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梯之选!明佛发出叹息声:壮士扼腕亦不过如此。
虚空法印虽然不是计星爵和丁剑白的本命法宝,但凝聚了他们千年的心血与修为,换成别人,十有**会拼力尝试把虚空法印带走,而计星爵和丁剑白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放弃了虚空法印,这种决绝属实让人吃惊。
明佛举起手中的大劫幡,随后卷而向下,轻轻在石板上碰了碰,口中发出低喝声:住!
轰一道巨大的长幡状光影从天空中落下,正把计星爵幻化出的流光斩成两截。
一边的寇北尘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计星爵完了,没有了虚空法印,本命法宝又被大劫幡重创,几乎是修为尽废,只是,以计星爵的本事,不应该输得这么容易这么快,莫非天梯之战后的计星爵一直在退步么?
下一刻,从流光中迸射出的万千道黑色烟气,告诉了他答案。
巨大的殿堂中蓦然多出了无计其数的修士,而且还是邪路修士!
那些邪路修士有的已是气息奄奄,跌落在石板上,拼命挣扎着,却怎么都爬不起来,但更多的邪路修士还是有力气的,他们看到了明佛,也看到明佛手中的大劫幡,立即四散奔逃,在巨大的殿堂中狼奔豕突,到处寻找生路。
以明佛的定力与城府,也被计星爵这一手搞得措手不及,他的脸孔在极短时间内不受控制的扭曲了一下。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劫宫!是天域诸神威仪所在!
从劫宫诞生至今,从没有一个邪路修士能靠近劫宫,反过来说,如果邪路修士出现在这里,便意味着天域诸神快完蛋了,已经斗不过邪路。
就像外国元首来访问,本来是应该在广场上阅兵的,可到了广场,发现到处都是乞丐混混垃圾成堆,颜面何存?!
何况大劫者不止他明佛一个,黄老执掌人族大劫幡时,劫宫安然无恙,风平浪静,他明佛刚刚接过大劫幡,就搞出这种事情,等于是在他脸上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此刻明佛已明白了,计星爵是故意毁掉了本命法宝,制造出这场混乱,此人对自己都如此残忍么?留下了虚空法印,又毁掉了山河宝卷,那还剩下什么?
混账!明佛终于动了真怒,右手一擎,手中多出了一根金光闪闪的法杖,那是明佛威震诸路的本命法宝十方杖。
明佛原本是惜才,虽然知道黄老与计星爵丁剑白之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但还是准备给计星爵和丁剑白一个机会,谁知计星爵用了这种手段,他已决意把计星爵和丁剑白斩灭在劫宫内了!
此刻,丁剑白已亮出了自己的长剑,而他和计星爵又掠入到剑光中,向着前方激射,打是肯定打不过,只能拼尽全力逃走。
就在这时,千万道金光从天空洒落,象一个巨大的罩子,把丁剑白的剑光困在当中。
剑光飞掠的速度开始减缓,好像周围的空间已灌满了粘稠的胶水。
轰轰轰一面巨大的长幡极其突兀的从天际卷来,切入进万道金光之中,正好把从天空中洒落的金光遮住,另一面的巨大的长幡从高空中飘落,拦在了明佛身前千余米的地方。
明佛又一次吃了一惊,随后变得安静了,目光炯炯盯着前方的幡影。
丁剑白的剑光侥幸脱困了,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激射而去,在明佛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嘶叫声,红佛寇北尘等人根本没有时间来支援明佛,必须要先把那些四处奔逃的邪路修士斩杀干净,如果让邪路修士逃出去,惊动劫宫其他地方,面子可就丢大了!
这里可是人府。明佛缓缓说道:两位执掌大劫多年,行事不应该如此孟浪吧?
我是来帮你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极远的天际边卷来:只是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一下子打偏了而已。
打偏了?明佛不怒反笑:不必遮遮掩掩,我真想不通,两位为何要助劫宫的叛逆逃走呢?
我也打偏了。又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声音很柔软,但话里却充满了火药味:你爱信不信,不服的话,可以去大天劫那里告我们。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主刚刚执掌大劫幡,正是意气风发之际,你我还应该礼让几分的。那苍老的声音叹道。
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刚才他在指控我们帮着叛逆逃走?那斯斯文文的声音立即顶了回来:如此我为什么还要礼让?不过么都说明主是劫宫之下第一人,一身担起人族大运,果然不假,刚刚入主劫宫,便搞出莫大的气象!哈哈哈劫宫好久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似乎是为了与那斯斯文文的声音相呼应,远方立即传来几个邪路修士声嘶力竭的嚎叫。
明佛象没听到一样,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诸路修士确实是这样评价他,劫宫之下第一人,可他只是人族修士中的第一,就算此刻已掌控了大劫幡,也没有资格对其他族修士指手画脚。
看来这里有误会,是我的不对。明佛的口气突然变得和缓了:此间事了,我自会登门向两位赔罪。
赔罪可不敢当,明主还是快些把这大殿清理干净吧,此事如果传出去,我劫宫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那斯斯文文的声音说道:走了。
一面巨大的长幡突然拔起而起,消失在云层中,而另一面巨大的长幡晃了晃,也向着殿外掠去。
既然明主的心情不太好,我也不就不再烦扰了。那苍老的声音说道:什么时候明主有空,可以到我那里走一走。
一言为定。明佛点头道。
