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的艺术》分卷阅读7

    这时,很多人瞧着我们这桌子看热闹,老板不断给我们笑着赔礼道歉,又劝那位混混,那位混混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别他妈的在老子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我见他都无法无天了,难道忘了这是个法治社会吗?连忙打电话报警了。那混混见我低下头,不知按着什么,他忽然站起来,看到我拨了110,骂道:狗娘养的!随即走到我身边,抢了我的手机,狠狠的摔到地上。在林敏静的惊叫中,那句“嘉仁!小心!”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拳打过来了!眼镜,去了哪里呢?

    等他准备打第二拳的时候,曹铭握住了他的拳头:你一个男人欺负几个女人,算什么好汉?!阿邓和他的朋友也走过来,护在汪嘉仁身前,林敏静和徐老师连忙扶起我,她们都问我有没有事,我却想去捡起那部可怜的手机,却被那位混混看出意图,他的马丁靴狠狠的踩着我那只伸出的手,离手机模模糊糊,大概也就只差一个指头的手,正在颤颤巍巍的疼着!

    曹铭见此不禁大为恼火,狠狠的推开了那个混混,那混混一个趄趔,有些不稳,还是松开了脚,站直了身体,看着曹铭竟然敢推他,生气道:他妈的!今天老子不爽正想找人出气!兄弟!给我上!阿邓和曹铭的朋友见他们对方不过四五个人,当年他们读书时打架可不少,这些黄口小二,恐怕也不是他们几人的对手。

    店铺老板见事件越演越烈,早就报警了,肯定不想他们在自己的店铺里打架呀!但现场的食客可不那么认为,都见街头正上演着两方对垒,准备开打的节奏!个个热血沸腾!还拍着小视频!连路边,对面马路的行人见了也围在一边看情况。

    林敏静给汪嘉仁拾起了那副很新的眼镜,给汪嘉仁套上,看着她嘴角的血,自然的拿出手帕为汪嘉仁擦着嘴角的血迹,而徐老师帮汪嘉仁拾起了那部碎了屏的手机,机身还有些变形,心里想着,汪助教真是可怜!这手机估计要报废了!也不知里面的东西重要不,毕竟手机如今成为了人类最亲密的朋友。

    我感觉到林敏静的动作,随即捉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就好。不想,看到那条找了许久的手帕,有些兴奋!不料林敏静却说:这条手帕是我的!我有些不敢相信,世间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想到我对林敏静也不了解,也没有怀疑她,曹铭都可以遇到了,手帕又有什么稀奇呢?可我还是看着手帕出神,直到徐老师叫了我好几次“汪助教”,把那部残破不堪的手机递给我。

    警察很快就来了,见到街道附近围了许多人,驱散开来,那些混混一见警察来了,见事情闹大了,慌忙逃脱。曹铭与阿邓都蹲下身子看着汪嘉仁,希望她伤得不重,嘴角淤了一些,曹铭有些自责,要是早点过来汪嘉仁这边,也不至于让汪嘉仁受伤。徐老师对曹铭的印象也不差。

    警察见那几名混混想逃,连忙拦着,其中一个看着脸熟,是在逃人员,原来带头的混混是有吸毒史的。这些都是我们在派出所录了口供之后,知道的。吸过毒的人,确实是不怕死。怕被抓去戒毒。这顿饭真是不欢而散。

    从派出所出来都快22:00了。想起了非洲说的烧烤档。只是,我的电话已经坏了,如今晚饭都还没有吃,去吃烧烤,林敏静她们喜欢吗?我对林敏静与徐老师说道:抱歉!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林敏静却摇摇头:不怪你。徐老师也是在一边安慰:你的伤口还疼不疼?回家要拿鸡蛋,塞些银器进鸡蛋里面烫几下,过几天该好了。曹铭和阿邓,还有那个店铺老板也走了出来。曹铭见我如此,问到:小九,要不,我送你回家?

