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闻唐五柱要把小乐供奉给山神之时,已经身为人母的蔷薇瞬间升腾的杀意不知道让屋子里降了几个温度,我连忙摆摆手,说道“你现在刚醒先缓缓,在这里看着秀儿和小乐,我去追那个老王八蛋。”
我捡起了斧子和菜刀,刚要往外走就被秀儿拉住了裤子,她急迫的说道“帮我救我妈妈!”
我忽然想起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见到秀儿的第一面她就说‘妈妈’,可那时候她太虚弱了根本说不全别的。
想到这儿我对秀儿问道“所以当初你是逃出去的遇见我们是想说让我们救你妈妈,不是要回这个家”
秀儿用力的点头,嫩声道“他们把我关在地窖里,我每次都是趁他们下去拿东西的时候跑出来的!”
我看了一眼蔷薇,那脸色表明她也是这才知道。我只能先安抚秀儿道“行吧,你先跟着这个阿姨,等我回来就救你妈妈!”
“我妈妈就在他们家!我带你去!”自有主见的秀儿率先跑出了房门。
我立刻跟了过去,出了这屋径直跑到对面唐五柱家门前,我一脚踹开大门,下意识躲到旁边,就看见杨婶子挥舞着一把壁纸刀刺了出来,我一菜刀砍伤她的手腕,正过身子一脚把她蹬飞进屋去!
“你该庆幸以前的饭菜里都没有下药!不然我就直接砍掉你的手了!”
我跃过秀儿像个土匪一样阔步冲进房间,却没有在里间发现唐五柱的身影,于是对杨婶子质问道“他人呢!!”
杨婶子捂着受伤的手臂,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声不吭。
“别他吗好像还受了委屈似的!是你们先要对我动手的!”
“啊啊啊!”他们夫妇的儿子又在另一里间叫唤起来,杨婶子意识到不好的表情并不能阻止我冲进去。
来到他们这位三十多岁的瘫痪儿子身旁,我先用刀背狠敲了他的脑袋让他被迫闭了嘴,等杨婶子紧追进来的时候,我用斧子架在她儿子脖子上,厉声问道“唐五柱人呢!”
“你别碰他!别碰他!”杨婶子喊得声嘶力竭。
我加大了手上的劲头,冷声道“你要么说要么跟你儿子一块死在这儿!”
“或者,”蔷薇忽然从外面抱着小乐走进来,秀儿也跟在她身后,蔷薇冷眼盯住杨婶子,指着秀儿平静的问道“你先说说这个女孩的母亲在哪”
杨婶子看了一眼秀儿,咬了一下嘴唇,随后道“她娘死了!”
“你放屁!”秀儿大喊出来,“我妈妈才没有死!你个老巫婆!”
杨婶子着急的看了看我手中的斧子,又看向蔷薇,急声道“你们刚来的时候她娘是没死!但是现在她娘死了!”
蔷薇眯起了眼睛,“你们对她妈妈做了什么!”
“留着她娘就为了让她帮我儿子传宗接代啊!”杨婶子理所应当似的说道“但是最近我们的药对她娘不管用了!我老头说是抗药性!反正她娘和我儿子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抽疯!吓得我儿子更病重了!还划伤了我儿子的脸啊!”
我扭头一看,这瘫痪男的脸上的确有好几道伤疤。
“你也是母亲!”蔷薇厉声说道“你把别人的母亲当成了什么!工具吗!”
“女人就是这个命!”杨婶子瞪着蔷薇喝道“现在有你送上门来了!我儿子就不需要她娘那种生不出儿子的废物了!”
我眉头紧皱,问道“所以你们杀了秀儿她妈还要煽了我!再把我闺女喂了山神!就是想让我媳妇给你儿子生儿子!”
不等杨婶子回答,蔷薇已经心领神会的退出了房间,我一斧子就斩断了杨婶子瘫痪儿子的脖子,脑袋咕噜噜的就滚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杨婶子噗通就跪倒在地上,“儿子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以为遇见了我们,是找到什么善男信女了!”我迎着杨婶子走了过去,“你们应该走出山区看看的,这个世界早就变成人吃人的样子了!”
我抬抬手轻松结束了杨婶子的叫嚷。
“地窖在后门外面!”秀儿的声音从门帘外响起。
走出房间我让蔷薇看住两个孩子,自己来到后门,门后面就是地窖口,我忽然意识到唐五柱虽然早说过他家有这个用来腌菜的地窖,但他什么活都让我干过,就是没让我去地窖看看。
打开地窖口的木门板,我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外面的阳光照不清里面的模样,只是有很浓重的味道捂的人喘不过气,这气味的劲道比起唐五柱那个屁也不遑多让。
隐约看到吊起的灯泡,我摸索着找到了墙边的开关,打开灯的瞬间,我久未受到刺激的肠胃,再次翻江倒海起来。
成堆密封住的腌菜缸子之中,有一双极度纤细的‘干枯木棍’悬在那里,随着渗进来的风慢慢飘舞着,顺着‘木棍’看上去,逐渐能看出一副被顶板吊绳勾住的完整人类身形,但她已经完全成为一具干尸了,而且在干尸的身上还有粗盐和香料的痕迹。
他们竟然把她做成了风干肉!
我并没有因为看到干尸而感到恶心,令我难过的是,如果这是秀儿的母亲,那么秀儿在这里关着的期间……不过听秀儿说的,她也并不知道这个干尸是谁,我也没法叫她下来指认,现在杨婶子和她儿子都挂了,剩下的只有找唐五柱了!
我离开地窖之后,蔷薇没有问我都看到了什么,但发现我看了一眼秀儿,蔷薇就领着她躲回屋子里去。
“我妈妈在不在”秀儿仿佛已经接受她妈妈的死了,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就算她想看看尸体我也没法告诉她实情,“没有,下面只有腌菜,等我找到那个老王八蛋,一定帮你问出你妈妈在哪。”
蔷薇单手抱住小乐,另一手揽过秀儿,秀儿却挣脱开她的手臂,自己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他们每次都把我妈妈抓走,过一阵子再放回来,可上次他们抓走以后就没放她回来,后来还放了一具假人进去吓唬我!”
我闭着眼强忍下难言的哀痛,独自走出了这个大门。
“姓石的!”唐五柱的声音远远传来,他站在村子靠里面的位置怒视着我,喝道“你把我婆娘和儿子怎么了!”
“全杀了!”我一扫悲情,强硬的说道“接下来就是你!”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唐五柱重要的话说到第三遍的时候,他跑到一间农房后躲了起来,而这时村子里面的各家各户都相继打开了门,那些老年人个个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刀叉铁锹一类的武器,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原来这老王八蛋去搬救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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