随后明佛又站在原地想了很久,这才转身向回走去,对那些邪路修士的围剿已经接近了尾声,虽然这大殿占地极广,恍若自成天地,邪路修士有足够的逃跑空间,但双方的差距过于悬殊了,寇北尘危危等人都是大圣巅峰,真正的战力可以与半神级的大能相比,那些邪路修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不过因为数量多,又是到处乱跑乱窜,得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
一块块石板上到处都是血污,有的石板已出现了破损,寇北尘他们可以斩瓜切菜的屠戮邪路真圣,可没办法让邪路真圣的肉身彻底消失,人府之殿被弄脏是不可避免的。
明佛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随后轻声说道:我答应你们的,自己去取吧。
寇北尘摆弄着手中的纸扇,双眼若有所思的盯着悬在半空中的虚空法印,静默不语。
危危也在想事情,但他想事情的方式有些怪,手中的铁锏垂在石板上,不停的划动着,或许他是习惯了这种噪音,在噪音中才能认真思考,但这种噪音对其他人就不太友好了。
明佛与红佛还有任雪翎倒是无所谓,任雪翎嘴角还露出一抹笑意,其实他们都能感应得到,噪音是针对寇北尘而发的。
寇北尘思索了片刻,抬头瞥了危危一眼,眼神显得有些恼火。
我本以为靠着虚空法印之力,计星爵的修为已远远超过了我,今日一见,才知不过如此。寇北尘露出微笑:天域奇宝虽然神妙,但也容易让人生出骄逸恶劳之心,失去锐意精进的斗志,计星爵就是个教训,所以我还是靠我自己吧。
此言大善。危危立即接道。
不过,我们还想在劫宫转一转,明主不会赶我们走吧?寇北尘说道。
几位小友随意。明佛说道。
当寇北尘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明佛悠悠说道:他们都是聪明人。
也昭显出他们的不臣之心。红佛的脸色很沉重。
我们是志同道合,何必分出君臣?何况他们眼睁睁看到虚空法印被大劫幡压制,又怎么可能接过虚空法印,把自己的命门送到我手里?明佛笑了笑:不必太过苛责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默默的看着悬空的虚空法印,如果换成下界修士,给他们一个可以得到虚空法印的机会,恐怕会立即杀得血流成河六亲不认,而寇北尘和危危竟然拒绝了
良久,明佛轻轻吁出一口气:他们很强对自己充满自信,不相信靠着得到什么便可以一步登天,宁愿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厉害啊我年轻的时候是远不如他们的。
居然让计星爵和丁剑白逃掉了红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都怪我思虑不周,误了明主大事!
嗯?此话怎讲?明佛侧头问道,刚才他看向前方时,双瞳中有锐芒闪烁,等看向红佛时,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好似红佛的话让他深感触动,因为他明白红佛的意思。
我只担心黄老把大劫幡交给他人,却忽略了此举会让其他大劫者生出唇亡齿寒之意红佛脸色阴晴不定:都怪我怪我
红佛虽然没有把话说透,但明佛早已了然于心,他们是害了现任大劫者,夺了大劫幡,那么妖族魔族海族的修士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干?其他各族的大劫者又怎么可能愉快的接纳他们?
无妨,我只知道计星爵的本命法宝是山河宝卷,却不知道山河宝卷藏有这种法门,不能全怪你,而且畏首畏尾,终难成大业,大劫幡我是势在必得的,别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明佛伸手在红佛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随后又看向悬空的虚空法印,他的眼中再一次出现了锐芒:现在让我为难的,是这两颗虚空法印该交给谁
我拿一颗吧。红佛说道。
呵呵明佛笑了,他的眼神重新变得柔和起来,这一次是真正的柔和,使得他散发出的气息象春风一般温暖:也好,你拿了虚空法印,快点去淬炼,灭法世或许有变。
猜你喜欢
- 白套路
- 他是国际影帝,是50亿少女的梦中情人。他也是暗夜杀手,是踏尸饮血的无敌杀神。他还是福布斯首富,全球精英膜拜的商业天才。他更是嗜血修罗,黑暗帝国人人敬畏的血色主宰。他杀人随心,游走在善恶的边界,他无所不能,处处留情游戏人间。这天是我的天,这地是我的地,这世上所有人的命,都在我一念之间—荆无命
- 颜若优雅
- 孤欣白菜
- 虐杀的选择,神秘的末世,人性在其中挣扎,一切在崩塌的世界中重现,丧尸,魔兽,人类。这是新的时代,这是新的未来,用血来祭奠,有骨来建造。我终究成神 分享书籍《杀神之虐杀原形》作者:孤欣白菜
- 晏小雨
- 【阅文·中国武侠·侠之精神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 黑天魔神
- 君子不争
- 世间最为顶尖的杀手叶非凡,重生在一个名叫玄阳大陆的世界。这里有无尽的杀戮,繁衍至巅峰的元气!绚丽的武技,可怕的妖兽,鬼斧神工的大世界!且看叶非凡,如何玩转这个世界,以尸骸堆砌阶梯,登上顶点,坐拥王座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诸天杀神》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 颜若优雅
- 异世 架空 穿越 强大霸道忠犬攻X狂帅酷拽女王受 强强 先婚后爱 HE
- 执笔天涯
- 地球最强杀手魂穿异世,以微末之躯崛起,追寻那巅峰的杀神王座。战万宗,闯剑坟,入武殿,踏邪墓,寻古仙,斗万神…一路走来,苏玄位列诸天万恶榜榜首“凡我在世一日,世间正道皆屈于我之下,诸天恶徒皆以我为尊!我叫苏玄,古往今来最牛逼的杀神,没有之一”
- 阴天神隐
- 灵气复苏,天地异变。众星颤动,邪魔苏生。这是人类和妖魔同处的星球,邪魔通过仆从操纵人间,来自深渊的怪物潜伏在人的身体内,于阴影的内侧心灵,而外星的来客隐藏在人群中,观测这个疯狂的世界。苏昼,一个普通的学生,因为在旅行途中,遭遇了神秘组织的虚空仪式,因某些意外,拥有了炼化恶魂变强的能力。自此之后,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