    不料林敏静却把我扯着,对曹铭和阿邓说道:我送她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们了。曹铭见林敏静一直防着他,也不怒:好吧,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小九,回到家给我打电话。徐老师不禁吐槽汪嘉仁和曹铭:你们是恋人吗?阿邓却说:比恋人还要亲的兄妹啊!曹铭也无心解释,与阿邓开车离开了。

    第26章 黑暗

    我问着林敏静与徐老师:你们还有心情吃东西吗?林敏静却说:你想到带我们去哪里吃吗?徐老师也觉得饿了:我没有意见。我点点头对林敏静说道:麻烦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林敏静毫不吝啬的解了锁把手机递给汪嘉仁。我接过她的手机,拔了非洲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非洲客套的“你好。”

    我跟她说要到她家楼下吃烧烤,要是她愿意就下来一趟一起吃吧。上了林敏静的车,往那个烧烤档驶去。见到非洲早已点好东西,正等待着我们的到来。又相互介绍。非洲话多,我也见怪不怪了。烧烤上来了,我去士多店买了几支王老吉和水。到我就座,她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好奇问道:在说什么呢?非洲神神秘秘的:“秘密!”我也就不八卦了,只是林敏静好奇:刚才那位是你大哥,那这位小学同学该是你的什么人啊?不等我回答,非洲一脸得意:死党!未死都可以挡着各种大事小事的最亲密的人啊!说完朝我递眼色,我笑了笑:是是是!喝凉茶吧!给她们派着凉茶。

    徐老师第一次见平时古板的汪嘉仁,原来也是个话唠。因为话唠遇上话唠吗?汪嘉仁并不是她们平时接触的汪嘉仁,至少,多了些亲切吧。烧烤上来了,大家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陆续上来的烧烤,林敏静看着汪嘉仁和非洲抢着那条烤鱼里面的榨菜,有些皱眉,那条鱼里面的榨菜很好吃吗?自己吃了一条榨菜,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啊。

    林敏静和徐老师,经过非洲的口中,知道了汪嘉仁小时候的许多糗事。我有些感觉不好了,非洲竟然是大嘴巴。把我的事都出卖出去,死党!真的是不慌不死了!我默默地吃着那只茄子,想起林敏静的手帕,不知道她,可不可以把那条手帕卖给自己。因为一模一样的东西,真的很难找。

    非洲见我嘴角淤了一些,问我怎么回事,我便编了个理由,说不小心磕碰的。非洲有些半信半疑,林敏静与徐老师却不捅破汪嘉仁的谎话。22:40,妈妈来电了,打到了非洲的手机上,非洲一脸严肃的接着话,随即递了过来:阿姨找你。我对她们歉意的说一声,拿着电话,小声的跟妈妈说着,说会尽早回去,也跟她解释,电话坏了。

    林敏静好奇:嘉仁的妈妈?非洲点点头:她每次都这样的。阿姨要是22:30,她还没回家便会催她回家,怕她在外面不安全吧。徐老师吐槽了:哇~想不到汪助教家里的门禁那么严啊。非洲又点点头:嗯,而且土著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大人就是管太多了,本来她的性格也是柔柔弱弱的,所以,大概一直扮着乖孩子,很累吧。有好几次带她去酒吧玩,被许多女的围着,那些女的看着她的眼神简直想把她吃掉似的……

    林敏静听了眉头有些皱:她还去过酒吧?非洲觉得很正常的事:是啊,都是成年人了,去酒吧这种地方还需要在意吗?那段时间她说很不开心,我就带她去酒吧泡了几天,她吐了几天之后,就没事了。土著的酒量真不行,明明不能喝酒,硬是要喝,大概她真的是很难过才选择喝醉来麻醉自己吧……

    徐老师和林敏静算是见识过汪嘉仁的往事,看着汪嘉仁仍然背着她们不知道和她的妈妈在说什么。我耐心的跟妈妈说着会尽快回去,叫她不要等门,锁好门就行。可是每次,我回到家,妈妈都会掩开她的房门,看我回来没有。她一直等着我。以前也是,现在也是。试过一次,她等我三点多才回来。还有好几次,我不想她这样做,故意好几晚都很夜才回家,开始她总是不断追问我晚上去哪了,怎么那么夜才回家。我说跟朋友出去坐坐。她便问我那些朋友正不正经之类的,我理解她关心我,可我那时已经不想她再管我,我一个成年人,就觉得她管的太多了。

