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工生命谈恋爱》分卷阅读20

    。他最终也没问小结巴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得罪了人薛璜,但原因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的。他肯定不会为了这种事去责怪小结巴的,在两个人的刻意逃避下,这件事的起因仿佛就此揭过。

    崔星灿脸上的伤口遮都没法遮,韩老师把他臭骂了一顿。他也只是低着头没反驳。崔星灿很想摔了筷子问:“你们真的有爱过我吗?”

    崔教授一见桌上气氛没对,出来打圆场:“我年轻时候也为了你妈打过架,男孩子嘛,伤口是勋章。”

    韩老师只是冷哼,似乎这老夫老妻间,也出了什么岔子。

    崔星灿默不作声地扒拉着饭,将饭粒扫得一干二净,就进了房间。

    “明天你别去学校了,我给你请假。”他蹬掉拖鞋,盘腿坐在床上。

    “怎么不去,”他倒是倔强,“我、我得载你啊!”

    “载什么载,”崔梦忱黑着脸,“当医生的话是耳旁风啊。”

    但崔星灿是真没听到医生说了什么。

    “那、那、那你也别去了……”他出了个不靠谱的主意。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做什么。

    “我得去啊,”崔梦忱托着腮说,“我又没受伤。”他还得去收拾薛璜呢!

    崔星灿却是一脸不愿意。

    崔梦忱忍不住笑笑,“就一天你都离不得啊?”

    “一分钟都不、不行!”崔星灿特认真地说。

    两个人并着坐,这时候崔教授推门而入。

    “说吧,为什么受伤的?”

    “因……”崔星灿刚想说是自己惹事,就被弟弟打断了,“因为我!”他脸上微微带着羞愧,“有人想教训我,哥哥就……”

    崔星灿脸上带着愕然,“不……”

    “你别帮我说话了,这事儿是我的错,你不该受我连累的。”崔梦忱再次打断他。

    崔教授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因为表面看来,还有通常情况下,都是崔星灿在帮这个弟弟隐瞒实情,无论是踢球砸了玻璃,还是骑车撞了人,崔星灿都是一律自己承担。无论那话听起来是否可信,他都会首先承担。

    睡觉的时候,崔梦忱死活不愿意挨着小结巴睡了,“我睡姿你不是不知道,踹你伤口了怎么办?”

    “那就踹吧,那我也、也要抱。”他很无赖。

    “你是21世纪的人了,”他一脸正色,“你还长了一米八的大个儿,你都要17了,别这么像小孩子成不?”他有时候是搞不清楚,他们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虽然自己的年纪的确是水分十足,可小结巴,完全就是没长大啊!

    崔星灿用行动说话,他一把将人抱住,夹住弟弟的双腿,“这样你、你就不会乱、乱动了吧?”

    崔梦忱沉默了两秒,别开头,“随便你好了。”

    崔星灿只是笑。

    “老崔,你给我说清楚,这短信是怎么回事?”韩老师尽量平静着语气,她手里抓着崔教授的老年机,指着他。

    “你就当发错了吧。”崔教授的解释也是干巴巴。

    “什么叫我当?”韩老师冷笑,她提高了音量:“你不给我说清楚今天我们都别睡了!”

    “更年期还是疑心病?”崔教授和她杠上了,字字句句都是在激怒他的妻子,“我不想跟你吵,孩子也睡了,待会儿别还把邻居吵醒了!”

    韩老师抬着下巴,不愿示弱,“这短信是谁发的?女学生吧?”她按开手机打开证据,“需要我给你念念么?”

    崔教授拧着眉毛,声音又低又怒:“我不也没回么!”

    “这么多年了,你行啊,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韩老师上下扫着崔教授的肚子,嗤笑,“也没想到,现在的女学生,这么饥不择食了。”

    崔教授躺在床上同光脚站在地上的韩老师对峙。

    她还理智尚存,否则现在已经摔了酒瓶指着丈夫了。

    崔教授虽然已经四十好几了,肚子大的宛如怀胎三月,头发也半秃不秃,只有可怜的几根毛发硕果仅存。韩老师每天四处打听着生发偏方,就是为了救他那头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了的脑袋。

    虽然这样,可架不住崔教授授课时候迷人,说话风趣,写的一手好字,频频在文学杂志上看到刊登着他的文章。这样的一位教授,有女学生喜欢,也不值得稀奇。

    可韩老师就是要把他往死里贬低,似乎不这样,就没法平息她的怒气。

    “真的,我跟那学生什么都没有,早把她拉黑了,没想到现在还换了电话号。”崔教授的解释无法让她满意,韩老师甚至觉得,这很难成立。

    房间里那没什么亮度的灯泡,衡量着两人最后的尺度。

    崔梦忱还是被吵醒了,他睡眠浅,何况崔星灿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浑身火热不说,老二还直戳戳地挺着。

    这房子隔音差,他听得清晰。原来不是错觉,韩老师和崔教授,是真的出岔子了。

    看来明天这楼里的教职工团体就会传出绯闻来了——关于崔教授和某个暗恋他的女学生,估计能让楼上何教授当做谈资笑一年的。

    崔星灿睡得很香,崔梦忱更不愿动了,他闭着眼睛,手从小结巴胳膊下抽出来,捂着他的耳朵。

    要是崔星灿听到了这些,才是更大的噩耗吧?

    布鲁斯屏蔽了那些吵闹的噪音,崔梦忱重新睡着。

    第二天一早,崔梦忱看见的就是韩老师红肿的眼圈,崔教授疲惫的神情。

    连韩老师这么坚强的人都哭了,看来这事儿挺严重。他偷偷看了崔星灿一眼,希望他别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

    崔教授什么都没吃便走了,韩老师把碗筷收拾了,“快去上学吧。”她平静地说。

    崔星灿跟着他下楼,心说:梦忱好像忘了他昨天说让我今天别去的事儿了,真好,不用一个人在家了。

    他们走到a大的门口,崔梦忱拉了拉书包带子,“你……”他想说等一会儿你就自己回去吧,但看着崔星灿那一无所知的脸便顿住了,他换了句,“算了,我也不去学校了。”

    看来收拾薛璜的事儿得延后了。

    他几乎能想象要是这件事没有平静地安定下来,崔星灿会受多大的伤。

    尽管这对父母一点儿也不称职,可对于崔星灿,他们就是天。天都塌了,那还剩什么?

    “那、那我、我们干啥去?”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开心的表情,无忧无虑地让崔梦忱心又是狠狠一刺。

    “游乐园去,我想坐过山车。”他说。

    这个五月的星期五,天空中罩着几片乌云,仿佛在预兆着崔家人即将到来的不幸,摇摇欲坠的暴风雨,让人恍如踮着脚尖站在二十米高的水泥森林。

    没过多久,崔教授和韩老师果然宣布离婚了。

    他们坐在餐桌的两头,态度俨然相同,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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