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十景之三 断桥残雪
“我还记得…遇见你那天…“泊依望著山谷,断去的吊桥随风吹舞。
「你是谁阿?为什麽在这里?」清丽的脸映入视线。
「问人名字应该自己先报上名字吧!」不喜欢人,但自己却步排斥这可爱纯真的人儿。
「对喔!我叫漆悠,恕刚才冒犯。」明明活泼却散著富家少爷的气息。
「是吗?」泊依笑了笑,闭上眼,继续享受柳藤下的凉风,不料手随即被抓住,剧烈摇晃。
「喂…不公平拉!我也要知道你的名字。」漆悠嘟起嘴吵闹。
「我没答应要说名字吧!小朋友。」泊依邪恶地笑了笑。
「挖~你好奸诈!」漆悠大叫。
「是你自己笨的报出名字的,小朋友。」泊依耸耸肩,唔……他开始後悔和这聒噪的小朋友说话了。
「唔!我叫漆悠,不是小朋友,我已经十八岁了!」漆悠抗议。
「抱歉,看不出来!」泊依怀疑地望著漆悠,少说他也比自己矮一颗头。
「呜……你坏人!」呜…他知道自己发育不良了点,但这家夥也太过分了吧!漆悠第一次觉得乐观的自己遭到打击。
「唉~你好吵!」说完,泊依扯下漆悠,手扣著他後脑勺,吻住。
「你…你…你…!」漆悠羞的一脸通红,逃跑。
「唔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真甜。泊依笑开。
那柳飒飒地摇,似乎也欢喜著这场戏。
本来泊依想,那小子是不会再出现了。
不料,隔日,漆悠又一脸笑吟吟冒出。
至此,不论自己赏桃杏之芳,阅长柳之姿,亦或望断枝上残月,品酒、饮茶,他总有办法找到自己,然後缠著,询问名字。
高柳荫长堤,疏疏漏残月。
「你是磁石阿!」泊依无奈地推著紧黏自己的漆悠。
「我才不是,我是漆悠!快点告诉我名字拉!」漆悠晃著泊依的手。
「告诉你,得有代价,你想?」够久了……春天到秋天。
「告诉我拉!你要什麽我都给你!」漆悠睁著大眼,对於跳入陷阱毫不自知。
「代价嘛……」泊依一把扯过漆悠,摩挲著他粉唇,然後吻上,舔著、啮咬著。
「唔……」漆悠瘫软在泊依怀里,清灵的眸泛著水气。
「叫我泊依。」泊依贪婪地啃咬舔吻著怀中甜美的人儿。
「泊依……」漆悠笨拙的回吻著。
「乖~」恋恋不舍地放开漆悠,泊依淡淡笑著。
「呜……笨蛋!」猛地,漆悠推开泊依,逃跑。
「呵呵…」望著那背影,泊依笑开,他相信明日仍会见到那活泼的身影。
跫音回绕,冷松轻轻摇晃,沙沙轻响,似是害羞这分甜蜜。
然而几日过,泊依不见漆悠再来,他慌了,惊了,原本淡定的笑容也换上皱眉。
然後漆悠出现了,穿著黄袍,带著大批人马出现在自己面前。
「漆……」泊依不解地望著漆悠。
「太子漆悠奉皇帝圣命,讨伐魔教教主泊依!」那铿锵地字句从漆悠口中流诉,不再有过去的纯真。
“是了,他怎麽会忘记漆是国姓呢?原来身分早就拆穿了,原来那份安宁只是虚假。“泊依淡淡地笑,也不辩驳,不说什麽,就望著漆悠。
然後一剑贯穿,泊依缓缓倒下,他记得,他看到漆悠慌忙地接住自己,然後悄悄落下泪。
感觉得到生命的流逝,泊依笑了,笑得很灿烂,我爱你无声的三个字却道尽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缓缓闭上眼,泊依听到漆悠遣退手下,然後身下一轻,阿阿!原来他不是那麽弱不禁风阿!
泊依恍惚地望著风吹西湖上断桥,没死,许是漆悠救了自己吧!
醒来时已是冬时,雪无声堆积著,如同思念一点一滴侵蚀著,憔悴。
「悠……」泊依轻吐一字,踩著雪。
忽地一人自泊依身後环搂,落入温暖的怀抱。
「泊依……想我吗?」还是那清丽的脸,或许沾染上点成熟,却是不变。
「漆…悠…」泊依惊愕地望著眼前的人儿。
「泊依,泊依,我的泊依,我爱你。」漆悠搂著泊依消瘦的身子,然後落下深吻。
蹩蹩步松沙,恍疑是踏雪。
「泊依,你怎麽瘦成这样。」
「也不想想是因为谁……」
两道清影,相伴相随,云游四海,逍遥。
然江湖传,魔教教主遭讨伐毙命,魔教解散,同年冬日,太子悠失踪。
────西湖十景
作家的话:
西湖十景四年前想写的,但十景仍停留在第三orz
☆、西湖十景之四 南屏晚钟
乘著夜,他踏在湖畔,轻步,是如此无声,那张冷丽的面容,不带一丝畏惧,接著穿上那如羽薄岚,消失在众人眼里。
然後是一声声哀嚎和浓浓血腥,渲染在美丽西湖的空气中,彷佛连山岚都沾上血气。
他陶醉的笑了,细长带勾的凤眼眯起,如弯弯长月,对著嶙峋的西湖,听著身後绵绵不断的步伐,如此忙碌的夜晚似乎一点也不无聊呢!
他迈开轻步飘渺,如猫儿一般灵巧,穿梭在那一个个"正义人士"间,成就他们的抛头颅、洒热血,让他们一个个为正义而死。
旋转著手上的匕首,划开那些丑陋的颈子,他沐浴在温热的鲜血间,那一身红衣更加鲜豔美丽,称托著那姣好身材,点足晃影,旋身抬眸,融入黑夜中的,彷佛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而是一只坠落人间的仙子,他沾染了人间的罪孽和尘灰,却一点也不掩盖他的耀眼,众人们称他为"彼岸花",一身艳红美丽,所到处却是血流成河,就如同彼岸花只开在不愿面对的黄泉。
夜气滃南屏,轻岚薄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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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歌挥舞著匕首,世人们说他是彼岸花,那他就做那彼岸花,成就满载的彼岸,当个揽著轻岚的花仙。
他是刺客,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从他亲手杀了他妹妹的时候就是了,他活了,妹妹死了,所以他决定从此以後他……就是似歌,不为报仇而杀,只为活著。
其他的刺客们在夜里活动时总穿一身黑衣,他独爱那片艳红,红了任著血染上,不是更加美丽呵……?他不在意有没有人会看到他,在他杀了那个教育自己的师父兼主人後就不再有人抓得住他,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执著,执著活著美丽而不是长久,执著彼岸花红如此、如此似歌就会活著,那妹妹最喜欢的……红色。
倏地,西湖彼畔传了悠悠钟响,那群正义人士互相对视,接著有志一同地退兵离去。
似歌眯起那凤眼,不悦地瞪向远方,接著抄著匕首奔向西湖,足步轻点,在江面泛起**涟漪,夜色里那水面的精灵,一身艳红,横渡江波,跳上那湖央小舟。
他伏身从屋顶隙缝探入,只见屋内富丽堂皇,一边摆著刚才发出声音的金色小钟,一边是焦尾古琴,室内焚著渺渺烟香,空无一人,但一切却显现著屋里的人方离去。
「抓著你了,小猫咪。」一双手从後搂住似歌,低沉磁性的声音钻入似歌耳中。
「姆!」似歌颤了下,回过身,凤眸中闪著微怒。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