    她为什么不去管妹妹弟弟呢?是在自责当初小时候没有管好我?所以等我长大了再管?爸爸曾经说过一句话,那时候我还在读中技,爸爸说过,叫妈妈好好看着我,不然,长大了就麻烦了。那时候读完中技,出来社会,一直依着父母,到最后相亲结婚,我才逐渐发现,不管与多少个男人相亲,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结婚。于是才和父母摊牌说今生不婚。

    父母知道后,父亲把责任全部推给母亲:当年就说过你!好好教她!你看!如今这个样子!为此他们吵过好几次。其实比起不结婚,妈妈最担心的是,怕我自杀。即使我没有自残的倾向,可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曾经的我,有过这样的念头。后来还是下不了手,不知道是因为不敢死,还是觉得这样做太没有意义。

    压抑的情绪一直跟着我。我最后决定努力去摆脱它,找些兴趣去遗忘心底那份压抑。譬如养狗养花,有空绘画,练习硬笔与毛笔,不然看看书,多做些对社会有贡献的事情,力能所及的事情。譬如献血、做义工。扶老奶奶过马路倒还没有试过,到电视机上经常上演着碰瓷,才发现,社会到处充满着罪恶。

    拐卖妇女儿童的、卖器官移植的、传销、扒窃飞车抢夺、劳教、吸毒人员数量增多、赌博活动遍布村里的大街小巷、地下赌庄、卖,淫,嫖,娼的,贪官污吏等等,出来社会好几年后,看着这些黑暗。自己哪有什么办法阻止。还颠覆了对正义的理解。即使心中有正义,原来早已变得肮脏与下流。

    物欲横流,经济增长加快了社会大生产。越来越多的贪官,城市发展得很快,多得这些贪官。而自己的工作也随着人生际遇,换了许多份。以前的人争破头都想挤去政府机关做事,在里面呆了四年,看尽了黑暗,也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我忘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第27章 何谓正义

    我不再相信正义,直到新闻上还时不时出现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才觉得,世上还是有古道热肠这类人,很少,但至少为社会带来正能量,光明,而不是一望无尽的黑暗与绝望。都说好人没好报。好人死得早。骗子利用同情心、贪婪心态去骗取社会的人心,越来越多人冷漠无情,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人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防备。大概多少吃过亏吧。

    做人,但愧无愧于心。其他事,也就不去注意。妈妈知道我以前献过血一个劲的教育我,以为我去卖血,最后发现我“犯傻”走去无偿献血,念了我许久,叫我以后别去。还说我现在的身体这样都是献血惹的祸。我听着她的念叨,反驳她:妈,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与他人无关,是我自己没照顾好。不怪人。妈妈却说什么血是很珍贵的,说我献了许多,十只鸡也补不回来。

    我不后悔去做那些事。也许因为做了那些事,一直以来我也没遇过什么大事,除了一次车祸,也没发生过其他事情。即使交的网友,不管男女,都很真挚善良。以前很多男网友约女网友见面,女网友被□□、□□的案例真的不少。好多人评论,说什么道德沦丧,替女孩子惋惜等等。

    故事的主角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放弃生活,反而最后勇敢的报了案,将那些犯罪份子绳之于法。都说富贵由天,生死有命,遭遇各不相同,每天上演着凄惨事迹的人何其之多,每个人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去活着,不管残疾人、心灵受创的人、觉得命运不公的人、各种为了生活而生活的人。

    人本来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死了也不过变成了灰,变成了黄土。所以,人生在世,多做些力能所及又不违背自己良心意愿的事情,也挺好的。

    帮助别人,其实有时候就是帮助了自己。或许你的帮助最后无法感动到别人,也无须介怀,就当为了感动自己好了。人的思想是一样很奇怪的东西。我一直这样认为,因为某个人的行为而改变了原本的思想,变得不理智,甚至冲动、好胜,皆因自尊心作祟。

