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在了关轻扬的心里……
躺在床上的关轻扬,望着自己的残肢,
发出了近乎于呜咽的哀叹。‘为什么,最终能的,
只有那个人的笑脸呢?’
“澄澈,你的死与白旒苏有关,我杀掉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只是,每次提到他的时候,你的微笑,都太过于深刻;
让我不禁怀疑,杀掉他,你是不是会伤心……”
那日,祖母绿宝石的印戒送抵关家大宅,随之可以联想到的,便是戒指的主人-关澄澈的死。虽然说,
直接凶手是大漠狼族的蛮人,但在关轻扬看来:终归,
澄澈的死,是白旒苏造成的。
如果他不派澄澈去山桑城,澄澈便不会遇上这样的事;
如果他与狼族没有过节,那些罗刹也不可能来寻仇;所以,一切的一切,都缘自于白旒苏。
于是,借由小人儿刘苏,他接近了白旒苏;
虽然明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但是考虑到‘
面对着年纪幼小的孩子,也许会疏于防范’,他便坚定了信心。
事情败露之时,他忘不了,白旒苏那一双冰冷的眼眸;
对于血腥的杀戮,像是已经司空见惯,那个人的眼里,
没有一丝迟疑。被那寒如冰雪的煞气所震慑,他在那人面前,吓得一动也不能动。
如果不是刘苏替自己求情,恐怕自己当时便已身首异处。
他更没想到的是:看似平凡的小人儿,所出的话语,
却可以左右如鬼如魔的白旒苏。
那之后,白旒苏对他说“刚才会动杀机,
仅仅是因为你利用小狗来接近我;他当你是朋友,你却利用他。”
白旒苏还说“你走吧,我不会杀你的。一来,
因为你是关家的后嗣;二来,因为你是小狗的朋友,
我不想他难过。”至终,却没有提过澄澈的层面;他多么希望,白旒苏饶恕自己的理由,是‘因为澄澈的关系’。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可惜事与愿违,
就在他离开那里之后没过多久,便有几个面目狰狞似恶鬼,腰间挂着短柄钩刀的人,将他桎梏。
“你们是什么人?抓着我想要怎样?”他像是受惊的小兽,全身紧绷。
那些人咯咯的发笑,腰间钩刀泛着锃亮的冷光。
架着他穿街过巷,最后,将他的腿骨打折,
扔在了积雪颇深的老林之中。
“要怪要怨,就去找白旒苏吧,小子。”那些人笑得夸张,表情里透着未能杀戮的遗憾,将他留在了那里,
像是算准了他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凛冽的寒气刺骨,山风席卷着积雪翻腾,
很快便淹没了他的呼救声;身体还尚未冻僵之前,
自密林深入奔过来一匹饿狼。幼小的他,
挥动着那把准备杀白旒苏时使用的匕首,拼命的搏斗;至终,渐渐失去了知觉……
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没被冻死,没被那只野狼吃掉,
而仅仅是少了一只手,已经是奇迹了。
“白旒苏,你明明说过了不会杀我,背地里却又派人使坏;言而无信的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第46章 乱情丝,迷醉梦魇
‘你不过是,我闲暇用来消遣的狗罢了,对你好一点就当真?哼傻的无可救药’白旒苏斜眼凝视着小人儿刘苏,
以玉板扇掩口哂笑。‘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吧,好吗?
别再在我面前现眼。’
‘旒苏,我……’胸口发闷,疼得彻心彻肺。刘苏不断的抹着眼泪,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他不知道,少了白旒苏的世界,还有什么意义。颤抖着贴近那人,握紧他的衣角:‘旒苏,不要赶我走,不要……’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那少年无情的推开了小人儿,眼里没有一丝柔情,如视草芥。
就在这时候,王碧兰、紫桐、武玉娘,出现在了小人儿面前:‘孽障,还不快点离开这个家!’
小人儿只觉得如鲠在喉,刚想要说些什么,
却又被一旁的长孙绮云推倒在地:‘还听不懂么?扫把星!
是你害死了我腹中胎儿,不杀掉你已经便宜你了,
还想留在这里?’
小人儿的眼睛始终盯着白旒苏看:‘旒苏,旒苏,不要赶我走,不要,不要,不要!’
“旒苏……不要……不要!”随着一声音尖叫,
睡梦中的小人儿睁开了双眼。额头和鼻尖上丝丝细汗,
因情绪激动而导致喘促的气息也尚未平息。“原来,
只是在做梦啊……”
刘苏的表情渐渐缓和,但是因着这梦靥而产生的不悦,
却还是久久萦绕。梦中的情境,是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无论遭遇什么样的事,无论被其它人如何对待,
只要还能留在你身边,这便足矣。旒苏,我对你的感觉,有怨有气,但终归,爱已成痴。”
……
早年,在白显扬过世不久,幼小的白旒苏便继任了白家当主。
身为白氏一族的当家,那么关于白家情报网的职权,
便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手中。连带着的,还有在织造业的生意,以及一干死忠家臣。
传闻,凡是染指白氏一族情报网的人,最终都会死于非命;但是由于那庞大的信息体系,以及因此而带来的巨大利益,所以,还是会有人想要以身犯险;这其中也不乏异姓外族、江湖帮派、甚至是皇室朝廷。
几年前,白旒苏为了找寻失踪的小人儿刘苏,
不得已启动了白家情报网;由此,便成了众矢之的;
所有想要将白氏情报网收为己用的家伙,都开始打它的主意;同等的,白旒苏所要承受的压力,也便增加无数。
与白旒苏为敌的人,多半有几种:
一是想得到可以君临天下的能力,
这便需要掌控白氏一族的情报网;二是想修得绝世武功,既白旒苏所赋的‘寒芳雪’,那是无数武学痴狂垂涎已久之物;其三,恐怕就是想吞并白素坊,它不仅是全国织造业的龙头,如今也开始涉足治金工业,那就意味着:战争的关键之一--
--兵器,有了着落。
京城,白素坊
倚在虎皮榻上的白旒苏,此时正在和一名身材壮实的男子交谈;那人看起来憨厚且正直,乃是福记的后人。
福记便是曾经在冶金工业颇有声望的一族,后来家道中落,产业落在了他人之手;几年前,白旒苏与福记的后人答成协议:由他出面夺回福记的经营权,相应的,生意单子或者是房契
,二者其一要归于自己。参见第一卷第22章
“交待你的事,了?”白旒苏打了个哈欠,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