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刘中丞的情人。”
“哎?”身边的‘眯眯眼’做了个意外的表情:“真的假的
两个大男人哎不洁。”完全是在自编自演一般的,
欺负着小刘苏。
“真的真的,我爹和我娘说话的时候,被我听见了;
去年元月赏灯那天夜里,爹他在巡视的时候,
眼见着刘中丞和白旒苏在巷弄里扭成一团。
当时刘辉正在用手摸白旒苏的老二,
那家伙舒服的乱喊乱叫的呢。”不过才十几岁的孩子,
有板有眼的叙述着这样的事,任谁也会羞臊吧。
刘苏握紧了粉拳:“你这家伙,不要乱讲话。”
摆明了是在维护着白旒苏的声誉。一边的关轻扬左顾右盼,并不清楚事情的缘由。
“怎么,护主心切啊,不要因为那个男人养了你,就想自欺欺人。刘辉和白旒苏表面上看是父子关系,
其实一直都在做着不可告人的事!”
吊眼角的那个孩子提高了嗓门儿,吼着刘苏。
“你胡说你胡说!这是我们家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吧!”
刘苏杏眼圆睁,怒中含羞。
三角眼的孩子砸着嘴:“哟哟,听见没,他说‘我们家’,你才进刘府几天啊杂种!
不要觉得自己进了个好人家就飘飘然啊!
你和那个家有什么关系!”一脸看垃圾的表情,看着刘苏。
“是啊,而且你不觉得自己的家有问题么?刘辉姓刘,
白旒苏却姓白,这两个人还是父子,这算什么?”----
还在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你们够了。”刘苏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还有很多童子路过这里,被人听见了不仅自己脸面无光,也会影响到白旒苏;于是想要拉着关轻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发现那家伙根本就不在自己身边了!
刘苏以为被关轻扬嫌弃了,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心中浅浅的失落;正在这时,不远处忽然出现了关轻扬的身影,他正拉着先生朝这边赶,原来,他是去报告先生了。
刘苏眼看着被他解救了,感激的朝他笑笑。
先生拿着戒尺在那三个孩子的头上,每人赏了两记。“
朽木不可雕也!”然后监督着那三个人进了学堂。
关轻扬拉着刘苏:“没事了,他们的话别放在心上。”
温暖的笑脸,融化了刘苏一度冻结的心情。
刘苏强打精神笑了一下,和关轻扬一起朝里走。
但是刚才那个孩子的话,却是在心里萦绕不散。‘
去年元月赏灯那天夜里,我爹在巡视的时候,
眼见着刘中丞和白旒苏在巷弄里扭成一团。
当时刘辉正在用手摸白旒苏的老二,
那家伙舒服的乱喊乱叫的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刘辉和白旒苏的关系,
的确正如那孩子说的那样。
自己在进了刘府的第一天夜里就已经看见了;一直不想承认,不想记起,是为了哪般?
与此同时,在刘苏他们背对着的的街角,
正有一个人咬着手指暗暗发狠。那人一身湛蓝色的妆缎,绛纹细折,显尽高雅;狡黠的眸子泛着炯炯的光芒,
嘴角的笑意透着狂傲不羁,桀骜不驯的态度让人觉得,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左右得了这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白旒苏。
……
白旒苏昨天不情不愿的和刘辉一夜纠缠,
早上的时候还是腰酸背疼的不想起床,但是听见门外面,刘苏的奶娘吩咐下人去私塾送东西,就叫进来问了一嘴,才知道是小人儿没带文具。
于是本着舒展筋骨的想法,
白旒苏乘着轿子来私塾给刘苏送文具;结果就在刚才,
听见了那个粗野的孩子出口不逊。
眼见着小人儿被那个野孩子的话弄得要哭出来,
白旒苏不禁心中忿恨;叫了身边的家臣:“刚才的那个孩子,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那家臣点头,然后退离了白旒苏身边;白旒苏的心情,
也因为刚才那个孩子的那番话,而变得糟糕透顶。
……
一整天里,刘苏的脑海中,
总是会浮现出白旒苏和刘辉缠绵的场面。
那是在他进了刘府的第一天夜里,看见的。
本来想要好好的忘记,却因为今天那三个找别扭的孩子,说了那样一番粗俗难入耳的话,勾起了记忆。
莫名的苦闷压得小人儿喘不过气,无处宣泄的火气,
巴不得早点长大离开这里,离开有白旒苏在的地方。
不要再被他左右自己的命运,左右自己的情绪。
在学堂里面有先生看着,
因此早上找刘苏小别扭的那三个孩子没敢起刺儿;
但是也看得出,那三个家伙不会就这样放过小人儿。
其它的学生和刘苏关系倒是不错,
没有因为他是御史台长官家的孩子而敬而远之,
也没有因为他在孤独园里呆过而瞧不起他。
和关轻扬相处的也很好,他比刘苏大了两岁,
事事都照顾着小人儿。
不知道是不是有着刘辉的遗传,刘苏虽然只有五岁,
却聪明得很,课上先生安排的作业,他都不需要很努力做,便出类拔萃的耀眼。他是刘辉和孟英姬的孩子,
这是不争的事实,对于自己的身世,只有白旒苏清楚,
如果他打算隐瞒这事,那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一天的课程,对于小人儿刘苏来说,还太过劳累。
而且读书识字这一类的事,他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傍晚,奶娘来接刘苏回府,车马配备上都印着白旒苏的章纹,那是他权势与地位的象征。尤其是在织造业,
那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压迫感。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