    忍者神龟真的不易做。相信许多职场人士,或者刚入社会的年轻人都会经历过。被上司欺压、被同事欺压、因为新手,又不想丢掉饭碗,这些都是无可厚非。不想被欺压?只能把自己磨砺成金刚不坏之身,以应对同事与上司之间的各种问题。因为社会上依旧还有许多人不负责任。或者说逃避责任,进而将责任推诿给他人,以达到自己的最大的利益。

    跟妈妈好好说完之后,走回座位,非洲似笑非笑:谈妥啦?我点点头,喝了一口水,想着回去怎么跟妈妈解释嘴角的事,虽然妈妈答应了我,今晚不回去睡了,打算留在非洲家,要是非洲不同意我就去宾馆睡一晚吧。妈妈与非洲的妈妈是同事,而我和非洲又是小学同学,妈妈自然也不会想太多。也就放心。

    我问非洲:我今晚方便留在你家么?非洲看了我的嘴角知道我的意图,却雀跃起来:没问题!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你不嫌我的床铺太小就好。我对她点点头:谢谢!林敏静与徐老师看着汪嘉仁与非洲的互动,各怀心思。

    林敏静想到自己也需要加紧脚步实施独立生活了。听了非洲的叙述,才知道汪嘉仁也是被父母一直管着。要不找她合租?但看她对父母那恭敬态度,估计没戏吧?徐老师则有些暧昧的不断扫视着非洲与汪嘉仁。她觉得汪嘉仁的中性打扮太注目,一直好奇汪嘉仁的性取向。传说中的同性恋,她还没有接触过。

    我与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当非洲知道我做幼儿教师,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我静静的咬着金针菇,想起了那碟芹菜炒鸡蛋,幸好最后没有吃到,不然,晕死了我。不料烧烤档的老板递了一碟香菜过来!今天真是我的受难日了!徐老师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一串香菜过来:汪助教!虽然今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不过这一顿也很不错!真的很久没吃过烧烤了!这口味不错啊!这香菜赏你的!

    非洲笑意满满,看破了我,也递了一条香菜给我:土著!你的最爱!姐姐赏你!林敏静一听!汪嘉仁最喜欢吃香菜?也不示弱,把整碟推了过去:其实我也差不多了,既然汪助教喜欢,都留给你吧。我看着那四条早已被烧伤的香菜,很是怜悯,吃了香菜芹菜,想不晕也难。

    看着她们期盼的眼神,我只好狠心一点,吃了第一口,在口里嚼着香菜的味道,非洲见我真的吃了有些急,连忙叫我吐出来,林敏静与徐老师不知所以,跟着一起急起来:怎么回事?我艰难的吞了下去,头晕乎乎的:让我休息一会。说完我趴在那张小桌子上,意识开始有些模模糊糊。

    非洲知道我是晕了,对林敏静与徐老师说道:土著她,对香菜芹菜过敏,不能吃的,平时闻到了那些味道都会躲得远远的,我也是好几年前与她去玩才知道这件事,当时她跟着我与我的同事去玩,我们一起包饺子,不料她吃了一只有香菜的饺子,马上晕了,把我们一行人吓坏了,她醒来后告诉我们不要紧的。她说盛意难却,你说她是不是傻?

    林敏静听了,看着晕倒一旁的汪嘉仁,那碟香菜早被非洲眼明手快的拉开了,林敏静拿起香菜吃起来,吃的津津有味,心里想到,哦?原来嘉仁不能吃香菜,以后是不是可以这样整她了?徐老师第一次见有人因为吃香菜而晕掉,真是天下奇闻。非洲又聊了许多她去过的地方,见过的风土人情,让林敏静和徐老师有些艳羡,想着什么时候,兴趣补习社也集体旅游一次。看着晕了的汪嘉仁,林敏静有些好奇:嘉仁她跟你去过什么地方吗?

