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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说,只要我听话,就可以变得强壮起来。我想强壮起来,不想天天在床上躺着,我想出去和小伙伴一起玩。”
————第三千一百零二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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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道路,里墨越是深入,心中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越发浓烈。
现在的他仿佛拥有了两种不同的视角:一种是眼前的景象,那条长在夜色之下,笼罩于稀薄的雾气中的灰暗道路。一种是记忆与梦境相互交融的景象,充斥着柔和、平静、与期待的色彩,犹如重归故里的游子,所到的每一处都能触景生情。
他以前好像来过,可有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的,现实与幻想的错乱让他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无法自拔。
直到一旁的赛丽丝忽然发出一声欣喜之极的惊叹,才将里墨的注意力重新拽回到了现实。
“你看现在是不是比刚刚亮了一点。”赛丽丝低头对里墨问道:“总感觉现在的视野比起刚刚清晰不少。”
“好像确实是这样。”里墨抬眼望向四周,随后点点头,低声叹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达布斯曼和露西?”
“不止,别忘了刚刚发现的死尸。”里墨沉吟片刻,说道:“我有些费解,我们分开后明明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可为什么之前在林中游荡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他们?”
“或许是我们的方向出现了偏移呢?”
“有这种可能,但为什么只遇到了一具尸体?”里墨顿了顿,随后又道出了更多的疑惑:“为什么只是眨眼间,那些人就会消失?如果不是魔法造成的,那又会是什么?”
“你是说…能力?”赛丽丝惊诧道。
“不无可能,”里墨点点头,回想起之前的经历:“别忘了,我之前也遇到过类似的被诅咒者。”
“那个掌握空间能力的女孩子吗?”
“对,”里墨点头,沉吟片刻,将心中的推测慢慢道了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里在传说中明明是双子神诞生的地方,为什么会存在第三子碎片?两者出生的年代相差距离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确实,第三子诞生至今也不过四百年而已,而双子诞生的时间据传说至今已有数千年了。”
“数千年的跨度,却又相互关联”里墨沉吟片刻,一个问题突然从脑中闪过,他没有犹豫,立即抬头向赛丽丝问道:“对了!神躯碎片!如果第三子当初真的被消灭了,那为什么还会出现被诅咒者?为什么还有神躯碎片?”
“消灭?”赛丽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可是神明,哪有那么容易被杀死。”
“诶?我记得之前说过,因为无法放逐第三子,所以你们才会被迫选择将神明消灭!”
“它没有被消灭,只是消失了而已。”赛丽丝长叹一声,忆起当年之事,苦笑说道:“当初真理之岛拼尽全力也只不过消灭了神子之躯,而它的灵魂与存在之力依旧得以保留,这也是为什么直至现在,还会有被诅咒者出现的原因。”
“是,这样吗?”里墨干干的回了一句,看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赛丽丝见此,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后对他解释道:“就像魔法与斗气,这两种力量其实分别代表了双子神的哥哥与弟弟,依靠灵魂共鸣感应魔法,通过锻炼**掌握斗气。如果两者被消灭,那其代表的力量也会随之消失。而第三子赋予被诅咒者的力量也不尽相同,不过与前两者想必,第三子的能力更不可控而已。”
里墨恍然大悟,沉吟片刻,又向赛丽丝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神子真的消失了,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谁知道呢?”赛丽丝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这已经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了。”
“好吧……”里墨干干地回道。
然而赛丽丝远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无意间的句话,对里墨的刺激有多大。
“现在不考虑,也就是说以前有过这个打算过…这…不愧是真理之岛的魔法师…一个比一个疯…”里墨心中暗叹。
“对了!”赛丽丝惊叫一声,转头往向里墨,一脸疑惑的问道:“我之前就想问你,为什么只有你对第三子碎片又感应?为什么你会对它如此执着?”
“额…”里墨心中一凛,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然而赛丽丝这边并未就此罢休,反而越想越深,继续补充道:“第三子消失后,我记得现场并没有遗留下任何相关的东西,而现在它又忽然出现了…还有,你是说这东西对你有用,可你又说不清它对你究竟有何用处。而从刚才来看异像来看,你与神躯碎片好像存在莫名的关联。如果这份关联是已年代来算,那我作为第一批被诅咒者,理应比你更有资格才对吧。”
“嗯…”里墨大脑正飞速旋转,仔细构思如何应付赛丽丝的说辞。
“而且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非常奇怪,那种隐隐存在的感应,理应存在于第一批被诅咒者才对…”
“啊…”里墨现在以满头大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里墨,”赛丽丝俯下身,表情严肃,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对他问道:“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第一批被诅咒者通过能力转世而来。”
见里墨不说话,赛丽丝想起两人之前的各种经历,以及数次的“坦诚相见”,心中不免有些羞怒:“没事的,就算你承认了我也不会怪你。”
“绝对不是!”里墨连忙摇头,义正言辞的回道,同时心中暗道:“妈耶!吓死我啦,我还以为她要问我什么呢!”
“那…神子碎片又怎么解释?”
里墨犹豫了一下,面露为难之色,随后伸手将藏于胸前的小瓶子亮了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其实…其实我之前在蓝光城的时候,有见过……杰弗里昂,第一块儿碎片的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他说…这是留给我的礼物…”
“他说留给你,你就要了?”赛丽丝表情极为玩味,对里墨幽幽说道:“你就不怕他对你图谋不轨?”
“怕,”里墨深吸一口气,支支吾吾地说道:“可这东西对我确实有某种特殊的意义,只是我还没搞清楚…”
“算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见里墨小脸儿都拧巴成一个了,赛丽丝无奈地笑了,长叹一声就此作罢。
“谢谢,谢谢您的理解。”里墨对赛丽丝深鞠一躬,扬声喊道。
“哎——”赛丽丝感叹道,看向里墨的目光中又不免多了几分忧虑:“你要记住,对杰弗里昂,永远要保留一份谨慎,他是个疯子,更是个骗子!”
“骗子?”里墨抬头看向赛丽丝,扬声惊诧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把金狮帝国的所有人都骗了,”赛丽丝极目远眺,幽幽说道:“很早以前,他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目的组建了这个国家,并通过灵魂魔法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让他们相信自己的王,其实是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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