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去探查一下情况。而且,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的话,那里面除了受害者,确实应该只有安一个人。”
马洛川怔在原地,放开手,看了她一会儿,缓缓翘唇笑了:“那好,我和你一起进去。”
这次轮到梁小柔神色复杂地抬起头望着她,下意识地拒绝:“不行,太危险了。”她拿洛川刚刚的话来说她,“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你别进去了,还是留在这里等待支援吧。”
她怎么可以,让她身陷危险里面呢?她看不了,也做不到。而她是重案组的,这本来就是她的职责,她必须得去。
“这是我们重案组的案子,与你们mba没有关系。在这里,你应该听我的命令。”梁小柔双眼一瞪,没有一丝情绪地说。其实,平日里的madam梁摆起架子来的时候还是很能唬得住人的。
可这招,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马洛川来说,根本没用。
马洛川微微挑了挑眉,笑得有些狡猾,对她眨了眨眼,眸中光泽流转,偏又用一本正经的声音说道:“那么,我现在的身份不是mba的高级督察,而只是重案组madam梁的女人,行不行?因为担心女朋友的安危,所以想和她一起进去,不知道梁督察通不通行?”
梁小柔顿住了,面上装出来的冷凝立即消融,化成她面对洛川时最常见的无措,“洛川……”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快点进去吧。再这样磨蹭下去,情况可不妙了。”马洛川重又拉起她的手,直接走进树林里去。
梁小柔被她拉着走,还是有些欲言又止的。嘴唇张了张,逸出了几声无意识的单音节,又闭上了。
她该怎么说?该说她突然觉得不应该再这样子依靠她了吗?该说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太柔弱了吗?逐渐习惯依赖她的自己连自己的职责都办不好,又怎么去保护她?
爱情,是会让人坚强还是柔弱?
就像今天,当她束手无策的时候,如果不是洛川的一通电话,说不定她会崩溃掉。她不是弱者,所以她讨厌这样柔弱的自己。这样的自己,让她觉得很陌生,甚至有些难以接受。
她,不能这样子。
走了一会儿,马洛川又半转过身子来,像是突然想起来般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说了,我的小柔哪有这么弱?”
我的小柔……哪有这么弱……
梁小柔凝视着前方拉着她的那道颀长背影,默然。
是洛川知晓了她的心思了吗?所以这样说?她其实并不弱?
对啊,她本来就不弱。是因为和洛川在一起,因为洛川太优秀了,所以她不自信了?她自卑了?还是她心底那自以为是的骄傲和自尊接受不了了,于是跳出来抗议了?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于依赖洛川的呢?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在更早,她一早就被她的魅力所折服,所以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的步调,而迷乱了自己的脚步。
可是——
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这样一直跟在她后面,那也是一种幸福。更何况,她本就不是那种一遇到爱情就失去自己目标的人。而爱情,是会让她变得更加坚强的吧。只有变强,才能与她并肩,才能保她完全,而同时,她也在依赖着洛川。这,本身并不是什么矛盾的事情。
这样想着,脑子里便豁然开朗了,刚才蔓延在心底的阴郁也悄悄消散。
梁小柔深吸口气,紧了紧她握着自己的手,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马洛川眼中闪过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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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靠近那间小木屋后,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隐藏身形,靠着夜色和树木的遮掩,匿在暗处。
这间木屋似乎有很久的历史了,看上去很落魄,窗户都被厚实的木板钉死了,无法从中看到里面。梁小柔侧耳听了听,果然,里面隐隐地传来模糊微弱的尖叫声和其他沉重的声音。
“我们现在该怎样做?”马洛川对梁小柔做出无声的口型,问她。
毕竟,她才是负责这件案子的人,在这里,她也应该是听她的。
还或许,某人需要一些信心催化剂。
梁小柔凝神想了想,又看了看腕表,对洛川无声地说:“我们来不及等其他人来了,我们先进去,你从后面进,我从前面进。”
马洛川点点头,梁小柔起身准备进去,却又被她捏了一下手指,“小心。”她只是说了这两个字。
梁小柔不再言语,只目光灼灼地凝视了她一秒,然后掏出了手枪,弯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间屋子,马洛川也绕到后面去了。
梁小柔猫着腰,脚上不发出一点声响,探到了窗户下面,然后稍微直了直身子,想透过木板上的缝隙看到里面去。可这条缝隙太小了,她根本看不到什么。她又抬头仔细地看着周围的地形,在窗户上面,靠近屋顶的地方有一个圆圆的窗口,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梁小柔估摸了一下,应该可以容纳她进去。
梁小柔把枪塞回腰间枪套里,退后几步,用力跳起来,蹬在离窗户很近的一棵大树上,几下攀了上去,然后侧出身子,双手抓住了屋檐突出的地方,双脚用劲,利用冲劲荡了进去。
而整个过程中,除了一开始蹬在树上发出的一点沉闷的声响之外,她的动作竟是毫无声音,宛如一只野豹敏捷而又充满力量。
那个窗口下面就是横梁,她静静地伏在横梁上,俯下眼看下面的场景。
里面只有两个女孩,一个正是脸色苍白的安,另一个赫然就是第二个受害者——陈馨。
此刻,安柔顺的脸上却尽是戾气,抓住陈馨的头发往木板上撞去。陈馨无力地低呼了一声:“放了我吧……求求你……”安扯住她的头发又把她拉了回来,贴近她的耳边道:“我为什么要放你走?嗯?像你们这种女人,不是最喜欢被这样对待了吗?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声音是低哑的,阴毒的,与她在众人面前发出来的声音大相径庭。
她此刻正陷入极度的疯狂中,完全没有注意梁上有一个人,也没有注意到后门处悄悄进来的另一个身影。
梁小柔与马洛川对视一眼,手指点了点下面,马洛川会意点头。梁小柔不再犹豫,在心里默默倒数,屏住呼吸,等到安撕扯着陈馨的身子到她下方时,脚尖猛地一用力,勾住横梁,上身垂挂下来,长发垂落。
突然垂下来的如丝般墨色长发吓了安一跳,也成功地挡住了她的视线,而梁小柔也反应迅速地抓住了陈馨的两只手臂,脚上使力,轻巧地翻了下来,一个转身,把陈馨按在怀里,带到了屋子的角落处。马洛川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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