    第28章 关心

    非洲娓娓道来,说汪嘉仁是一个很闷很闷的人,每次跟她去旅游,她都说要买书纪念,去的地方都是些帝都古城,活像一个古代人,迂腐,古板,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头头是道。但没想过她会去接触小朋友。在非洲印象中,汪嘉仁对于小孩子并不是很亲近。记得汪嘉仁说过,或许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父母眼中的小孩子,所以她本人对小孩子不是很喜欢吧。还有她说过另一个可能,就是童年不快乐,所以她一直停留在童年的阴影中。

    非洲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看着汪嘉仁头上多了许多白发,有些出神。她前天才跟自己说过掉发掉得有些频密,所以才一直带着鸭舌帽。以前就觉得汪嘉仁一直活得无忧无虑的样子,但接触后才发现,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无忧无虑,即使她比起她们同龄人来看,许多行为有些幼稚,甚至不成熟,但每个人的家庭环境不一样,所经历过的事也不一样,非洲想起不久前汪嘉仁对自己说过,若不是为了她的父母,她绝不苟且于世上。非洲当时听了是震惊的,因为那个在外人眼里长不大,无忧无虑的汪嘉仁,竟然有轻生的念头。

    微风把汪嘉仁那些瞩目的白发吹起,徐老师才发现:原来汪助教这么多白头发,平时没注意到啊。林敏静静静的看着并不打算说话,非洲见吃得差不多,打算等汪嘉仁醒了便回家去,顺便帮她去去嘴角的淤积。

    旁边的小桌子玩着骰子,非洲想起第一次带汪嘉仁去酒吧的时候,汪嘉仁的摇骰动作,吸引了不少女子围观,当时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汪嘉仁只是会虚张声势而已。她根本不会玩大话骰。不然她不会被人轮灌!要不是自己给她挡了些,估计她吐的更惨。

    我好像见到一位女子伤心哭泣,似是围着一个什么人,哭了许久,我正想问她为何如此伤心,却被一阵又一阵摇骰子和吆喝声中吵醒了。当我醒来时,发现林敏静、徐老师和非洲都很平静的,一起看着我。徐老师一脸坏笑:汪助教!恭喜复活!我想到徐老师喜欢玩lol,答了一句:完美复活666。

    非洲见我醒来,而林敏静与徐老师好像也吃饱了,便与她们道别。林敏静上了车,看着不远处的非洲与汪嘉仁,还没走的样子,估计两人还有话说吧。徐老师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说道:汪助教其实也蛮有趣的。上次分区的校长过来巡视工作,见到汪助教的教学方式,表示赞扬。当她说辞职,还有点小遗憾,如今她又回来了,以后就好玩了。

    林敏静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徐老师:徐老师,补习社附近的公寓环境可以吗?徐老师听了答道:还行,现在附近盖了许多新型公寓,有电梯,有保安房管,家电家私一应俱全,才1000多,挺不错的。林老师要找公寓?林敏静看着后视镜:嗯。有这个意向。

    徐老师知道林敏静是独生子女,以前是很羡慕独生子女的,毕竟父母只有一个孩子,家里一定很宠爱吧,但后来长大了才发现,独生子女很孤独,没有兄弟姐妹那般热闹,还好自己还有个弟弟,虽然知道中国的传统仍然是传宗接代,重男轻女,但随着社会的进步,重男轻女的思想,开始慢慢改变了。

    林敏静把徐老师送回家后也就回家。不料她的父母却在家等她,林敏静脱下那双休闲白鞋,喊了一句:爸,妈。然后打算回房。林父见了,喝到:站住!林敏静看着她的父亲,林父见林敏静站住了,语气缓了些:过来坐。林母在一边不说话。林敏静安静的坐在厅中,三人一人占一张椅子,对望着。

    林父先发话了:这么晚了,去哪了?林敏静淡淡道:和同事出去吃饭。林父却问道:同事?当天那个来家里的家伙吗?那个不男不女的!林敏静听了有些不好:爸!请您说话注意点!林父却拿出手机,把微信里的小视频放在茶几上,让林敏静去看,怒不可歇:注意点!?我曾经警告过你!叫你别再和她来往!你不听!非要闹得满街都知道?

