杜夏道:“你们俩小心伺候你们家小姐沐浴,完事后去厨房做些你家小姐可口的饭菜来!”
“是,老夫人!”水儿和杜夏领命便拉开了床帘,虽然她们不知道她家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差点小产,但是她们知晓一定跟她们家的姑爷有关,小姐适才那般的难受,她家姑爷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她们丫鬟见了都心酸不已,何况怀了身孕的小姐!
沐萱默默无言的任由水儿杜夏扶着下了床去了屏风后面,她现在脑子很混乱,那人适才还与自己行那男女之事,怎么一转眼便成了与自己一般的女孩儿家了。
冯母自沐萱走后便坐在了床上,望着熟睡的女儿便气不打一处来,刚想下手将那混账女儿拍醒,便见自家女儿眼角时不时的流下泪,心下不忍的将手收回,叹道:“娘知道你也不好过,这般的睡梦中竟也忍不住流泪吗?终归是娘对不起你呀!早知如此报什么仇,申什么冤,还不如在乡下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没来由的误了你也误了人家的女儿!”
片刻,沐萱已经换好衣服,让水儿随便伺候她梳洗一番,只将本是披散的丝发稍稍拢了拢,细看下才知沐萱今日梳的少女发誓,未出阁的女子大多如此打扮。
“水儿,杜夏,你们出去,我有话同娘讲!”沐萱缓缓坐在凳子上言道。
“是,小姐!”杜夏,水儿闻言纷纷退出房间关了门。
冯母听的那声娘字咬的如此的重,只是凄凉一笑道:“萱儿有话只管问吧,娘知无不言!”
“儿媳想知道,儿媳腹中的孩儿是谁的?”沐萱凄然道。
“萱儿同谁人行过周公之礼便是谁的!”
“哼!可与儿媳那般的是个女儿身,敢问婆婆,儿媳如何能怀孕?”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