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毛一挑,脸上泛起了愉快之色,刚才那份忧伤,
像是烟消云散了。“小狗,你是不是怕黑?”
“才,才不是。”小人儿口是心非的逞强,
害得白旒苏特别想捉弄他;两只手温柔的揉着小人儿的脸蛋儿,头凑向他:“你既怕水,又怕黑,还怕疼,真是没用啊”
小人儿嘴巴嘟起,一脸的不服气:“人家才没有怕疼!”
少年一脸坏笑的附在小刘苏耳边:“是么?啊
之前不知道是谁在床上,眼角含着泪花,不停的索求着亲吻,口中喃喃的说着‘不许弄疼我’。难道当时不是因为怕疼吗?”
刘苏当然知道白旒苏说的是什么,立时脸上泛起了红潮:“旒苏不要说出来啊。”
少年嘴角噙笑,轻轻的咬了一下小人儿的耳垂儿;“那,你是想我做吗?”
小人儿娇羞满面,“下午不是才,才‘那个’过……”
白旒苏抱起小狗刘苏,回去的路上,不时的亲吻他的脸颊;“小狗,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我不知道哎”
“你!”刘苏知道白旒苏现在在耍赖皮,
再说什么都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于是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把头埋进少年的怀抱不再说话。鼻尖轻触到那少年的锁骨,一时间被他身上淡雅的清香之气,弄得心烦意乱。
轻轻的用嘴巴去触碰了一下少年的脖颈,柔软且细致,
诱人至极。循着他的气息,渐渐的向上探索,
便有意无意的触到了少年的唇,温润且性感。至此,
小人儿便再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脸,移动一丝一毫。
刘苏虽然只有八岁,但是他知道:
自己在贪慕着他的吻与他的怀抱,
一切的甜蜜感觉皆来自于白旒苏,
自己的世界若是有一种感情叫做‘爱’,那么也是因为有他,才会成立。如果没有那少年的存在,一切便会顷刻间崩塌,消失殆尽……
在尚未回到房间以前,曲折的小径之上,少年与自己的‘小狗’,忘情拥吻。
“小狗,小狗?”白旒苏在刘苏耳边轻唤,开始的时候,小人儿在享受着彼此的亲吻之余,还会应声;渐渐的,
白旒苏发现了些许异样:刘苏,变得听不见自己的轻声呢喃,更加听不见自己的真心情话。
距离刚才小人儿头晕,不过是短短时间,
他的小狗便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一抹忧愁萦绕在了少年的心头。
“旒苏为什么四周一下子变得好安静?”小人儿一脸天真无邪,双手搭在少年的肩上,不安的朝着白旒苏索吻。
少年抱着刘苏打算回房间,小人儿攀着白旒苏的脖子:“旒苏,你对我说一句话好吗?”
白旒苏心里一沉:刘苏发现了。
眼见着少年的嘴一张一合,自己却听不到,
小人儿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落下:“旒苏,
我听不见你说话。”
白旒苏心里的疑虑也在不断的加深,再一次吻上小人儿:“宝贝,别怕;有我在。”
虽然刘苏并没有听见,但是他的不安情绪,
的的确确被白旒苏温柔的抚平了。
刘苏八岁,之前在私垫读了几天书;
后来在出云岛也有云姑和云小姑教导他,
因此识字是不成问题的。白旒苏吩咐下人拿来了纸笔,
本来便是夜深人静,烛影摇曳更显得凄清;
一边安抚着小人儿坐下,一边开始在纸上写字:
“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白旒苏扬扬洒洒的写下了问话。
小人儿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说话:“没,就是从刚才开始的。”
“最近,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过什么事吗?”
白旒苏继续写,然后把纸推到小人儿面前让他看,
用手摸了摸刘苏的头,以示安慰。
刘苏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他都是和白旒苏在一起的,白旒苏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也基本上都是自己独处,根本上没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也没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更加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白旒苏还想写些什么,
视线却忽然落在了小人儿胸前的玳瑁项链,
那是今天下午乞颜椿送给刘苏的东西。
白旒苏颇有忌惮的扯下了那装饰,贴近鼻子嗅了一下:
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莫非是我想多了?’少年暗自腹诽,脸上阴晴不定。
小人儿本来就苦夏,自打进了时雨城便喜欢黏着白旒苏不放,现在又听不见了,自然是更加的苦闷,
爬进了白旒苏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像是只生病了的小动物一样。
白旒苏心里也好生气恼,有人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刘苏下毒,想想都恨得牙根儿痒痒。
少年伸手抚摸着小刘苏的头,一脸的疼惜:“你不会有事的,小狗。”说着,在小人儿的额上覆了深深的一记吻。
第166章 凤华楼,景瑞流岚
乞颜椿的房间里,烛花早已燃烬,只有外面黎明前的一点晦暗;少年枕着自己的胳膊窝在床上,他睡的并不沉,即使是睡着,也好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他忘不掉过去的事:无论是初见白旒苏时当着众人的面,不识时务的冷嘲热讽;还是那之后在满是凤仙花的园中,意外且异样的拥抱;又或者是再后来那个淫雨霏霏的夜晚,在族人面前自毁左眼的无奈;以及最终执手泪眼,
与白旒苏从此天各一方的分离。
椿的记忆里,所有让他觉得有活过的印象的,
都是与白旒苏有关的事;也许相识便是个错误,可是这段孽缘,一旦纠缠了头绪,便再也无法解开。
“‘早知春梦终成空,莫如当初不相逢’。白旒苏,
和你扯上了关系,真的是很累人的事情。”
椿呢喃着分不清是呓语还是心声,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
武绿袖披了件厚外裳立在庭院中,
怯生生的朝着黑暗中的一处说话:“是不是我按着你说的做,你就可以保证我夫君平安?”
对面传来了阴冷的一声回答,那高而尖的音调听着让人胆寒。“当然了,主人绝不食言。”
“那么,你确定我这样做不会伤害到白旒苏?”
绿袖似乎还有所犹豫,在和对方进行着最后的确认。
恐惧而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郑夫人,
现在您夫君的性命全凭我们一句话,所以您觉得现在,
是讲条件的时候吗?”
武绿袖气得嘴唇哆嗦,纤纤素手握成粉拳,杏目含怒英凛迫人。“我再说一次:伤害白旒苏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哪怕是你们拿郑允来要挟我,答案也不会变;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