    林母也说话了:静静!你这次真的闹得有些大了!我的同事都问我,里面那个是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林敏静看着她的父母,好笑道:我们只是想单纯的吃顿饭,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因为那个违法分子闹事而已,而且同行的还有徐老师!您们不信可以去问问她!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回房洗澡了!林敏静说罢头也不回的回房了。

    林父喊了几次“给我站住!”,林敏静也没理他,林母摇摇头:翅膀硬了,会飞了。林父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转向林母:都是你!自己的女儿不好好管管!林母一听与林父吵起来了:女儿你没有份的?现在出问题了就怪我?林父却说:你说你工作什么?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女儿的事重要!?当初在家好好带孩子不就好了?林母也气极了:我说你别太过份了!别以为你是男人,我便什么都听你的!要不是静静!早就跟你离婚了!

    林敏静在房内听到父母激烈的吵架声,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已分居,而她却选择挨在房门,静静的坐下。不想大衣口袋里的带血手帕掉了出来。林敏静看着那条手帕,捧起,哭起来了,滴在那条属于汪嘉仁的手帕上,她很想林奶奶。在这个家,或许只有林奶奶是爱着她的,她的父母开口闭口总是工作,从未关心过她分毫。到如今长大了,又想管回她。

    可奶奶已经离开了呀,这个冰冷的家,如今的关心,只不过因为面子问题,林敏静失望透了。

    我和非洲看着桌子上的竹签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近况。非洲最近失业,但仍然打着散工过日子,她比起我,积极许多。她家的情况不许她偷懒吧,供车,养姨甥。她经常开导我,还说我骄傲,我骄傲什么?其实工作了那么多年,最想做的是一个小人物,默默无闻的小人物。

    想起失业那段时间,发了狂似的去找工作,服务员、文员、眼镜店员、工厂普工,什么都去试过,如今做个服务员也不容易,上班时间很长,又要年轻的,貌好的,文员那些也是要求颇多,眼镜店员的规章制度又比较死板,工厂普工那些,辛苦没关系,最大的关系就是里面的管理有些变,态,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妈管理层就像更年期一样,情绪反复无常,这些工作断断续续的做过一些日子,最后还是在家待业。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失业了。或许许多人都被限制于年龄、性别、还有失业越久惰性越明显。那几个月,只能看着股票,花着以前省下来的钱过日子。年纪越大,工作越难找,很难想象,失业大军正逐步上升,以后中国的人口是否因为过度失业,而造成人口快速减少?

    第29章 胡扯八道

    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与非洲聊了许多民生问题,包括失业、二胎、医社保、教育、婚姻等。农民的生活改善了,造就了许多人一夜暴富不愿工作的,譬如土地被征收了,村里分了许多钱的、有些是失业了许久,已经不想再为人打工而去创业的、有些是早已与社会脱节,呆在家的死宅,不愿意在外面与人打交道的、有些则是工作时间太长了需要给自己放假好好休息一下再接着做的。

    而二胎呢,在基层工作的人民中,如果夫妻俩都拿着2000元的工资还敢不敢要小孩?要了就要养育和教育,那得一辈子都为了孩子而劳累一生了,而且很可能还要多打几分工才能养得起一个孩子。二胎,真的想也不敢想。医社保问题也是一个大问题,中国人多,国家不可能强迫性要求每一位公民去缴纳,只有让公民自愿去选择,那么问题又回到工作那个点了。

    许多人都知道自己缴纳医社保和公司单位购买的医社保的价钱是不一样的,自己缴纳的费用是比公司挂靠的费用要高。而且随着政策的不断更变,更有逐年递增趋势,如果不是实力雄厚的自由人,恐怕自理医社保怕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所以许多人选择有医社保的单位工作,工资一般不高,平均就1800--3000不等。扣了医社保,能上3000的算是高资一族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每个月拿2000左右的工资过日子,所以就有了不断跳槽的员工,为了高薪,许多人没日没夜的上班,一个没休息好,上了年纪,受不住了,身体健康逐渐下降,不是两班倒就是三班倒,挨夜、加上现今食品的不安全,让国人的身体越来越差。

