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睡了,”她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想跟你说说话。”
“好,”季临渊下巴在她头发上轻蹭两下,温声问,“想说什么?”
有很多话想说,但是——
“不知道,”慕言蹊抿了下唇,“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季临渊笑一声,像是安抚,环在她肩上的手动了动,“那我先来?”
“嗯。”
他特意不再提沈深知的事,帮她压着毛巾的手,指尖在她眼角的樱花纹身上蹭一下,“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是樱花?”
音落,季临渊拿下毛巾,反过来叠一下,准备再放到她眼睛上时,看见慕言蹊睁着双眼看他。
“不好看吗?”她搂着他的腰,头往上抬了抬,看他的反应。
“好看,”季临渊笑着在她眼睛上亲一下,“乖,把眼睛闭上。”
慕言蹊听话的重新闭上眼,听见他继续道:“只是有点好奇。”
慕言蹊“嗯”了声,想了想,解释,“樱花是仁央最喜欢的花。”
“她觉得樱花纯洁,高尚,即使凋落也不污不染,而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活着就应该像它一样,干净,果敢。”
“她一直想等毕业回国之前,到日本冲绳去看樱花,还说要找最好的纹绣师纹一朵樱花到腕内,时刻看着,警醒自己。”
“可惜,她没等到那一天,”慕言蹊摸摸那个纹身,“所以今年三月份樱花开的时候,我替她去了。”
季临渊握住她的手,指尖在那纹身上蹭了下,感受着它浅淡的凹凸,问,“那眼角这个疤呢?怎么弄的?”
三年前他第一次在医院看见她的时候,就注意到她眼角这个虽然不大,但是还算很明显的疤了。
慕言蹊默了两秒,才道,“是当时我拦我哥哥,不小心被他误伤到的,好像是挂到什么地方了,没注意。”
“…虽然伤口不大,但是长好之后,色差看起来有些明显,那次去日本,想到仁央之前说的,就纹了在这。”
季临渊倾身,在那纹身上亲一下,故意低喃了一句,“沈深知确实挺混蛋的。”
慕言蹊闻言勾勾唇角,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握住季临渊的手,替他嘴里的“混蛋”说话,“虽然我哥哥从来没提过这个,但是我知道,看到这伤口他比我难过。”
季临渊没应声。
慕言蹊把眼睛上的毛巾拿开,抬头看他,“他是个好哥哥,一直以来都是,即使他做过错事,也不能否认这是个事实。”
季临渊垂眸看她一脸的认真,想着那天在慕宅沈深知拜托给自己的事,没否认她的话,反而笑了笑,应一声,“嗯,”接着掐了掐她小脸,佯装生气,“你这是又在你先生面前,帮别的男人说话了。”
慕言蹊知道他是在故意给自己开玩笑。
可眼睛又有些发酸,但是不能哭了,慕言蹊这样暗示自己。
她重新握着他的手,把毛巾压回自己的眼睛上。
“你知道吗?我想成立基金会的事,还是因为你。”
她转移话题。
“我?”
季临渊低头看她,是真的惊讶。
“嗯,”慕言蹊搂上他的腰,“我后来帮仁央收拾遗物的时候,看见一份志愿单,才知道她在明宣会做过志愿者。”
“我后来查过,网络上说你成立明宣会是因为当年你父亲的事。”
季临渊又把毛巾换一面,应了一声。
“所以我回国到西藏待了两个月之后,发现我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太小了,想要改变很多人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事,那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你的明宣会,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看。”
“当时回到南城咨询过之后,其实我真的很迷茫,觉得空有一腔热血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而正巧你给我说了那些话,帮我介绍了阿如姐。”
季临渊闻言扬了扬唇,声音里有笑意,“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
“为什么?”慕言蹊语气带着莫名。
“当时帮你介绍应如是,虽然确实是想帮你,但更多的,我是想找机会和你多接触一些。”
季临渊倒是坦诚。
慕言蹊听见他的话,露在外面的唇扬了扬,“我知道,当时你拜托我帮阿如姐找房子的事,也是这样。”
“你都知道?”季临渊笑着反问,“看来你一开始对我也是有好感的。”
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平白无故就接受别人的示好。
“嗯哼,”慕言蹊也没否认,“我当时确实对你挺有好感的,因为你看起来很沉稳又很温柔,让人很有安全感。”
“嗯?”季临渊听出来她的弦外之音,“只是看起来?那接触下来之后呢?”
“接触下来之后?”慕言蹊话风一转,撇撇嘴,“很讨厌。”
季临渊显然对她的用词颇有微词,搂着她的手用了下力,把她从身侧捞到自己身上趴着,拿下来敷在她眼睛上的毛巾看了看,好多了,这才把毛巾扔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看她挑挑眉,反问:“很讨厌?”
慕言蹊双手叠在他胸口上,趴着看他,对他的挑衅不为所动,“嗯,很讨厌。”
他捏着她耳垂,笑着虚心“请教”:“为什么讨厌?”
“总是欺负我。”她指尖在他脸侧戳了戳,小声抗议。
总是想尽办法调侃她,把她逗的面红耳赤的,还不够讨厌么?
“有吗?”
“嗯哼。”
“欺负你哪里了?”他再耐心请教。
只是还没等慕言蹊开口,他忽然托着她的臀往上举了举,让她和他平视,接着另一只手压着她后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挑挑眉问:“这里吗?”
慕言蹊:“……”
“还是这里?”一个吻又印在她的鼻尖上。
慕言蹊:“……”
“那是这里?”他亲亲她眼角,又在她额头上亲一下,看着她笑,“这里?”
慕言蹊:“………………”
她刚想张口说什么,却被季临渊一下子翻身压在身下。
他低下头咬着她耳垂小声又问,“还是这里?”
慕言蹊耳朵被他弄的有些痒,推推他,只是身上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只好开口警告他,“季临渊——”
“我知道了,”季临渊唇往下移,吮着她颈窝和锁骨,呢喃,“那一定是这里了。”
慕言蹊:“………”
意识到他身上的反应,慕言蹊抬手勉强捂住他在自己颈窝作乱的嘴,小声说了句,“不想要。”
季临渊闻言愣怔一下,把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在她下巴亲了亲,笑,“没想要你。”
她大病初愈,身子还弱着,哪受得了他的折腾。
况且她神思好不容易好一些,他就想着这档子事,又不是禽兽……
季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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