    到知道身体健康开始下降了,又去找回那些有医社保的工作的时候,发现又不是本地社保,大部分工厂都买外地社保,不是还是要做啊,有总比没有的强吧?等你终于开始入保了,国家政策又说要买20年,要延迟退休年龄,或许60岁,或许63?65?都不等。要知道什么行业也好,许多招聘信息最多招到40岁左右,而且还有性别限制,可能环卫的会比较放宽些,工厂或者考虑到45岁的。然后,等你40岁的时候,生活压力更大了。那时候你要么积累了大量钱财,要么继续找些工作接着做,做到退休为止,为的就是供养那份社保,好等退休年纪一到拿着退休金过日子,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如果不幸身亡,那些钱是不是白交了?另一个角度去看就是为社会作贡献了。这就是社会主义社会了!

    在工资不变,物价继续上涨的趋势下,人民的生活,依然是艰辛的。因为工资的限制,人民的消费水平,会出现疲软,那些所谓增长,大概就是富人开始多起来,不甘心打工的越来越多,都跑去创业了,然后成功,食品行业的店铺越开越多,却苦于大量缺失员工,做累了原本的员工。福利待遇跟不上,就被淘汰被结业,如此恶性循环。

    网络销售整死了许多实体店,让很多人失业,那些失业人员无奈之下只能转移阵地,即使上班不方便,或者跳到其他行业去发展,为了生活也是迫不得已。

    再说教育,如今小孩子读书的问题,负担很大。小孩子的课程比起以往要紧张得多,一不注意就很容易落下,年轻一族都为了生计去奔波,很多时候小孩子的作业没有办法监管,只能尽量督促。如今到处可见的补习班,补习老师,还有兴趣班什么的。该说是如今的老师懒了?还是聪明了呢?一边在学校懒着,一边到校外赚外快。而且很多老师不负责任。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个年代的学生也不容易,学业比我们那个年代的还要重。学业那么重,还要来兴趣班,孩子玩乐的时间相对就少了,除了幼儿,其他阶段的学生都比较紧张。而且家里条件一般的,好多孩子大都在家做留守儿童,等到父母好不容易休息,父母却呼呼大睡。这样的情景,何其多。

    非洲说再也不相信婚姻,也对婚姻没有感觉,我知道她被伤害过几次,也知道她心里住着她的前度男朋友。我想身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大概就只有她和表妹了。感情这种事,真不好说,有次曹铭问我非洲真的是否我的同学,他有些不信。我知道非洲因为经历过许多,所以面容比较成熟老态,而且她皮肤本来就偏黑,人又长得又高又瘦的。

    其实,我很羡慕非洲可以那么高,那么瘦。她的体型一直是我的理想化。我结了账,与非洲回家。到家后,非洲也不招呼我,当我来惯了一样,给我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随后她进了浴室。我看着非洲的房间,床上放着很多毛绒玩具,其实非洲,也很善心,很童真。当我看到她书桌上摆着那张小学毕业照,不禁一笑。

    拿了起来,认真看着里面的小头像,逐个逐个去想起他们的名字,还有那些年与他们一起过的故事。班长,班里的学习委员、副班长、课代表、小组长、“竹丝鸡”、“黄瓜”、“捞婆”、“弱智”、“海狗”、“朱仔”……小时候班里的同学都喜欢给人起花名,即使那花名并不好听,甚至过份,可是一喊就好多年。我是喊不出这些花名了,一般都喊人家全名。

    这时非洲出来见我拿着那幅照片,好笑的走到床边擦着头发:是不是满满的回忆呢?我对她摇摇头,并不说话。打算洗澡。把相框放好,非洲却在我背后说起:班长现在好像在居委工作,上次碰巧见到她,她还问我有没有见过你。我好奇:哦?那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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